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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自己编瞎话的水平还不赖,不然怕是要露馅。

澜真公主问:“怎么样,可见到了那和尚?”

薛颂摇头,把下晌去云居寺的真实经过说给众人:“没见着,那法号了心的和尚外出云游去了,就剩下两个小沙弥在寺里。”

澜真公主有些意外:“这云居寺一共就三个人?”

薛颂点头:“正是,云居寺占地不大,原本已经荒废多年,一年前来了个行僧到此落脚,就是这个叫了心的,云居寺这才又重燃香火,那两个小沙弥也是了心来了之后才招来的。”

澜真公主:“那你可打听出什么来?”

薛颂:“了心不在,我在云居寺转了一圈,便下了山,在附近打听一圈,还真打听出一些消息,随后几经辗转,找到了两个据说是戴了被了心开光的护身符救回性命的人,一个是城外那一带的地痞无赖,一个是城郊刘家村一个穷苦农户。”

说到这,薛颂卖起了关子:“娘你猜怎么着?”

沈为清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薛颂身边挤着坐下去,焦急催促:“表哥你快说,到底怎么着?”

几个小姑娘也抱着兔子跑了过来,围在薛颂面前,眼巴巴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薛颂也不再卖关子:“我先找到了刘家村,去了那个叫刘老大的农户家里,我刚提了句了心大师,那刘老大就朝着云居寺方向虔诚跪拜,家中妇人孩子也跟着连连磕头,一家子对那了心和尚可谓感恩戴德。”

“那虔诚劲儿,我估摸我要是敢当着他们面说一句了心和尚的不好,怕是一家人都要上来打我。”

澜真公主惊奇:“他们就这么维护这个了心?”

薛颂:“是。后来我细细询问,这才得知,原来就在一月前,刘老大的两个儿子跟着村里几个孩子去山边套野鸡,套着一只之后,孩子们回到村边的小河那收拾收拾,就在河边烤着吃了。”

“一行七八个孩子,吃过之后,其他人都无事,唯独刘老大家两个孩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找了几个大夫看了,竟都查不出病因,也治不好。”

“刘老大家很穷,再掏不出钱请更贵的大夫,夫妇俩整日以泪洗面。”

“村里几个老人家就说,怕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好的,中了邪,让他赶紧去十里外的云居寺求神拜佛。”

“刘老大便去了云居寺,恰好遇到了心云游回来,便按着云居寺的规矩跪了一天一夜,求得两枚护身符,回家给儿子戴上。”

“说来也是奇,那奄奄一息的两个孩子,当晚就睁了眼,第二天就喊饿,再过两天竟全好了。”

澜真公主一脸怀疑:“这事可当真?”

薛颂:“儿子仔细观察那一家人的神色,并非作伪,而且这事刘家村的人全都知道,儿子后来又问了几家,说法都是一致。”

澜真公主:“那就奇了,难道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神奇的事?”

这么想着,澜真公主不由自主看向抱着兔子站在榻边的小胖姑娘。

心道也是,连阿桶这样神奇的所在都让他们给遇着了,一个能救病的护身符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几个孩子也都一脸困惑。

沈知诺更是纳闷:【狗狗,难不成那个了心大师,当真有这样神奇的本事?】

薛颂观察一会儿众人的反应,见大家伙似乎都信了,他忽地笑了:“是吧,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真的,可后来,我又找到了那个无赖。”

澜真公主:“那无赖又是怎么说的?”

薛颂:“一开始那人还不肯说实话,后来我叫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又拿了二十两银子让他选,他这才老实交代。”

说到这,薛颂又笑了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怎么着,怎么总问怎么着。

澜真公主和几个孩子齐齐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道:“你可赶紧说吧。”

第37章

华月郡主甚至上手推了推薛颂:“哥哥你少故弄玄虚。”

沈知诺也在心里和系统吐槽:【狗狗, 我阿颂哥哥应该去做说书先生的。】

几岁的小娃娃竟还知道说书先生呢,澜真公主忍不住笑,伸手在小姑娘头顶揉了揉。

薛颂嘴角也抽了抽, 笑着往下说:“这个叫苟大山的无赖,说那了心和尚给了他一笔钱, 让他配合着演戏,好把那和尚的名头宣扬出去。”

华月郡主气得跺脚:“欺世盗名的狗和尚, 竟然是在演戏。”

文安郡主牵住姐姐的手,不解问:“倘若是演戏的话,那刘家庄的两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出了沈知诺心中所想, 连连点着小脑袋。

薛颂:“我当时也是觉得蹊跷, 便问苟大山,一开始他还遮遮掩掩,目光躲闪,后来我…”

说到这里,薛颂看了一下三个妹妹那三双天真清澈的大眼睛, 略去“使了些手段”几个字,改了说辞:“我和苟大山坐下来好生谈了谈,他才交代说, 刘家庄的几个孩子生的那场病,也是他做的手脚。”

一听这话,几个孩子都是十分震惊。

沈为清握拳:“狗杂碎。”有心再骂几句, 碍于妹妹们在, 只得住口。

薛颂:“一开始, 有人找到苟大山,让他物色目标,给人下毒, 然后再劝说中毒之人去云居寺找了心和尚拿护身符。”

“他一时半会儿没找到合适的人,那日应邀去他妹妹家吃酒。他那个妹妹刚好嫁在刘家庄,那刘苟氏也是个见钱眼开心思歹毒的,听苟大山说了这事,便打起了同村人的主意,寻思来寻思去,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刘老大家的两个孩子身上。”

“同是刘家村的人,刘苟氏的男人和刘老大是族兄弟,下毒的机会更好找,回头也好劝说人去云居寺,最主要的,刘老大家穷,没钱去请医术高明的大夫看诊,看出孩子病得蹊跷的机会也小。”

“兄妹俩商量好,苟大山就把那药给了刘苟氏,刘苟氏便将那药揣在身上,整日盯着刘老大家,伺机下手。”

“那日,几个孩子在河边烤山鸡,刘苟氏就提了衣服去河边洗,等鸡肉烤好,两个孩子拿着分到的那一份到一边吃,刘苟氏便仗着自己是同族伯娘的身份跑过去逗两个孩子,说能不能分给她一口,借着和两个孩子说话的功夫,把那药偷偷撒在了鸡肉上。”

华月郡主好奇问:“那两个孩子没瞧见吗?”

薛颂:“刘老大家两个孩子一个七岁,一个五岁,年纪都不大,又被刘苟氏刻意引开了注意力,便不曾留意。”

文安郡主问:“那她都接近两个孩子了,后来出事,刘老大没往刘苟氏身上想吗?”

薛颂:“村子里的人和咱们皇宫不一样,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往他人吃食里随意下毒。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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