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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快些回去。
天近黄昏,群玉寻着记忆原路返回,她一边要提防着孟四,一边害怕谢望会出现。
可因着头晕的缘故,好不容易寻到了客苑,群玉瞧见房里点了灯,便托着沉重的身子进了院子。
没瞧见春禾那丫头哪里去了,群玉有些心烦,她径直踏入卧房,歪在竹榻上,眼睛半睁半闭,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谢望从湢室出来时,瞧见榻上有个人,他以为又是大夫人塞来的女人,一股无名之火顿时涌上心头,他快步走上前将人拽了起来。
群玉烧得迷迷糊糊的,被这样一甩摔在地上,可她像是反应慢半拍似的,伸手看了看双手,还好没有擦破,她悄悄松了口气。
看见是她后,谢望面无表情地问她,“你是烧傻了不成?”
群玉这才像是才看见来人,“你……你怎么在我这啊。”
她这是说的什么话?又是什么胡搅蛮缠的新招数?
群玉睁着眼皮仔细瞧了瞧,发现他穿着白绫寝衣,许是刚沐浴完,松松散散地露着大片胸膛。
她顿时别开眼,脸红地要将头垂到地上,“谢郎君对不住,我走错了院子。”
群玉不敢再久留,下了榻就要跑,结果却被谢望反手摁在上面。
谢望压抑着心中怒火,一道凌厉透骨的视线扫她,“你真是,贼心不死。”
群玉欲哭无泪的解释着,“我……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谢望瞧她伸手推拒自己,不由得又想起,他在回风亭上,瞧见孟四对她又亲又抱的。
怒从心中起,谢望伸手去掐她下巴,逼着群玉直视他,“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离了男人你就活不了?”
第2章 躲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被他误会别有用心已经很难堪了,他居然还拿从前的事来羞辱她。
群玉几乎是落荒而逃,心底又酸又涩,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等她回到玉婵院时,却因为有老夫人大夫人送来的婢女在,不得不擦干眼泪装作无事发生地进门。
春禾瞧她眼眶发红,显然是哭过了的模样,心头也不好受,迎上来问她。
群玉有话要和她单独说,就打发了香茹去煎药,等人走了她拉着春禾的手,将今日发生之事娓娓道来。
听得春禾也愣了片刻,低着头无措道:“那娘子,是想怎么办?”
“我会多给些钱财尽力弥补,再不济将德叔那里父亲的私藏……”
群玉话未说完,就见春禾满脸的担惊受怕,“可奴婢担心,他要的是娘子您。”
被春禾这么一说,群玉微怔,也是,三年前她走得干脆,只把他当初说的还俗后娶她,当做哄人的话。
是她乱他佛心,害他破戒失身,他就算是要折辱她,也是合乎常理的。
听见香茹的声音,群玉擦干了泪,恹恹地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她端来苦涩的汤药,掀着帘子进了内室,春禾起身去拿蜜饯,哪知群玉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
这药苦得发酸,恨不得呕出来,群玉呛得眼泪直打转,却又忍住憋回了泪意。
定是这些时日以来与孟二郎相处的太过顺利,所以老天爷要她警醒些。
苦算什么,她从小到大吃过的苦还少吗?
夜里春禾守夜,尽管因为药性上来,群玉困得迷迷糊糊,却仍然在心中细细谋算。
“春禾,我们还需抓紧些,等我和孟澜成了亲,孟家中馈握在我手里,母亲的和丰楼也就能拿到手了。”
她听出娘子话语里的迫切,连忙伸出手用力回握住。
走到今天这步,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得了头的。
三年前春禾就在德叔的安排下,去了梧州赵家,又想方设法的结识了赵七娘赵逢月。
那也是个可怜人,她父亲是庶子,母亲身子弱早早去了,偏她自小就生得一副好样貌,惹得姐妹们生妒,便设计让她遭了长辈的厌恶,被丢在庄子里自生自灭。
除了抚养她长大的嬷嬷,无人替她撑腰,春禾忿忿不平,自告奋勇地留在她身边,帮着她对付那些难缠的牛鬼蛇神。
三年时间过去,谁成想赵家收到孟家这边老夫人的传信,说是有意从家中挑个姑娘嫁过去。
老夫人没说要挑谁,可若是能去盛京做官夫人,赵家自然是愿意的。
原本早早嫁人或是已经定亲的几位姐姐妹妹,这会子追悔莫及,可如今赵家本家,就只有赵逢月一个适龄的女儿家。
见家里儿孙们为着这件事吵得沸反盈天,赵老爷子又怕将人接回来后出了什么变故,吩咐忠仆寻了镖行,又准备了一大笔的银钱充作嫁妆,留下一封给老夫人的信,便催促着赵逢月带着一行人上京了。
事情能够进展的如此顺利,自是少不了德叔暗中操作,否则以赵家其他几房的心性,自家得不到的,也绝不会让旁人占了这样的好处。
只是其余姐妹们争破头想抢的婚事,赵逢月却并不想要,她这些年在庄子里与林妈妈相依为命,若非万事都有她儿子挡在面前,早就被贼人惦记活不长了。
赵逢月与林妈妈的儿子情投意合,春禾也不必心怀愧疚,觉得是坏了她的好亲事。
于是去往盛京的马车一上路,里面的赵逢月早就变成了戴着幂篱的群玉。
如今即便是这位谢郎君要查她的身份作假,从盛京到梧州来回三个月也足够她和孟澜将亲事定下来,何况赵逢月她们也早已离开。
她像是在心里做出了什么决定,终于合上眼帘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先前春禾一句“他要的是娘子你”,让群玉心头澎湃,思绪纷扰,当天夜里便发了梦。
是在玉佛寺里他那间禅房中,褐色佛帐之下,她一双银条似的腿,被人狠狠拽住脚腕,用双臂搭着,颗颗饱满、晶莹剔透的那串玉菩提也挂上了水珠。
她哪里受得了这样亵玩,奋力抓着床柱想逃,却被他狠狠掐住腰往怀里勾,“躲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群玉又愧疚又羞愤,呜呜哭着说不出话,无助地摇着头,她试图挣脱开,却还是被他圈在怀里,趁势而入,任她如何哭求都不肯放过她。
后来她趴在枕上哭,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开始懊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
醒来的时候,群玉浑身上下就跟散了架,她望着粉黛的床帐,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等醒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枕头底下压着他昨日送的那串持珠。
定是这东西邪乎,害她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梦,只是想丢却是不敢丢的,毕竟是谢望的东西。
群玉简单梳洗后,索性用帕子将持珠包好拢在袖中,想着等会去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