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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等着陈岸过来接她。
这周一的早上,她收拾好东西出门去等公交,走到路口时看见了陈岸,她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被他那句“不上车的话我的饭碗就没了”给堵了回去。
陈岸的车通常停在不显眼的位置,车也是比较低调的一款。
季淮凛下午给她发了消息说下课后直接去医院,想到待会儿的一对一指导,姜静之心里难免会紧张。
其实她昨晚就开始紧张了,不仅紧张,还有一点点莫名的兴奋。
今天写物理卷子时她非常用心,绝不会让季淮凛挑到一丁点毛病。
“铃~铃~”
她是不是得带点吃的犒劳一下季淮凛,卤煮?那会儿看他好像还挺喜欢吃的。
“铃!铃!铃!”
越来越大的单车铃声终于引起了姜静之的注意,她奇怪地扭头看。
路灯下,季淮凛靠着单车抱臂站在那,黑衣黑裤白围巾,头发剪短了些,看起来很清爽,神情清清冷冷,但样貌却给人一种放浪不羁的感觉。
浪?这个词好像不适合他,姜静之看过季怀桉在深夜偷偷带着不同的女生回家过夜,而季淮凛身边除了骆栖和徐懿清,根本就没出现过其他女生。
周既衍有骆栖,骆林也和徐懿清纠缠,身边的人都在谈恋爱,享受年少那种酸酸甜甜的爱情滋味,怎么季淮凛这种身边完全不缺追求者的人却总是独身一个人?这个问题经常萦绕在姜静之脑海里。
正当她神游之际,路灯下飘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
“过来。”
姜静之心尖莫名一颤,抱紧怀里的书小跑过去,停在季淮凛面前时,看见他那漆黑深邃的眸直直盯着她看,她一时间竟忘记了说话。
季淮凛撩起眼皮上下打量姜静之一眼,慢悠悠地说:“九点半下课,从教学楼走过来也就十分钟,你猜猜现在几点?”
“我下课后去了趟班主任那里。”姜静之老老实实解释,接着又补充了句,“如果我知道今晚是你来接我,那我一定会用跑的。”
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这回轮到季淮凛诧异了,他挑眉看她,喉咙上下滑动发出一声低笑,嗓音莫名勾人:“什么意思?”
姜静之懊悔地埋下脑袋,说话磕磕巴巴:“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季淮凛拉长语调地“哦~”了声,漫不经心地睨着她低垂的眉眼,故意逗她:“我语文挺好,不然我给你分析分析你那句话?”
“不用不用。”姜静之急地扯高了嗓子,想迅速跳过这茬,她躲避季淮凛的视线,很刻意地往他身后黑色山地车看。
这车她记得搁置在杂物房很久,从季淮凛高一那年参加完自行车大赛后就没再见他骑过。
而且这种车是没有后座的,所以……姜静之抬眼扫四周,并没有见到陈岸的车。
季淮凛收起继续逗弄她的心想,抬腕看表,时间不早,“走了。”
“怎么走啊?”姜静之脱口而出。
季淮凛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唇角微勾:“用脚走啊,你想跑也行。”
他把她怀里的书抽出,又把她肩上的书包摘下挂在车把手上,长腿一跨上了单车,扭头看她一眼,语气颇为认真:“跟紧点,别人丢了都不知道。”
说完用力蹬了几下踏板,单车就和姜静之瞬间拉开了段距离。
姜静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这一瞬她才恍悟季淮凛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她真的需要徒步几公里去医院。
反应过来后,她吐了一口气,随意做了几个跑步前的准备动作,然后一溜烟儿地往前跑。
就这几公里而已。
小意思。
然而姜静之还是高估了自己,她追着季淮凛的单车跑了大概两公里就怎么也抬不动腿了,明明以前早上跟着季淮凛去晨跑八公里都不在话下,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运动了的缘故?
她口干舌燥,气喘吁吁撑着腰,眼瞧着季淮凛的车越来越远,她真想大喊一声。
“我的水!”
口随心动,她真喊了,前面的人也终于肯停下。
季淮凛单脚踩着地上,偏头看姜静之,手往她书包里伸。
姜静之一步三喘地挪过去,瞧见那个暗红色的保温杯时想也没想就夺过来,打开仰头灌了一大口,好在水是早上装的,这个点早就成了温水。
季淮凛默不吭声地看着姜静之在努力平复气息,她喜欢藏在围巾里的脸此时全露了出来,眼睛透澈,脸颊因为跑动而染上了一层粉,马尾高高绑在脑后晃动,两鬓的发丝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生动明丽。
他微敛眼眸,声音清冷:“就累了?”
姜静之闻言看他,他的眉眼落在昏黄的灯光下,少了冷意,多了几分柔和。
她愣了下,移开视线,嘴硬着:“不累。”
不累才怪,她此刻真想不管不顾地躺在地上打几个滚,大喊一声:快累死了!
季淮凛一眼就能洞悉她的心思,他弯了弯唇,然后从车上下来,发号施令:“上车。”
姜静之看了眼车子,忙摆手,“我跑步就可以了,不累,真的。”
她小时候骑过一次周管家那台凤凰牌老式单车,结果没踩几下就从车上摔到路边的水沟里,自打那次开始,她就再也没碰过单车。
可没人知道她那时从单车上摔下来其实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看见了抱着篮球从路口走过来的季淮凛。
也算是骑车阴影吧。
季淮凛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差点忘了你不会骑,不过你怎么连单车都不会骑啊?”
姜静之脸微热,他这招激将法的确很有用,心底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一下子就彪升上头,她越过眼前的高大身影,施施然地站在车前,伸手调整车座高度,可奈坐管夹被拧得特别紧,她是怎么也拧不动。
“得了,我来弄。”
闲散的声音响起,头顶被黑影笼罩住。
几乎是同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姜静之的手立马缩了回去。
她定在原地,偏了偏身子,微抬眸,能看见季淮凛利落且冷硬的下颌线,再往上是紧抿着的薄唇。
看到这里,她猛然间记起那年在阁楼看电影那晚,唇角上的温度。
季淮凛稍一用劲就把坐管夹给拧松,他给车座降低到对姜静之来说骑行起来比较舒适的位置。
弄好后,他回头一看,嘴角忍不住勾起:“盯着我看干嘛?”
姜静之如梦初醒,耳根瞬间爬满了红晕,眼神躲躲闪闪,她轻声辩解:“我不是在看你。”
季淮凛挑眉,抬了抬下巴,“多大个人了还撒谎。”
“我真的不是在看你,就是我……”姜静之急得语无伦次,顿了会儿后解释,“我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