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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请罪,说是被一位脸生的婢女扯着问路,耽搁了好久。

“只是我想着提醒你,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你应当也不会信,就只好站在你附近,想着若是她当真要做什么,我也能及时阻止。“

盛樱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其实很不好意思的,如果她早就提醒了,也不至于害人受伤。

“直到后来我看见祭神结束后,原先在宴厅里的小娘子一窝蜂地涌了过去,崔六娘又站在她左侧,便是你想走都不能。我就只好随机应变了,虽然不曾看清她推你……”

说到此处,盛樱宁愈发觉得自己没能帮上忙。

“宁娘,你已经做的足够多了,我很感激你,若非你及时跳下去救我,现在坐在这里的哪还有什么赵娘子。”群玉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弄清楚这件事,不仅是为了日后向崔六娘清算,更是想了解崔家的情况。

尤其是那位崔四娘的事,至于为何不向孟五娘打听,她们表姐妹玩得那样好,群玉担心她前脚刚问完,后脚崔四娘就知道了。

她如今的身份,在众人瞧来应当与谢望并不相熟,不该去操心他的事才是,若她去问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平白无故的叫崔四娘疑心她有问题。

于是群玉借着日后或许要与崔家人接触的原由,又不知不觉间问了盛樱宁好些崔家的事。

与盛樱宁分别后,群玉借口去逛铺子,并未直接乘车回孟家。

群玉离开的悄然,自是不知道有双眼睛暗暗盯着她,等她一走,消息如鸟兽般哄散流窜。

难得出门一趟,主仆二人一路走走停停,买了好些精致好吃的糕点和一些新奇好玩的小玩意。

逛到一间茶叶铺子,群玉买了孟澜爱喝的白芽茶,想下回他来有茶待客。

也不知是不是前两日,她对他的态度不算好,叫孟澜心里不痛快了,明明他说过得闲了就来看她的。

如今她和孟澜的婚事虽还未定下来,但也差不多了,只要谢望那不出什么纰漏,这个月应当就能听到一句准话了。

她委实不该在他面前耍小性,孟澜与她之间并无感情,即便这些时日,他待自己的态度好起来,也不过是因为喜欢她伪装的那个自己。

做足了心理准备后,群玉另外挑了几样自己爱喝的花茶,打算送给孟澜。

又让店家分成几份,这样每隔半旬,孟澜就能喝上她常喝的新茶,越是念着她的好,那么日后与他说清楚离开时,才能不显得那么愧疚。

只是在临了离开时,她犹豫片刻,到底是也买了谢望爱喝的紫笋茶。

他接二连三的帮自己,下回再来玉婵院,再是像样的茶都拿不出来招待,群玉怎么也不好意思。

虽说群玉一早就知道了他的喜恶,但是当初她并不以为,和谢望解除误会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

就在群玉大包小包地拎着往回走时,突然有几个嬉笑玩闹的小孩子,不曾看路,无意间往后退,撞到她身上。

那几个小孩瞧着瘦得像个猴,但却能直接将人撞倒,群玉望着散落一地的东西,眼疾手快地将那本书捡起来塞进袖袋,又在春禾的帮助下,艰难地从地上起来。

也不知他们怎么长得,结结实实的,个头虽然比群玉矮上许多,撞起人却来可疼了。

小孩也怕惹上麻烦,发觉自己闯祸了跑得飞快,留下春禾骂声恨恨,“哪家的孩子,这么不长眼!”

俩人将地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好几包用油纸包着还热乎的糕饼全都摔了个细碎,群玉有些心疼,到底是捡起来,想着便是分给小乞儿也是好的。

珠花香囊一类的小玩意儿也都叫春禾装好,群玉这才发觉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所以方才那几个小孩是故意撞她身上的?

非但如此,等她再想起身时,发觉方才摔得太恨,居然扭伤了脚。

马车停在和丰楼,若是走着去有些远。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群玉居然瞧见了孟澜,顿时瞪大了眼睛。

如果说在光德坊京兆尹的府廨瞧见他,不会让人意外,可他怎么从平康坊教坊司出来,他去狎妓了吗?

群玉怕被孟澜发现,连忙让春禾搀扶着自己走远些,只是这会她伤着腿脚,孟澜一早认出她后,疾步走得飞快。

“这是怎么了?”

见表妹面色不大好,孟澜连忙转头望向春禾。

她连忙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经过由来讲了一遍,就看见孟澜突然转身就走,也不知与他那些同僚说了什么,作势要将群玉背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群玉不大好意思,但是推拒了一番后,非但没有见他松动,反倒是突然蹲在自己面前,大有她不上来,今天就不肯走了的错觉。

从前也不见孟澜这般执拗,群玉没有法子,只好趴着他的背,被他送到马车上。

车帘随风飘动,群玉一抬头就能看见在车窗外的孟澜。

虽说是事出有因,他才能与表妹有这些肢体接触。

可这么多人瞧见了,叫外人瞧见了于理不合,孟澜这才没有与她同乘一车。

少顷,马车停在孟府西侧门前,今日驾车的车夫平稳有力,一点颠簸都没有,想到孟澜方才特意吩咐的,她心中涌现一股暖流。

后来春禾搀扶她下车,孟澜见她走得很是艰难,连忙上前,“表妹,失礼了。”

尽管马车停在离客苑最近的西侧门,可等她这样慢吞吞的走进去,只怕得要半炷香的功夫。

群玉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接受他的好意,不委屈自己了。

于是她低眉羞眼地趴在孟澜背上,春禾走在后面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到了嚼舌根。

一路无话,群玉的双手牢牢攀住他的脖颈,这样亲密的姿势,烫得孟澜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群玉有心逗他,在即将到客苑的时候,故意问道:“二表哥也觉得热嘛?”

耳畔的轻声软语渐渐化成清甜的栀子香萦绕在鼻尖,惹得孟澜耳尖泛红。

等心绪平稳些,孟澜朗声道:“是有些,你初来盛京,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眼下还只是五月,便也这样的闷热,扰得晚上都有些难眠呢。”

群玉嘟嘟囔囔的接话,却叫孟澜听了进去。

一路送到院外,正准备进门时,隔壁弄玉堂点了灯,群玉心口一跳,吓得抬头张望。

等孟澜进了卧房,径直将人送到床榻上,群玉感激地同他道:“今日多谢二表哥了,若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几时才能回来。”

孟澜温声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天色不早了,趁着还未宵禁,坊门大开,他得回去京兆尹轮值了。

也不知这几日是怎的,几位同僚纷纷家中有事,轮值的担子全都落在了孟澜一个人身上。

“先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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