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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护住其他人:“你为什么对他们下手!我才是最不听话的,你有本事就攻击我!”
“我才不会对你下手,你很重要的。”
对方同情地看着森胡桃:“你还不懂吗?我杀他们就是为了恐吓你。”
她屏住气,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里不一样。
这里比港口Mafia还要疯狂上百倍。
她终于理解了这个家族诡异气氛的原因,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纯真的疯子。
“至于你,我知道你是那种顽强的性格,我不会用你的命威胁你,但只要你不听话,我就炸死所有其他人。”
“不要试图逃跑,项圈上也有监控。”
森胡桃惊恐地发现自己束手无策,似乎只能听从。
异国他乡,火力差距,她完全没有赢的可能性。
雷切喜笑颜开,嘲弄道:
“森鸥外真傻,怎么想不到这一招,要人服从自己又不是只有恩威并重。”
“那么,你要怎么做?你要反抗吗?”他问。
森胡桃握紧双拳,她依旧不服软,但雷切又拿起遥控器时,她才慢慢低头。
血迹从脸上划过。
她恶狠狠地抬头:“你绝对会后悔不杀了我,等我有了能力,我一定会先杀了你。”
“我喜欢你这种硬骨头,制服起来更有趣。”
雷切满意地看着森胡桃,赞叹道:
“乖,你会成为我掌握黑手党世界后用得最顺手的权杖。”
“我操作你,你威胁别人,这就是我们的合作关系。”
就是从此刻,雷切开始掌握了【伤害共鸣】的“正确使用方式。”
*
在异能结晶记住的伤疤来历,和刚才雷切照片的刺激下,我回想起了艾斯托拉涅欧家族时期的记忆。
我曾经被卖给了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作为一个杀手而培训起来。他是家族下一代唯一的子嗣,我在他的监督下进行着杀手的训练。
他不是正常人。
简单点说就是反社会型人格,虐待动物、玩火、暴力倾向,这些症状在他身上都有体现。
但我们黑手党正常的人实在是没有几个,这些特征在他身上都被淡化了。显得没有那么黑暗。
像沢田纲吉这种不想杀人的好人,才是用黑手党里的怪咖。
但就算横向对比,雷切也属于变态中的病态,精神病中的反社会。
他对我和其他人做出的人可以用反人道来形容,这几乎改变了我的性格,让我留下了容易不安和自轻的人格缺陷。
雷切很满意地看着我的性格扭曲。
他很钟情我的能力,不舍得杀了我。
折磨人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种娱乐。
如果说这个计划是他所定的,但他所想要的绝对不仅仅是杀掉我们中的一个人。
*
当我醒来,沢田纲吉正坐在我身边,紧握着我的手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你的头还痛吗?”
摇头,我现在更多是疲惫,还有一种重新回忆起那段不堪过去的恶心感。
幸好,他与我相连地手掌传来了力量。
“我已经想起了雷切的事情了。”
“我想这对我们搞清楚他的目的有帮助。”
我缓缓地说:
“要侦破雷切的计划,那一定不能看表面。”
“他想要的不是干脆的斩首,而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折磨我们,就像那些被他活生生做成标本的动物一样。一旦被他盯上,就绝对不会让我们好过。”
我摸着嘴唇,想起过去的事:
“他是这种人,送你一个裂开的美丽杯子,不让你扔掉,看着你满嘴的血腥,他就会安心。”
沢田纲吉与我交换眼神,他一直握住从噩梦里苏醒的我的手,坚定的眼神向我传来了期待:
——绝对要抓到雷切。
他紧握的手传来的温度,消退了我身上冷汗传来的痛苦,温暖的金红色眼睛将我暂时逃出回忆里的血腥:“他曾经毁了你的过去,将你夺走两次。”
“我不会让他如愿,再一次毁了我们的将来。”
他抱住我;“这一次,我会保护你。”
*
因为大量过去记忆的冲击,我变得有些虚弱。
流出的鼻血和后背的冷汗黏在身上,令人恶心。
因为梦境里的痛苦记忆做好了铺垫,第一次回忆起过去的我意外的平静。
没有像上次那样惊恐害怕的情绪崩溃,我只是感到沉沉的疲惫。
大概从上次梦到身上伤疤的由来时我就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我的过去和太宰告诉我的完全不一样,它美好不到哪里去。
但记忆里雷切对我做出的人渣行径还是令人震撼,我猜到他不是个好人,可反人类到这个程度就实在令人作呕了。
我悬浮着脚步,脑子里还是那些充满冲击力的血腥画面,受害者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蚁走感游走在我的伤疤上,我神经质地伸手想抓破它们,被伸来的手阻止。
“别伤害自己。”
眼前是严肃表情的沢田,他怜惜地抓住我的手,停止我本能伤害自己确认存在的动作。
“……”
我这才恢复了部分灵魂,愣愣地点头。
沢田纲吉扶着我起身,我说我想冲个澡,身上都是刚才惊出的冷汗。
他委婉地拒绝我:“现在的话,我担心你会在浴室里滑倒。”
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感觉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当我看到一样相似的东西的时候,忽然之间,我就会想起雷切相关的记忆,巨大的冲击让我步履虚浮。
如果我在浴室晕倒了,沢田纲吉不一定能注意得到。
我想了想:“或者你给我一条毛巾,我擦一擦吧。”
他没有命令下属,自己去端了毛巾和热水给我,把他们放在床头后,沢田纲吉转身准备回避。
“你为什么要出去?”我不解,“我不打算脱衣服,我可以穿着擦身子。”
他不是担心我会再次晕倒吗?
沢田纲吉犹豫:“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我完全搞不懂他。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却不听,只是说着“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便出了门。
真是个难读懂的人。
沢田进来后,我已经擦好了身体,正拿着毛巾要去清洗。
“你坐下吧,我去就好。”
我没和他客气,我知道他是真心想帮忙,便坐回了床边。
看着他的清洗完叠毛巾的背影,我继续好奇地问:
“你之前说过,我们没分手,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的动作卡壳了一瞬,沉默片刻回答,“如果你不反感的话,我想我们还在交往。”
我看着他英俊的脸,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