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0
侯高诩关了禁闭。
这一桩桩一件件可?谓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只是高诩离京之前,到底是放心不下,去了玉佛寺一趟。
该交代的?也都一一交代清楚后,也不管那?人是否首肯,他便?带着?暗卫离开了盛京。
众人快马加鞭往黔中道,等到了离湘西最?近的?一座城镇弗陵,皆是入乡随俗换上当地百姓的?衣裳,又佩戴各式装有驱虫草药的?香囊。
弗陵地方小,贸然出现?些生面孔,很难不引起当地官员的?注意。
高诩并未表露身份,谎称替家中主人买药材,说是越是奇珍异宝越是能卖得出好价钱。
要说奇珍异宝,还有什么比得上湘西蛊族他们的?蛊虫呢。
弗陵人对此垂涎已?久,奈何湘西蛊族一脉传女不传男,即便?是有幸娶了湘西蛊族出身的?女子,等人怀有身孕后,若是男儿,那?便?是要随着?父亲逐出寨子里的?。
只有女儿才能够被人留下,视作?血脉传承,研习蛊术。
有人自告奋勇说是可?以带路,只是才进入通往寨子的?林间小路,不多时便?失去了方向。
高诩颇有耐心,尽管众人已?经在林子里打转了三日,却一直都在观察这些迷障出现?的?规律。
终于在第三日晚上高诩带着?人来到了寨子门口,道明来意后,高诩甚至还拿出信物,表明自己当初与?湘西蛊族早有联系。
也称不上算是什么信物,不过是早已?故去的?老族长的?半卷残书。
奈何大?庆人不懂他们的?语言,这本书就算是到了他手里,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如今湘西蛊族的?族长名唤楚香君,接过那?半卷残书后,一改先前冷漠神色,淡笑问道:“贵客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高诩见她这意思?是有得谈,连忙拱手想道:“恳请族长派一位高明蛊医,为我大?庆皇室解蛊。”
“不知所患何症?”楚香君爱不释手地翻着?那?本书,连个眼神都没空分给他。
“被贼人种入子蛊,受母蛊所控制,如今昏迷不醒已?有半个多月。”
从盛京到湘西,光是路程便?花费了十日,这还是高诩和暗卫们沿途换上快马赶来的?。
时间紧迫,他不敢再多耽搁。
“原来是子母蛊,若是要解母蛊,倒是不难解。”楚香君漫不经心地开口。
她话说一半,高诩听出言外之意,愈发恭敬发问,“那?若是只解……子蛊呢?”
“解母蛊只需要派出一只比它更为强大?的?雄蛊就行了,雄蛊虫咬死母蛊,此人方能活命,但是子蛊则是随着?母蛊身死也随之去了,身种子蛊之人也没有命活。”
楚香君将解蛊之道娓娓道来,高诩眉头皱起,愈发忧心。
她复而?接着?开口,“至于子蛊嘛,又想不伤及种蛊之人性命,只能换蛊王取而?代之。”
高诩没想到会这般麻烦,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什么是蛊王?”
“在我们湘西蛊族,每个人生来都会养一只从小陪伴着?长大?的?蛊虫,只有最?优秀的?那?一只才能称之为蛊王。这一代的?蛊王是在我手上没错,可?该怎么用要看我女儿楚榆的?意思?。”
“不知族长能否说动少主出手相助。”高诩心中愈发不安。
“这个,要你自己和她谈。”
答案已?经告诉他,楚榆同不同意,全看高诩他们拿出何等条件。
等楚香君替高诩等人引荐后,楚榆倒是爽快的?应下了,只不过她有一个条件。
“我们湘西蛊族出手救人也并非是什么人都救的?,通常情况下我们只救自己人。”
高诩静静等着?下文,就见楚榆说着?玩笑话,“自然是入赘嫁进我湘西蛊族了。”
听得这话,高诩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身中子蛊的?是嘉和郡主。
总不能这位少主要娶女子吧。
“事态紧急,少主可?否今日动身?”高诩也没有直说什么,当务之急便?是将楚榆带回盛京才是。
楚榆轻颔螓首,说是等自己拜别阿娘,这就和他们即刻启程。
高诩仍然没有忘记正事,“不知随行的?蛊医是哪一位?”
“怎么,这是信不过本少主吗?”楚榆神色轻快,语气揶揄。
楚香君及时出来解围,“这一辈里,当属楚榆的?医术最?好,此行准许你去盛京,切记不能惹事。”
她并不关心高诩究竟和楚榆是达成?了何等协议,才叫她应下后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
*
随着?沈固安的?党羽连根拔出,谢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决议宣赵大?夫帮忙引蛊。
耽搁了半个月之久,的?确也等不得了,德叔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等见到玉佛寺那?人,恐怕是不好动手了。
沈固安从牢中放了出来,被谢望送到玉佛寺苦行,此举既要不了他的?性命,但对他这等利欲熏心之辈来说同样是折磨。
玉佛寺的?僧人会对他严加管教,不会让他有机会做出危及性命之事。
谢望引蛊一事不欲打草惊蛇,故而?除了李全福以外,并无旁人知晓。
他趁着?夜色来到长宁宫,德叔已?经准备好了针砭器具一应要用之物。
等用烈酒浇过锋利的?匕首后,谢望忽然问道:“这刀可?是同样要割在玉儿身上。”
“自然,要想诱出她体内的?子蛊,恐怕需要的?鲜血只多不少,比上回手心上那?道还要长。”
谢望眼神一敛,落在群玉脸上的?目光充满爱怜,“能否在我手上割得伤口更深些,既是以血肉为引,那?便?多用些我的?血。”
德叔没有反驳他,只在群玉右手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拿划了一刀,很快汩汩鲜血都往手上涌去。
谢望伸出手腕,划了道有酒杯豁口大?小那?么深的?口子,血水啪嗒成?线,很快便?聚了一小碗。
不时,一只颜色暗红的?蛊虫从群玉手心中溢出爬入碗中,几乎是瞬间便?钻入了谢望手腕。
德叔拿了纱布准备先替谢望包扎,他额间疼出汗来,牙关紧咬已?经是痛极,却还要逞强开口,“先给玉儿处理。”
“郡主伤口不深,失血不多,反倒是圣上若再不上药止血,便?会血尽而?亡了。”
原本德叔打算为谢望割道口子准备引蛊,谁知他非得亲自来,生怕自己割得不够深似的?。
谢望没再坚持了,等他敷完伤药,这才感觉到体内不同。
那?只子蛊四处游走,所到之处都浮起一阵麻痒。
这才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便?觉得有些疲惫了,头晕目眩,眼前有重影。
德叔为群玉包扎好后,又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