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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心中的愤怒再也按捺不住,凭着本能叫嚣,要狠狠惩罚她。
可现在得到?纾解,最后?一丝郁燥也都消失不见,只想抱着她一边亲一边啃。
群玉既气他居然敢拿性命同她玩笑,又恼他脏着脸来亲自己,扭着身?子去躲,神色忿然,“你为什么不说清楚,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她眼尾还红着,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方才?羞的,谢望去捏她的手,“若不这样,怎能知道?你心中这般在意我的死活。”
“少自作多?情了,要不是怕你是因救我而死,我才?不会……”
话音未落,他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想说的话被他用唇堵住。
一直到?被他亲的缺氧,眼角溢出眼泪,群玉才?被人放开。
眼泪糊了他一脸,早就?冲得干干净净的,谢望想要拿帕子去擦,却在瞧见她颈间系着同心结时动作一滞。
早在群玉从孟澜身?边转过来时,谢望就?瞧见她身?上多?了件披风,只是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敢抬眼与他说话。
谢望也就?不曾发觉这是系的同心结。
他拽着那道?同心结,将人往身?前一带,扯了下?嘴角,冷笑问道?:“你要和谁永结同心?”
群玉显然懵了,都不知道?他为何由此发问,却还是被他这副表情吓得一怔,“怎、怎么了?”
殊不知在谢望看来,她这样明摆着就?是心虚。
谢望那双眸中盛满讥讽,轻启薄唇,“就?你这样的,他能满足吗?”
什么意思,她什么样?
这话说得好像她贪得无厌,毫无礼义廉耻似的。
群玉委屈地直哭,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哪有你这样的,便宜占尽,居然反过来羞辱我。”
谢望语气轻佻,见她哭得难过,愈发变本加厉,“也没有人与情郎坏事做尽,身?上还带着未婚夫送的同心结。”
话音甫落,群玉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去瞧,原来孟澜在她脖子前动作那么久,居然是编了个同心结。
“你猜,等?孟澜他们回去,发现你和我上了一艘船,他会怎么想?”
谢望见她神思游走,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去想旁人,忍不住又捻住手下?软肉,又痒又痛难受得她皱眉。
可群玉顾不上这些,她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依着谢望所说,她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她的确没有想过伤害谁,但好像现在事情要被她搞砸了。
群玉不知道?孟澜会不会相信她错漏百出的解释,也不敢面对孟澜质问的眼神。又或许无须她开口,孟澜那么聪明早就?猜到?了。
群玉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捂着嘴小声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何其可悲,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必须拨乱反正,她不能再和谢望这样厮混下?去了,否则丢的不光是她的脸面,更是让对她情真意切的孟澜受到莫须有的伤害。
谢望没想到?他挑破后?,群玉会是这番哭哭啼啼的反应。
他也不想哄,总觉得她是在为孟澜而伤心。
“够了,有什么好哭的。”他微微皱眉,语气不大耐烦。
群玉头昏脑涨的,正伤心呢,口不择言地喃喃道?:“二表哥是不是猜到?了?”
否则依着二表哥温吞的性格,又怎会故意给?她系上同心结,只怕他的目的就?是想让谢望看到?。
结果她非但没有领悟到?这层意思,将人越推越远就?算了,居然还和谢望一起犯下?这么多?错事。
她做出这幅心痛至极的样子给?谁看,方才?不是亲得挺起劲吗?
谢望心烦意乱,将他随手捏爆的莲子褪去莲衣,白嘟嘟的莲米被他一颗一颗塞入她嘴中,“与其关心他有没有猜到?,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
他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撬开唇瓣,异物?的阻滞感?通遍全身?,群玉心下?一凉,惊呼出声,“别……”
“由不得你。”谢望的呼吸也紧了几分,一重快过一重,唇中暧昧水声不断。
群玉流下?两行屈辱的清泪,从没想过谢望会这样玩她。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搅得天翻地覆,思绪飘在云端,犹如踩在空中,稍有不慎就?要落入慾海的万丈深渊。
群玉怕得瑟瑟发抖,身?子彻底软成一滩湖,扯着他的发,双目失神,香汗直流,心中却是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谢望抬头看她,水红的唇温润湿濡,他擦了擦脸,乌黑发亮的眸子中笑意一闪而过,“难怪你喜欢吃莲米,果真很甜。”
*
船停靠岸,离他八丈远的群玉蔫蔫起身?,她将脸藏在兜帽中,面色苍白,一双眼去寻人群中的孟澜。
和崔六娘不过是划了一圈就?回来的崔六郎,看见表妹总算是回来了,连忙伸手想要去扶她的手臂,谁知表妹居然将手搭过来。
她指尖冰凉,一看就?是方才?吹了风冷着了,孟澜心疼的牵好她,两人手心的温度趋近相同。
谢望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黑沉沉的眸中酝酿起风波。
已经察觉出一丝端倪的崔四娘脸色惨白,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谢望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倾心于小门小户出身?的表姑娘。
二皇子是乐得谢望吃瘪的,早在群玉之前找他换些银钱时,他就?得知在孟家与群玉不甚对付的就?是谢望。
虽不知二人之间发生过何事,可二皇子就?是莫名期待,能够亲眼看到?这一幕。
要知道?谢望自从进了武德司,手段狠毒,行事诡谲,多?少人命丧他手,又有所少人处心积虑的想要他这条命。
按说与他有过节者,早就?化作累累白骨,埋入黄土才?是。
可群玉不仅能全须全尾的活到?现在,而且她似乎并不畏惧谢望。
光是这一点,就?让二皇子感?到?惊奇,他的目光来回穿梭,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样。
群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孟澜道?歉,“二表哥实在是对不住,我方才?摘花时不小心弄湿了披风,不如折价卖给?我?”
他借给?自己的披风,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为了不让大家看出来,群玉只好泼了许多?水,弄得湿漉漉的。
她的话实在是太过客气生疏,孟澜直接忽略,“既喜欢花,怎么摘了没有带回来?”
群玉真假参半的同他解释,内心煎熬不安,“方才?摘花时有条水蛇,我、我太害怕了就?都丢掉了。”
听她这般说,孟澜连忙拉过她,视线围着她扫了两圈,语气焦急,“那你有没有受伤?”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孟澜的眼睛,“谢表哥发现的快,救了我。”
孟澜松了一口气,眼中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