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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的男生说着便离开。

我看向黑白简朴风格、写着“野崎梅太郎”的名片,还有手中画风华丽精致的漫画,不禁感叹:

果然人是有多面性的。

*

坐在公园里的我迅速看完了第一卷。

剧情大概是:

一个男生是某个忍者家族的后裔,但平日里只是个废材而已,只有面对喜欢的校花女主时想过努力一把被她看到。

某一天,忍者家族的导师突然出现,要求把他培养层拯救忍者世界的救世主。

和老师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敌对家族的忍者女孩,实力强大,但脑子有点脱线,经常自顾自地拿出苦无擦拭,或者想要对讨厌的老师下忍术,男主不得不帮忙遮掩,闹出笑话。

在老师的培养下,男主迅速地成长,生活的重心从校园转移到了忍者社会,和忍者女孩一起出生入死,他的感情也在校花和敌对女孩之间抉择。

合上书本,我大概了解了剧情。

是非常经典的少年漫呢,从废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救世主也好,红玫瑰白玫瑰的党争也是,但剧情很有趣,设定新颖,人物讨喜,吸引人不断地看下去。

但我的疑问是:

说是以我为原型,可我到底是哪个啊?

隔壁班的路人小桃吗?

还是那个上场三页纸不过就被主角打倒的反派?

感觉都不像我,我才没有那么逊。

我疑惑地翻页:

难道还没有出场吗?

*

野崎君给我的只是获奖重印制的第一卷,剧情结束在男主角抉择到底是奔赴校花的花火大会游玩邀请,还是和忍者女孩一起回忍界。

虽然能感觉到男主的感情倾斜向忍者女孩,但她才出现不到一个月,如果男主选择了花火大会,也算合情合理。

被他描述的“原型”以及党争剧情勾起好奇心的我,在瞄准路边的书店时,立马钻了进去。

既然是获奖作品,还正在重印,应该在比较显眼的位置吧?

走进“少年漫”专栏的书柜,我对准木质书柜普通人身高视野处的书籍翻找。

跳过各类封面就“燃”得让人想一睹为快的漫画,在书柜的上层,我终于看到了画风独树一帜的《今天开始成为忍者》。

封面是对称铺开的两张主角侧脸,占据左边的主角是在学校里默默无闻的小透明,右侧则是他作为忍者力挽狂澜的样子。

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性格不同的时候就像有了两幅面孔。

虽然只看了一卷还不确定,但主角的原型应该是沢田吧?

为什么他是男主角,我是不知名的配角啊。

感到不服气的我踮起脚要去勾塑封住的全集《今天开始成为忍者》。

虽然是获奖作品,但这种更注重情感表达和恋爱喜剧的作品,在泛人气上还是敌不过以升级为主的王道少年漫,才会被放在最高层吧。

脚背绷紧,像芭蕾舞演员一样踩在脚尖的我伸直了手,指尖划过塑封。

只差一点点,但还是够不到漫画。

想起太宰曾经笑话我是只长肌肉不长身高的矮子,突然自顾自犟起来的我咬紧牙关,加大对脚尖的压力,舒展开全身。

“……就差一点……!”

在我的手即将碰到的那一刻,有一个熟悉的气息靠近了我的后背,某个人压迫着我的后背,从我身后取下了书。

“你离开是为了看这种书?”

面容英俊得如同漫画的棕发高个男生,垂着眼看我问。

“呆我房间里看不行吗?”

*

书店里,路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

层层叠叠的精装书之下,金棕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森胡桃惊讶的脸。

俯视看着少女的男人脸上是温和的笑容,背光之下的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压抑而执着。

相貌英俊的男人站在森胡桃身后,单手撑在她脸旁,束缚了她逃跑的路线,像搭建起了囚笼。

手里拿着漫画,脸上是笑容,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是一触即发的危险。

森胡桃茫然地眨眼,像是做梦一样盯着他,突然双眼一亮,发现眼前人是真的。

瞬间,眼里瞬间点燃了光芒,没有一刻犹豫迅速凑近他,激动地踮脚勾住他的脖子,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纲!”

就像她之前无数次做过的一样,一看到沢田纲吉就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么,眼睛里只有他,意识不到阴沉的气氛,开心地抱上去。

看到沢田纲吉的出现瞬间,森胡桃把一切都抛掷脑后,只有真情实意的开心。

“能见到你太好了!”

马上,想到之前的事,她的笑容又转变为歉意。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森胡桃凑近男人,用力抱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肩膀上,胸膛紧紧贴在一起,迫切地想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他。

“能听我解释吗?”

沢田纲吉的笑容停滞了,他眼底的暗色动摇,只有一瞬但仿佛动很久。

他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回应,但是用一只手托住她的腰,牢牢抱住她。

这个姿势很用力,是会让人不适的程度,不像他之前温和有礼的风格。但胡桃没有反抗,反而也用力地拥抱回去,似乎这样才让她更有安全感。

看到她毫无自觉依靠自己的样子,某种怨气瞬间消失。

他克制地压抑住波动的情绪:

“嗯。”

胡桃在他耳边,快速地和他解释情况。

“我不是逃跑,当时的情况下我必须不告而别!”

她讲述当时的特殊情况。

沢田纲吉一直保持着官方外交式地微笑,耐心听她语无伦次的解释,在她一口气说完喘气的空隙,他才回应道:

“太宰竟然也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他还抱着完全贴在自己身上的森胡桃,语调是一种令人而后发麻的平淡。

喉结微动,森胡桃压抑下音量,心有余悸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几乎快死了,活人身上竟然会出现尸斑,失去了那么多血,把他送去做标本都省事了。”

胡桃举起手看向指尖,想起那冰冷的触感:

“那时太宰的手好冰……他拉着我,让我不要抛下他,但我觉得明明是他要抛下我死掉了。”

这些天来,后怕一直笼罩着她,不敢离开ICU,不敢睡觉,害怕醒来听到的消息就是“抱歉,但我们尽力了。”

在内心深处,她并不希望太宰死去,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陌生人。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是沢田纲吉。

森胡桃的目光从手转移到他微笑的脸。

他放开拥抱,牵着森胡桃往外走去,穿过层层书架,阳光洒在他柔和的棕色发丝上,仿佛每一丝光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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