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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何等的恶毒,知道此事不好堂而皇之地来劝他,便从天真无邪的孩子入手。
谢望决定?暂且按兵不动,等待着幕后?之人主?动出?击。
与此同?时,他陪着宁儿做功课的时间变得多了些。
听宁儿常常提及袁熙和那位三姐姐,谢望心里有数,等到?下旬侍读们放假时,他特意去崇文馆接宁儿下学。
袁三娘见?到?谢望,倒是规矩做得齐全,始终垂着眼躬身行礼。
就连宁儿与她说话时,袁三娘面?上始终挂着笑,牵着袁熙的手,还一副温柔可亲的大姐姐模样。
谢望始终神色如常,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等到?翌日,谢望便传召刑部郎中袁冲。
袁冲粗人一个,从前一直都是不显山露水的,哪里想到?圣上寻他,竟是因为这点私事。
“朕听永宁公主?说,你家三娘这些年来婚事不顺,被?人辜负至今?”
此事要从宁儿头一回见?到?袁三娘说起,她瞧见?这样貌美的姐姐,便忍不住心生亲近。
又在?袁熙那听说过?袁三娘的事,觉得这位姐姐实在?是可怜,便心里总是记挂着她。
幸好宁儿嘴上没个把门的,都无需谢望问话,便全都套出?来了。
袁冲闻言也是一惊,这又是哪门子的事。
只是他以为圣上是在?旁敲侧击的追问三娘的事,连忙撇清干系,“三娘向?来洁身自好,从未结识过?不三不四的男子。”
毕竟圣上登基这么些年,从来不会对官眷家的子女好奇过?,难不成是圣上相中了三娘?
袁冲心里暗暗窃喜,想着十有八九便是这样,否则圣上同?他打听三娘作甚。
“这样啊,那朕替你家三娘指婚如何?”
谢望神色淡然,面?上瞧不出?喜怒,唯独声沉如钟,没由来的让人心生胆寒。
便是再愚笨,袁冲也发觉不对劲了,但到?底大着胆子问了句,“不知圣上想为小女与谁指婚?”
“武德司里青年才俊尚多,想来袁卿不会不乐意吧。”
谢望并未指名道姓的言说是谁,但袁冲听完他这话,心里捏着一把汗。
武德司的恶吏,那都是干的刀尖舔血的活计,没有哪家女儿愿意嫁的。
可袁冲不敢公然违抗谢望,只好谢道:“多谢圣上好意,微臣这就为小女安排婚事。”
谢望四两拨千斤的解决了袁三娘,左右择定?了人选,袁家即便是想要攀附权贵也别无他法,至于嫁给?何人,婚后?过?得是否如意,那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了。
他都没有随手指婚,让人盲婚哑嫁便是好的,只是让袁家自己与人结亲,还有的相看的机会。
*
岁寒冬末,凛冬将至,谢望让崇文馆早早放假,宁儿那些侍读也都回了家。
等群玉自己查到?这一桩事,袁家三娘亲事早就定?下来了,说是来年开春就要嫁过?去了。
宫女们备好炭盆和泥炉,又将桔子、番薯、板栗一类的吃食准备齐全,就等着群玉亲自来试。
这还是群玉从表姨那得知的,原来母亲从前过?得都是这般快活肆意的日子。
于是她也有样学样,带着宁儿一起亲自烤瓜果,喝甜甜的香饮子。
谢望从紫宸殿过?来,听说母女二人在?捣鼓吃食,也决定?亲自下厨,煮了鸡汤馎饦。
即便宁儿早就会自己用饭了,谢望依旧亲自喂她,“慢些吃,小心烫。”
宁儿眉眼弯弯,显然是很高兴,“阿爹阿娘你们也吃。”
“可是只有一碗,你阿爹光顾着你,没有阿娘的份呢。”
群玉故意酸溜溜地开口,惹得宁儿眨巴着大眼睛,咽完那一口后?,没好意思再吃。
尽管谢望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但怕宁儿当真还是解释道:“谁说的,你不是怕烫吗?等再凉一会,等我喂完宁儿,再亲自来喂你。”
倒是被?他扳回一城,群玉撇了撇嘴,嗔道:“谁要你喂,怪肉麻的。”
话虽这么说,等宁儿吃完,谢望还真就来喂她。
群玉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他,怎料就听得谢望道:“玉儿也学学宁儿,像她一样张嘴只管着吃就行。”
一碗馎饦被?他喂完,群玉耳热的根本?没敢抬眼看宁儿。
少时,谢望拥着二人,语重?心长的向?宁儿解释:“宁儿想要弟弟妹妹,不是不可以,只是能否告诉我们,你想要弟弟妹妹的原因是什?么?”
群玉没想到?他还会再提这件事,她同?样好奇原因是什?么。
宁儿抱着爹娘的手,将二人的手互相交叠在?一起,像个小大人似的,“阿爹阿娘就好像无时无刻都不曾分离似的,我也想有个弟弟妹妹,能与我这样好。”
“好,只是阿爹要告诉你,倘若日后?有弟弟妹妹,即便阿爹阿娘能全心全意的爱护你们,对你们二人一视同?仁,可旁人会区别对待,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见?谢望一脸严肃地说出?这句话,群玉忍不住拧了他一下。
宁儿还是孩子呢,哪能这样与她说话,等会宁儿若是伤心了,日后?与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亲近了,看他往哪里哭去。
“我……我不知道。”
果然宁儿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天真的以为,多了个弟弟妹妹而已,除了会有人陪她玩,并不会有其余什?么变化。
群玉总算是明白谢望的用意,怕宁儿没听懂,她又仔细解释,“好了,别吓宁儿了。你阿爹的意思是,若是弟弟出?生,自然有人觉得你只是公主?,如何能与皇子相比;若是妹妹出?生,也会有人以为你是姐姐,做什?么都得让着妹妹。”
听她说完这番话,宁儿显然是有些懵,“阿爹阿娘的用心良苦,宁儿知道了。”
谢望也不指望她顿时就能想明白,只是借由这番话,让宁儿明白这世上总有人用心险恶罢了。
等宁儿走后?,四下无人,群玉倏然抱住他,往谢望怀里钻,“对不住哥哥,我先前差点就误会了……”
谢望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语气宠溺,“傻玉儿,你道什?么歉,这件事是我没与你说清楚。”
话音刚落,群玉杏眼微眯,做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架势,“既然你已经认识到?错误,打算什?么时候与我说实话呢?”
谢望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套话,敛了敛眉,正色问道:“嗯?我还有何事瞒着你了?”
“你为了不让我再有孕,每次戴着羊肠,还要弄到?外面?,就连避子汤也是顿顿不落的,难道不是因为你害怕吗?”
群玉从未见?过?如他这样的男子,分明怀孕生子是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事情,为何他不像那些世俗上的郎君一般,只顾着舒爽完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