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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揭开幂篱,走了出来。

下午春禾帮忙换药,才用纱布缠过,她知道自己的脑袋现在一定很滑稽,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生怕从他眼中看到厌恶和嫌弃。

“怎么弄得?伤成这样?”孟澜先是惊讶,后又想通原因,担心起来,难怪表妹一直推脱,不敢见人。

听出他语气中的变化,群玉抬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早上起太早了,看书磕到桌子上了,只是瞧着吓人,其实不疼的。”

见她面色微赧,孟澜也觉得好笑,“这几日在吃食上多注意些,若到了明日还不见好转,定要派人去请大夫。”

群玉谢过他的关心,倒像是没想到他懂这些,又见他笑着解释道:“五娘小时候手上受伤,祖母怕她留疤,一概能入口的吃食,都是我仔细检查了的。”

难怪他懂这些,群玉浅浅地笑了笑,“有你这样的哥哥,表姐小时候定然被护得很好。”

她含眉低眼,掩饰住落寞神色。

待孟澜离开后,群玉面色恹恹,心头发乱。

二表哥那番话,让她想起了自己兄长。

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入梦,也不知是不是还在怪罪她。

……

翌日醒来,尤觉过往一切如烟消云散,泪痕斑斑残存眼尾。

待梳洗完后,群玉揽镜自照,发现额头上鼓着的包已经消了,唯一破口的痕迹已经结了痂。

瞧着这道伤口,群玉很是担心会留疤,她从前不能做女儿家的打扮,如今梳妆打扮起来自是更为上心。

想到或许会留疤,她难受得连用饭都没了胃口。

瞧着娘子一直闷闷不乐,春禾寻了个借口从角门出去,想着给娘子买些上好的祛疤伤药。

只是她积蓄不多,挑来挑去没有选到合适的,不是价格不合适,就是不靠谱。

准备打道回府前,她又想着或许可以去书画铺子,给娘子买几本供她解闷的游记话本子。

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孟二郎的长随松成,春禾原本也不认识,倒是松成眼尖认出了她。

见她心神不宁一直叹气,松成连忙问明原由,春禾也没多想,傻乎乎的就被人套出来话,得知她出府是想给表姑娘买祛疤伤药。

等人走后,松成将此事告知自家郎君,孟澜便趁着宫门还未下钥之前,去钟粹宫求见姑母去了。

等到群玉看完账本子,发现小几上搁着两瓶一模一样的伤药,还当是春禾多买了一盒。

春禾见娘子总算忙完,焦急地同她解释,“方才二郎和谢郎君的人撞上了,俩人都说奉命来给您送药……”

第6章 “把你自己赔给我。”……

松成和罗应不约而同的将伤药送到玉婵院后,分别转述自家郎君的话,春禾点头诚惶诚恐地应下。

等群玉忙完后,她将那两瓶药膏递给娘子,双手无措地交叠着,“也是凑巧了,都说这两瓶药出自名医之手,是潘家的方子。”

那便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了,潘家的老祖宗驻颜有术,从她那一辈起就将自家子孙送进太医署,专职为后妃补益驻颜,养气轻身。

且不说价值几何,便是寻常人想买也是买不到的。

群玉有些诧异,孟澜是因为春禾的缘故,知道她怕留疤这才送来了药,那谢望又是如何知晓的?

和娘子的疑惑不同,春禾倒是更好奇她会选哪位郎君的。

毕竟这关乎着,这两位郎君在娘子心中的份量孰轻孰重。

倒是没有辜负春禾的期待,群玉用了孟澜送来的那盒玉容膏,至于谢望多出来的那盒,便想着等额上的伤好些,再和银子一起送过去。

转眼两三日过去,群玉额上的伤总算是好了,因为有这玉容膏,万幸不曾留疤。

群玉吩咐春禾包了银子,又亲自挑了几卷书,一并送去飞白居,算作给二表哥的谢礼。

孟澜自是不肯收她的银钱,却听得表妹问道:“这样好的东西,二表哥得来的也是不容易,我又怎好白拿。”

这话倒是没错,孟澜入宫求的姑母,旁人不知姑母和孟家的关系,他心里却是门清。

当初姑母一意孤行非要嫁给还是六皇子的圣上,不惜做出丑事拉全家人下水,祖父因为此事怒火攻心,早早撒手人寰,甚至留下遗言,孟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这件事在孟澜小时候便知道,父亲很是不喜欢他入宫亲近姑母,见他不解,又将当年真相告知于他。

从那以后他便鲜少入宫了,他与姑母之间的姑侄情分便淡了许多,如今又入宫求她,姑母听完后倒是没有不答应,只是说那么从今往后他欠她一次。

这些事自是没有必要告诉表妹,孟澜看她身着藕荷色的襦裙,拢着一条豆绿色的披帛,就那样俏生生站着,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真心实意地向他道谢,心下一暖。

谢望从中挑拨又怎样,表妹还不是全心全意地信赖他。

他不是看不出谢望的不安好心,在接风宴上送那样让表妹下不了台的礼物,又在祖母前面故意为难她。

事后孟澜细细想来,或许谢望就是发觉表妹不敢吃香蕈,猜测她不能用这类菜蔬,却故意有这么一问,而表妹为了给他解围不得不吃。

自从谢望来了孟家,父亲心里何曾有过他这个儿子,谢望的年岁又不比自己大多少,惹得母亲误会父亲在成亲之前就风流在外,又是同父亲好一番闹。

长此以往,孟澜确实不喜欢谢望,却又碍于义兄弟这层关系,在人前又是兄友弟恭,装作和睦。

只是从前谢望一贯都是傲慢骄矜,如今却是因为谢望与他交恶,连累了表妹。

好在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表妹也不待见他。

一直等群玉离开,孟澜的心情都很是不错,他确实没想到祖母娘家的表妹,方方面面都是如此的合乎他心意。

群玉自是不知他这些百转千回的心思,回了玉婵院后,又让人留意着隔壁的动静,这么一等便等到夜色深沉,明月高悬,才瞧见弄玉堂卧房掌灯。

和春禾对视一眼后,她便悄悄出门去瞧住在其余几间厢房的婢女们,皆是一早就睡了的。

来玉婵院伺候的几位婢女都不太能吃酒,群玉便特意让春禾买了曹记食肆的酒香梅子分给众人。

眼见着就要入夏,盛京本就炎热,这会又还没到用冰鉴的时候,便是吃饭胃口也不大好。

能有这样开胃的零嘴,婢女们自然是笑着谢过娘子,没一会儿都分完了。

群玉从前就爱吃曹记食肆的酒香梅子,酸甜可口,开胃解腻,唯独就一点不好,若是酒量不好,只怕是容易醉。

她幼时调皮,和兄长一起吃完满满一包,醒来的时候头晕眼花,这才知道自己足足睡了一整日。

这会儿见婢女们都早早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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