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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前来?,没想?到今年等?他们终于来?到盛京时,却?发觉新帝登基,既不是相熟的二皇子,也不是势力盘更错节的四皇子。
甚至因为盛京城有异动,突厥人被?困在驿站足足待了半个月。
眼下终于得以入京,二王子艾力江在城门口见到了等?候已久的礼部的主?客郎中左世昌。
从前来?大庆朝贡时,怎么也是鸿胪寺少卿这样从四品的人来?接待。
如今新帝派来?一个从五品的郎中打发他,艾力江还未进城便心生不快。
核对身份过所、双方见过礼后?,艾力江一双鹰眼紧紧锁视着他,语气不善地发问,“左郎中安排我们住哪啊?”
左世昌依旧彬彬有礼,“皇城以南的四方馆,位于太平坊。”
从前艾力江来?盛京时那是住这等?破地方,他脸色发沉,一通胡吣,“什么破地方,从前可都是住在和丰楼的。”
“二王子若是要在和丰楼下榻也不是不可,只是这住资恐怕要你自?己出。”
左世昌焉能不知道他故意?耍下马威,根本一点?都不惯着他。
和丰楼是盛京首屈一指的酒楼,光是天字号房住上一夜就要十两钱,这还不包括酒水吃食。
艾力江自?然不好?胡搅蛮缠,从前住在和丰楼,那是因为四皇子包揽了食宿,让他们不仅能够大快朵颐,还能听听小曲,玩玩雅妓。
只是等?一众使臣到了四方馆,左世昌将他们移交给?通书舍人周禀后?便离开了。
原本艾力江以为,将行礼放好?后?,就能入宫面?见天子了,怎么和从前规矩不一样。
艾力江自?然问出他的疑惑,谁知左世昌却?道:“圣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且在四方馆稍作休整,周舍人会安排好?诸位贵客的。”
说完这话后?左世昌行礼离开,气得艾力江狠狠往树上捶了一拳。
谁知周禀又道:“二王子,这棵榆树已有百年历史,若是有损毁,恐怕还需百金相偿。”
接连不断的刁难,艾力江又要跟人置气,却?被?妹妹乌日珠拉住了。
二人用突厥话吵了一架,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让他耐心点?,不要忘记这回来?大庆的目的。
他们吵架时也没有避过周禀,故而精通多国藩语的周禀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他看见突厥使臣苏和朝自?己笑了笑,他那双幽深褐眸晦暗不明,显然是同样看穿了。
只不过苏和并没有直截了当的指出,只是用他熟练的汉话,和周禀寒暄,再?目送他离开。
艾力江和他并未一母所出,平日里?就很是看不起他,如今他还对大庆人这么以礼相待,愈发没有好?脸色。
不过苏和已经习惯了,并未和他过多计较,而是安排着其余人入住四方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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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里?,谢望已经见过左世昌和周禀了,对于突厥来?访的这队人马也有了些许了解。
从前在灵州时,他便知道突厥如今由三方势力割据,丹利可汗的妃子也多出身于强壮部族。
但奇怪的是大王子和二王子并非一母所出,但兄弟二人关系和睦,俩人手中的势力不容小觑。
也正因如此,四皇子从前暗中拉拢过艾力江,也不知许诺过他什么好?处,二人竟也称兄道弟起来?。
听到周禀说有位冒充使者的公主?,谢望便知道是哪位了,除了最得父兄宠爱的乌日珠,其余公主?不会被?允许来?盛京游玩。
“乌日珠是个难缠的丫头,你们让四方馆的人盯紧她,别惹出什么祸事来?。”
谢望语气中有几分无可奈何,想?到这个刁蛮公主?就觉得头疼。
周禀顺势问起,“可是有什么前科之鉴?”
回忆起去年在灵州那半年,谢望觉得犹如噩梦,他按了按太阳穴,很是发愁,“拈花惹草,吃酒嫖妓,可谓是处处留情?,还喜欢强买强卖。”
本来?这等?事情?可谓是你情?我愿,可乌日珠不同,她化名朱玉郎,看上哪家郎君她就强抢。
若是不从她就拿钱砸人,若再?不从那便是威逼利诱,动上刑罚了。
灵州不少儿郎都被?她欺负过,好?些都有大好?姻缘,却?因为被?男子采花,沦为笑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等?二人告退后?,群玉抱着宁儿从屏风后?走出来?,惊疑问道:“听起来?乌日珠是个厉害角色,不过我倒想?问问,乌日珠选的这些郎君都有什么特征?”
这个问题倒是将谢望问倒了,当时在灵州听见这桩怪事时,他也没来?得及细查,联系了当地的武德司衙门,才得知朱玉郎根本就是女儿家。
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得知她的真实身份,这件事关系到两族往来?,便不好?公之于众了。
约莫在四方馆里?休整了两日,皇帝也还未宣见,艾力江和乌日珠坐不住,便想?着出去转转。
苏和留在四方馆里?和周舍人交流学习,并未一道同行。
不过艾力江巴不得不带他这个晦气玩意?,直奔和丰楼点?上一桌好?菜大快朵颐。
酒足饭饱还没想?好?去哪玩,就被?人悄无声息地送入了安郡王府。
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安郡王,负手静立,站在正厅里?,显然是等?候他已久了。
艾力江被?人放开后?,看见是安郡王将他绑过来?的,直接就是破口大骂,“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丧家之犬的二皇子啊。”
俩人从前也是见过的,那时因为隔着个四皇子,虽然算不上是相谈甚欢,但远远没有现?在这样剑拔弩张。
“事急从权,还望二王子莫要见怪,只是有一桩交易想?要与?你做。”
安郡王神色淡然,即便是再?难听的话也无法击倒他。
“那本王子就听听。”
看出他有求于自?己,艾力江满眼倨傲地打量他。
“当年你的外祖父特鲁尔被?霍达斩于马下,从此你们拔悉密部一蹶不振,不敌大王子母族葛逻禄部,于是你从小便对大王子百般奉承,尽力维系兄弟情?分,汲汲营营这么些年也没有出头之日,我就想?问问,二王子你甘心吗?”
事关突厥内乱,安郡王的幕僚从前就有鸿胪寺官员,故而对这些事一清二楚。
艾力江面?色变白,手中的茶盏被?他用力拍在桌上,“当然不甘心,只是安郡王你如今自?身难保,又能帮我什么呢?”
“如果我告诉你,霍达的一对子女,正是如今的新帝和嘉和郡主?,你会怎么做?”安郡王转着手中玉扳指,漫不经心地说。
艾力江听懂了他的意?思,面?上露出讥笑,“安郡王消息灵通,想?来?是早就知道此行目的。”
突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