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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那串持珠,还来还去,最后居然又戴在了她手上。

群玉一时间有些心情复杂,却也告诫自己,绝不可被他表象蒙骗。

就在群玉对什么事情都是意兴阑珊,兴致缺缺时,孟澜趁着休沐,说是要带她去吃酥酪。

这还是前几日和孟澜一块用晚膳时,他问自己爱吃什么,群玉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牛乳酥酪,便试探地说:“听闻有样新鲜吃食,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名叫酥酪,不知是何味道。”

群玉从前在宫中就很爱吃,只是嬷嬷们管的严,每回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实在是等到暑热难耐时才有机会尝上那么一碗。

记忆中的牛乳酥酪,冰凉爽口,浓郁的奶香诱人食指大动,各式各样的水果码在碗里,尝上一口,整个夏天都似乎得到了满足。

孟澜当她从未吃过,便带着她去尝个新鲜。

只是刚吃完,群玉没走两步肚子就传来一阵钝痛。

她也不甚在意,只当是那碗酥酪太冰了些,一会儿就能好的。

只是没想到她后面痛得完全走不了路,群玉双手撑着身子,苍白着脸,眉头紧锁,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觉得眼前发黑,根本就走不了路。

孟澜见她实在是难受的厉害,正打算将人搀扶着带上马车时,谢望犹如神邸般从天而降。

他也不管群玉会不会不好意思,当着孟澜的面,将根本就站不住的群玉抱上了马车。

这还是谢望头一回,见她不哭不闹,一点也不曾反抗自己。

将孟澜丢下后,谢望褪下外袍,为她披上,又让车夫动作快些,于是不过一盏茶的时辰,就到了妙春堂。

他低着头去看怀中脸色苍白的小娘子,又嗅到一丝血腥味,果不其然,等他一低头,瞧见身上也都沾染上了血迹。

大夫见她皱着张脸,疼得直冒冷汗,还未来得及搭脉,便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绝症。

只是等他诊断出经行眩晕,小腹空痛时,面色有些不虞,“你家娘子来了月事,怎可带她去吃冰?”

谢望也没有解释,反倒是由着大夫劈头盖脸地骂他一顿,“你们小俩口这会是年轻,可若是长此以往,恐怕会不易有孕。”

“大夫您教训的是,我会约束好她的。”

见他低头认错的速度还算及时,大夫也就没再多说,写了方子让人去抓药。

谢望瞧她面色实在难受,又多付了些银钱,拜托医馆的药童帮忙熬药。

等他将热气腾腾的汤药端过来时,群玉就着他的手,捏着鼻子,小口小口地用着。

他甚至还贴心的买了包蜜饯,祛一祛苦意。

群玉伸手拈了一颗,压下口中酸苦滋味,又喝了些热水,许是药效发作,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好了很多。

于是群玉被他带回孟府,等一回到玉婵院,便见孟澜在花厅里等了许久。

群玉顾不上同他解释,便由春禾扶着去换身衣裙。

独留孟澜和谢望两相对坐,不禁让人想起上回,二人手谈一局时的唇枪舌战。

自从群玉回来,孟澜的目光就一直盯她身上没断过,他有些歉疚的开口,“都怪我带表妹去吃酥酪,害得你生了病。”

群玉怕他多想,干脆就将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这哪能怪你,何况我这是老毛病了。”

好一番为对方开脱的话,群玉温温婉婉的说话态度,不断挑拨着谢望的神经。

她从前在玉佛寺里,来月事时可没有这样的好脾性。

且不说脾气大的难以让人琢磨,便是因为胸房胀痛,腰酸乏力这样的毛病,指示他帮忙按揉。

她打量着什么心思,谢望不是不知道。

只是想着她身上不爽利,这些小事他能帮就帮了,免得惹她不痛快,行房时故意折磨自己。

却不成想她来月事时,折磨人的花样,反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非是想着他实在不能拿她怎样,愈发变本加厉地折磨他,每回谢望都是刻意忍耐着,实在是受不住,就捉着她的手便宜行事。

第8章 “谢表哥,这是我吃过的。……

二人到底是体谅着群玉精神不济,也没久留,各自回了院子。

倒是老夫人知晓群玉是和二郎一起出的门,这会子却是面色苍白地由谢郎君送回来的。

好在没多久,在玉婵院伺候的桂枝便过来回话了,说是表姑娘被二郎带着一起去吃酥酪,结果身子不适,被路过的谢郎君送去医馆了。

老夫人听完这番解释后,面色才算是好转,却还是随口问了句,“怎么每回都有这谢家小子,二郎难不成在旁边干站着吗?”

宋嬷嬷见她语气不善,向屏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请二郎来。

少倾,孟澜过来同老夫人解释,他心想老夫人定是不满他带着表妹出去,却没能照料好她,这才心生不满。

老夫人坐在上首,听完他的话犯了头疾,唉声叹道:“你表妹身子不适,也该由你这个嫡亲的表哥带人去医馆,此为一错。那谢家小子即便是再好心,你也不该不跟着同去。”

孟澜垂着手恭敬地听到老夫人的教诲。

却又听她语重心长道:“酥酪这样的吃食用多了贪凉伤身,生冷不节,此为二错。祖母盼着你二人早日成婚,也好含饴弄孙,若是伤了根本,又如何给大郎……又如何让我抱上长孙。”

忽闻宋嬷嬷咳嗽一声,老夫人话锋一转,孟澜敛着眼神,装作听不出来,淡声说了句,“多谢祖母提点,天色不早,孙儿明日还要上朝,就先告退了。”

他原本只是以为老夫人抱孙心切,这才想着将表妹尽快嫁过来。

眼下听她这口风,怕不是想着将头一个嫡长孙抱到长兄名下,也算是不断了香火。

是了,孟家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三老爷的孩子不就是从二房过继的。

也正是因为那个妾室身份低微,人又好拿捏,二婶便一直不曾动她,直到她怀孕产子,那孩子一出生就送到了三房。

难怪祖母铁了心也要从娘家选个表姑娘过来,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当晚回去,孟澜气得挥袖洒落边几上的香炉,摔得一地粉碎。

这樽褐彩云纹镂孔炉,还是老夫人从前送给他的生辰礼,孟澜日日摆在眼前,感念祖母对他的相护之恩。

到头来还是比不过兄长,便是他的婚事也都能拿来利用。

偌大的孟家,居然没有一个真心待他之人。

孟澜怅然若失,思及无辜被算计的表妹,心中亦是悲苦。

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能够接受自己的孩子不被养在膝下。二房那位姨娘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听说二婶不让她去见孩子,年纪轻轻,已经病得不成个人样了。

既然孟家是个火坑,那表妹还是尽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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