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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想搭理他。”

一直沉默的季淮凛开口:“众所周知,爷爷是个妻管严。”

曲绾的笑意更深了,姜静之抿着唇,面庞肌肉忍不住抽动。

季老怒瞪季淮凛:“你这臭小子尽爱散播谣言!”

忽的,季老清了清嗓子,发出中气十足的声音,“全体都有!”

这命令十足的声落,病房里的几个年轻人都下意识绷直了身体。

“解散!”

意思是赶人了。

季怀桉目光落在姜静之身上,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季淮凛,而后转身走到靠门那边的沙发上坐着。

姜静之默默地跟着季淮凛的脚步,待进去套间后,她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嘴角上扬了,看来忍笑也是一门功夫。

倒是头一回觉得季老是这样的平易近人。

这时,她想到了什么,抬眸看正在开电脑的淮凛。

“我觉得阿哥你和季大哥还是很不一样的。”

季淮凛头也没抬,眼睛十分专注地盯着屏幕,“比如?”

姜静之甜甜笑着,声音如银铃清脆:“你明明就比他高。”

季怀桉确实是比季淮凛矮了那么一点,季淮凛看似清瘦但很挺拔,宽肩窄腰,站如青松,而季怀桉似乎微驼着背,但不站在一起对比的话是完全看不出来,不过让季淮凛和季怀桉站在一起比身高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季淮凛闻言勾了勾唇角:“你眼神真好,怎么看出来的?”

姜静之走到桌子旁往地毯上坐,拿出笔和卷子,微仰着头,语气异常笃定:“不用看都能知道,阿哥一定比他高。”

至少在她这里,任何事、任何人,季淮凛的高度都无人能及。

季淮凛敲键盘的手蓦地顿住,他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扭头,目光落在姜静之一秒进入学习模式的脸上。

看了很久。

也不知姜静之是真的没感受到那道强烈的视线,还是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不管对方此刻内心里的波涛汹涌。

-

从被曲绾带到北京的那天开始,姜静之就坚信无论什么都会越来越好。

可在现实中有些病痛却是反之。

周天的课只上到下午三点,姜静之带着在路上买的豆花来到医院,可她刚出电梯,就看见一群医生护士涌入那间她熟悉的病房里。

她几乎是定在原地,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胸口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攥紧,怀里抱着的书本在不经意间通通砸在她的脚边。

她弯下腰想去捡起书本,可手指却不听使唤的在颤抖。

有人路过,瞧见她这般神色,带着好奇与怜悯的心思走过来帮她捡了起来。

怀里有了重量,姜静之猛然回神,哽着声说了谢谢后飞奔向病房。

在病房门口撞上了最先走出来的季淮凛,他神色凝重,紧抿的唇似乎在强压着什么,背后的季老被季则和季怀桉搀扶出来。姜静之眼眶泛红,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胳膊被季淮凛拽着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手术室外的所有人都在沉默,极低的气压笼罩在每个人身上。季老站在门口,眼神固执地盯着门板。

姜静之不敢吭声,低垂的眉眼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她的视线停留在脚上那双十七岁生日时曲绾给她买的鞋子上。

半小时。

两个半小时。

日落西山。

姜静之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她必须得抓住什么东西才能安下心来,唇艰难地蠕动着:“阿哥……”

两个字仿佛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滴落在校服裤上。

她的话音刚落,放在椅子边沿的手被一只宽厚的手掌覆盖住,下一秒,手掌主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颤抖的手拢进掌心。

牢牢握住。

“没事。”

在往后每一个失去季淮凛、特别难捱的夜晚里,姜静之总是能清晰地记起这天。

橘色的晚霞映在天边,微风徐徐从玻璃窗吹进,少年心里明明也在恐惧,却握紧她的手,用着令人心安的声音安慰她说“没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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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和前未婚夫的室友撞上了》

浪子男主追妻火葬场,温柔男二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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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月亮陨落

曲绾在抢救手术成功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昏睡状态,醒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季老现在每天都会留在医院,不管曲绾醒没醒,总是能听见他坐在病床边唠叨从前的往事。

这些日子里,每天都会有季老下属前来慰问,季淮凛的姑姑终于把婆家的事情料理好,从德国飞了回来。

季淮凛请了长假,假期延至春节之后,他每天都会出现在医院,但在下午常常会出去一个钟左右。

姜静之和学校申请晚自习不在课室上,班主任开始并太同意,她没办法只好搬出自己优异的成绩,好说歹说一通班主任终于松口说问问上级领导的意见,结果隔天季淮凛亲自去找上了校长,她也暂时不用去上晚自习。

大家似乎都有了预感。

-

除夕夜的前三天,曲绾醒了。

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静之,生日快乐。”

姜静之特别震惊,这个生日就连她本人都忘得一干二净,反而是昏迷了很多天的曲绾还记得。

她眼眶发热,扔下手中的毛线团快步走到病床的另一边,在季老深沉的目光注视下轻轻扑进曲绾的怀抱里,哽咽道:“曲奶奶。”

“成年礼物想要什么礼物?”曲绾有气无力地揉了揉姜静之的发顶,脸上依旧挂着慈爱的笑。

“静之什么礼物都不想要。”她只要曲绾健康。

季淮凛刚从外边回来,手上提着一个大纸袋,站定在门边看着病床,一种无力且悲哀的情绪堵住了他的胸口,他抬眸望着天花板,想努力把那口气咽下去。

如果他还是孩童,他也许会和姜静之这样抱着曲绾哭,可他已经成年,他认为自己的情绪并不需要以这种方式宣泄。

生老病死是人生的自然规律,每个人总要面对死亡,要残忍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生命一点点流逝。

傍晚,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姜静之抱着书本回套间,开门时扭头望向窗边温馨的一幕。

曲绾单薄的身子依偎在季老怀里,他们坐在窗边看着一望无际的雪。

他们一言不发,彼此的手紧握着,偶尔会相视一笑。

季老褪下了身份、地位,敛去所有冷硬孤傲,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位领着退休工资,陪着相伴几十年的老伴儿欣赏雪景的寻常人。

也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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