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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的途中?,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被人掳走。

等他们醒来后,发现?身上的家状、举状以及驿券这些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趁着薛家混乱,逃出来的余申在京兆府,敲响了登闻鼓。

恰巧孟澜当值受理此事?,将余申暂且留在身边后,又?手书一封,和他的诉状一起送进宫。

谢望本就?因为群玉摔伤了脑袋迟迟未醒而心烦意乱,这会又?看?到孟澜上书,恳请三司会审,严查薛家。

他御笔一挥,恩准此事?由?大理寺少卿崔濯全权审理,孟澜从旁协助。

与此同时谢望又?吩咐何用,盯着玉仪公主?和郑家的动静。

这么些举子不慎失踪,地方官府竟然也没有严查?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清楚有这么一件事??

时任吏部尚书的郑平修从前便是四皇子党,在四皇子死后整日都是战战兢兢地度日,生怕新帝要找他算账。

谁知新帝甫一登基,说是朝廷正是缺人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些老?臣清算。

灵帝在位时期并不常设科举,原本一年一次的常举,两年一次的制举,硬生生拖至三、五年一次。

今年恰好轮到常举,新科举子中?也就?虚相旬崭露头角,其?余人无不是在翰林院,便是外放至各地了。

郑平修只?当新帝是想明年开春重设常举,便想着与礼部早做准备。

谁知翻阅过往卷宗,竟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就?以这位名唤余申的举子为例,他的卷面倒是干净整洁,可有些字书写形态有细微不同,倒像是左撇子才写出来的。

可他翻阅余申留下的书籍,发现?字迹并不相同。

难不成这个余申另有其?人不成?

郑平修怀揣着这个秘密,正犹豫要不要向圣上禀明此事?时,又?担心新帝查明后,会降罪于他。

可历年科考试卷,都是吏部批阅,再?由?礼部复核。

若是出了问题,牵连者?恐怕不计其?数。

在他踌躇之际时,郑家大门被大理寺的人敲响,崔濯请他走一趟,又?派人守好郑府,不许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由?薛六郎引起的大庆举子入风尘一案正式受理,除了去年赴京赶考的余申等人,还有三年前的那?一批。

这些人大多被关在南风馆,没了证明身份的过所,他们哪里也去不了。

起初还会想着逃,可后来整日整夜的被人用药喂着,筋骨酥软无力,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鸟儿,除了等待嫖客上门,便是被薛六郎这样一掷千金的贵客买回府。

“我等自幼饱读圣贤之书,皆是出身寒微,赴京赶考微资,无不是家中?东拼西凑所得;岂料天有不测风云,半途遭权贵子弟掳掠,沦为胯下玩物。在座诸君本该是同窗好友,却沦为命如?草贱般的娈童;薛六此人,动辄施以拳脚,凌辱备至,若非我等心存高志,坚信有事?情败露这一日,岂能活到今日?”

余申字字句句,犹如?芙蓉泣露,杜鹃啼血。

围观百姓皆是动容落泪,纷纷谴责薛家这些年来欺男霸女犯下的恶行。

薛家能有这般横行霸道?的资本,还是因为背靠太?皇太?后,只?是到了灵帝时期太?后被幽居于佛云殿,薛家与她关系大不如?从前。

薛家庶女又?被孟淑妃笼络,最终嫁给孟家二老?爷孟康。

从前众人都不看?好的小庶女,成了孟家二夫人,是姊妹当中?最有出息的这一个。

于是薛家人开始巴结着二夫人,求她帮忙为弟弟寻份好差事?。

薛家的封荫到了他这一辈就?要结束了,若是太?后说得上话?,自然不会来求二夫人做主?。

想到孟淑妃正好缺个人,自己娘家弟弟读书读不明白,舞刀弄枪倒是不错,二夫人干脆将人送到在河西军,放在夫君眼皮子底下。

沾了二老?爷孟将军孟康的光,薛奎自从一入军营便颇得重视,他也的确不负众望,从九品的小小卫长,一路升至六品都尉。

孟康对这个小舅子颇为照顾,便将他调在自己身边来,谁知这小子在一次敌袭中?,竟然替大将军挡了一刀。

从此薛奎便被霍达看?上了,觉得他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军营里的将士向来都是凭本事?说话?,薛奎上阵杀敌不输这些老?将军,再?加上有霍达的栽培,一时间也是如?日中?天。

直到霍达斩下特鲁尔的项上人头,突厥人派了使臣来求和,霍达带着一队人马上前去迎。

谁知这一去便是中?箭身亡,那?一队人马活着回来的只?有同样深受重伤的薛奎。

霍达一死河西军的兵权落在副将孟康身上,自然也就?无人发现?,薛奎的箭篓里少一枚羽箭。

箭簇仿照突厥人的弯嘴勾,箭头又?淬了毒,一旦划入皮肤,毒性?发作,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便能魂归西天。

众人以为是中?了突厥人的埋伏,这才让大将军葬送了性?命,可实际上霍达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薛奎年纪小藏不住事?,到底害怕回京后被圣上清算,谁知孟康却说,“这件事?是圣上默许的,你且放宽心就?是。”

作为圣上亲信,孟康带着霍达的遗骸回京后,卸下河西军职务,只?在京中?领了个散值。

薛奎同样如?此,圣上并未重新册封,只?是同意了他的请封折子,凭借着祖上封荫,薛家到底没有就?此落魄。

可随着薛六郎被押入大牢,他的父亲薛奎当年谋害霍达一事?也被翻了出来。

在盛京作威作福的薛家就?此坍塌,男丁全部收押入狱,女眷通通进入教坊司。

而深受牵连的孟家二夫人,虽是薛家外嫁女,却也没有逃过一劫。

崔濯开始查她经手的铺面田产,竟然牵扯出孟淑妃为四皇子私藏甲胄,雍州铁矿为他私炼铁器。

此案铁证则是由?绪娘提供,当年她给方掌柜做妾的时候,因为精通珠算,没少帮着看?账本。

方掌柜原本是想将罪证全部销毁,是绪娘诱导,说是若有一日东窗事?发,凭借这些东西还能证明无辜。

所有事?情都是孟淑妃和二夫人之过,而他只?是老?老?实实办事?的。

于是这些东西得以留存,又?被绪娘悄悄誊抄,离开方掌柜时带走了。

依着方掌柜胆小如?鼠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到处声张她失踪的。

果然如?绪娘所料,方掌柜不敢让人知晓,那?些账册并非他亲自料理,所以只?好暗地里找人,却一直不曾找到。

如?今孟淑妃已死,二夫人怕被谢望追责,和方掌柜一起疯狂抛售着替孟淑妃掌管的产业。

只?可惜她资产颇丰,并非一时一日就?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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