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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很满意,只要是没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他就会有办法让这事及时止损。

“多久了?”

“没多久。”

季老摸着手指上戴着的玉扳指,沉声道:“断了吧,别让我出手。”

季淮凛固执地昂起下颌,“断不了。”

“啪”干脆利落的巴掌声在正厅响彻。

季淮凛的脸被狠狠甩向了一边,他咬紧牙关,擦掉嘴角的血迹,重新板正身子直视着季老,丝毫在不意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

季老把轻微发颤的手背在身上后,深深吸了口气,另只手一抬,外面进来五六个人,“带他回房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爷爷。”季淮凛冷笑,“您想幽禁我?奶奶要是知道您这样待我,她能原谅你吗?”

“混账!”季老怒喝一声,脖颈青筋爆棚,下意识扬起的手就要甩向季淮凛,却在触及到他那毫不畏惧的眼神时硬生生收住了手。

“带走!”

几个男人马上走到季淮凛身边,恭敬地朝他点头致意,接着伸出手想要碰他。

季淮凛冷睨他们一眼,躲开他们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毅然转身,迈步走向门外。

临出门前他停下,目光落在姜静之的房门外。

“别忘了,您答应过奶奶绝不会伤害她。”

五六个男人守在季淮凛门外,除去送食物,任何人没季老的允许不得擅自把门打开。

周管家想到季淮凛从昨夜起就没进过食水,在季老出门后赶紧去厨房弄了点吃的。

周管家拿着食物进了去,里头黑漆漆,只有风吹起窗帘时才会有零散光亮,房间主人手背盖着眼睛躺在床上,他知道他并没有睡着,把吃的放在桌上,叹气道:“阿凛,吃点东西吧。”

过了很久,床上的人才有动静,声音很低,透一层掩盖不了的悲伤,“周叔,她呢?”

周管家把落地灯打开,让房间看起来没有那样阴暗,他看了看季淮凛的手,还是拿着那张照片。

“她一直在房里没出来,早上我进去看了,她没事,只是说在等你。”

季淮凛的心倏然揪紧,抓着床单坐起来走下床,膝盖传来阵阵针扎般的痛意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大步走过去拉门,结果怎么也拉不开。

他盯着门,目光冷若冰霜,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把门打开。”

这话是说给外面的人听。

外面的人听到这个声音时背脊下意识一僵,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可他们收到了命令,周管家以外的人都不能靠近和进出这间房。

“季少,很抱歉,您不能出来。”

话音刚落,季淮凛一脚踹在了门板上,门“哐啷”一声却始终屹立不倒,他无力地闭了闭眼,又一拳头砸在门上。

“阿哥!”

门外响起的声音让季淮凛猛然睁开眼,他把额头抵着门板,声音有了温度:“静之……”

姜静之推开想要拦她的人,手轻轻拍了拍门,好让季淮凛知道她在哪,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她清楚自己不应该去给他增添麻烦。

有些事她知道会来,却从没想过会来得这样快。

姜静之抹掉眼眶摇摇欲坠的泪,睫毛剧烈抖动,说话时说完口气却异常轻快:“阿哥,我一点事儿都没,待会儿我还要去工作室,过几天就要彩排和正式表演了,我不能偷懒,也……暂时就不等你来找我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颤抖声越来越控制不住,她想到早晨那个响亮的耳光,顿了顿,哽着嗓子笑道:“我也会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你要答应我,不要再和季爷爷吵架,下次见面也不可以比现在瘦好吗?”

里面迟迟没有声音,姜静之把脸贴在门上,她知道季淮凛一定就在这里。

守门的人本是马上就得把姜静之赶走,但这姑娘满面的泪水,曾经曲绾待她又是那样好,所以他们都动了点恻隐之心,就多让她待了会儿,“姜小姐,您再不离开这里——”

“我答应你。”房内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季淮凛目光紧锁着一个方向,仿佛可以穿透坚硬的门板看见姜静之那张故作坚强的脸,他知道她一定是哭了。

想紧紧抱着她,想给她擦泪。

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静之,照顾好自己。”他轻声说。

姜静之拼命点头,她得赶紧走了,不然她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声,“阿哥,静之走了。”

门外有慢慢走远的脚步声,季淮凛背靠着门,一直到声音消失,身体才慢慢滑落在地上。

周管家伫立在一旁,想劝却又不知该怎么劝,季淮凛与姜静之这样深的感情让他震惊,但震惊却也能理解,毕竟他们相识了十二年。

只是这段缘,难续。

-

姜静之连着两天都早去早回,她没再见到季老,听说是去了四川凉山,要在那边待好几天。

即使这样她也没办法和季淮凛见面,许是那天早上她在季淮凛门口逗留被季老知道,季老训了下属,他们现在连她走到院子都要谨慎留心。

周管家说季淮凛有吃东西,但吃得极少,总是躺着床上一声不吭,只有听到她房门的开关声时才会像个有生气的人。

她听了周管家的话,心里实在难受,连着失眠了好几晚。

隔天开始,她早中晚都进厨房,做了些简单有营养的食物让周管家送去季淮凛房里。

季淮凛的手机电脑都被收走,他们只能靠着周管家的传达才能知道彼此的近况。

每次周管家从季淮凛房间出来都会拿着一张写着“你好吗?”的纸给姜静之。

周管家还告诉姜静之,她做的饭菜,季淮凛一点也不剩地吃完了。

姜静之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下了点。

-

彩排结束那天何炀叫住姜静之,说他很久没搭公交车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姜静之猜出他有话要说,看着时间还早就答应了。

随意上了台没什么人的公车,开往的方向他们都不在意。

姜静之坐在后排的双人座上,何炀与她隔着一条过道。

外面下起了小雨,车窗被涂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姜静之忍不住伸手过去,在玻璃上一笔一画写了几个字。

车子到站点后开门,车上的人陆陆续续都下了车,连着过了好几站,车内只剩三个人,唯一的声响就是下上站播报。

“心情很差吗?”何炀率先打破了沉默。

“还好。”姜静之扭头看他,“你放心,绝对不会影响明天的演出。”

她觉得自己倒是理性,至少是没让坏情绪去影响其他正事。

何炀笑,“我猜是和你这几天的独来独往有关,没见他过来接你了。”

姜静之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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