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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下巴有伤口,这个角度平时彭格列也看不到,他比我高, 只会看到我的头顶。
只有中也能提醒我。
说起来真的挺奇怪的,虽然我经常容易撞到桌角把自己弄出淤青,但最近身上还出现了几个小伤口, 因为创伤太小了我没在意。
还是目前的情况更值得和中也说。
为了防止尴尬, 我机智地换了主语:
“就是说, 我有一个朋友他被人告白了,但她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你有建议吗?”
“……”
中原中也扶额:
“我说你啊, 跳转话题的节奏也太快了!”
“为什么会突然讲到这个话题?”
我义正言辞地说:“不是你说让我分享一下自己遇到的困难吗?”
“那我也没想到会是情感上的问题。”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很苦恼。
“哦对。”我想了想, “不应该问中也的, 中也自己都搞不清楚, 毕竟是黄金单身二十多年的恋爱绝缘体。”
“少开玩笑。”他成熟慵懒地靠在藤椅上,“我那是不想谈, 又不是没机会。”
出现了,单身汉最爱的台词。
中也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恋爱什么的都太无聊了, 还没有飙车有意思。”
我问中原中也:“说得这么老练,中也有喜欢的人吗?”
混入国中生队伍都不会被认出来的中原中也老气横秋地说:
“差不多吧,我也一把年纪了。”
“那是什么感觉啊?”我憧憬地问。
他的眼睛从窗外挪回室内,穿过原木桌椅中央的花束,直直盯着我。
我感到背后发毛、莫名其妙,他却突然微笑起来。
透蓝的眼睛和桌面摇晃的咖啡杯里倒映着我眨眼的样子。
中原中也感情复杂又坦然地说:
“等你有喜欢的人,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就是什么时候呢?
因为有些着急,我说错了话:
“可是我!……啊不,我朋友,就是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嘛!她是智商都长在谋略上的大智慧类型!对人际交往比较苦手!”
“……啧。”中也撑着下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循循善诱道:
“那‘你朋友’(重音)面对那个男生的告白,是什么想法?”
他的话马上引起了我的思考。
“是讨厌吗?还是高兴?”他继续问。
“……”
在我思考着沉默分析时,中也也不着急催我,他抿了一口咖啡欧蕾。
这家小店的咖啡出于意料的醇香,他显露出有些惊讶的样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咖啡豆发酵的清香萦绕在我的鼻尖,让我的头脑灵活地回忆自己的想法。
把头脑里的感情像乌云一样聚在一起,凝聚成语言的雨滴。
我缓慢地直抒胸臆:
“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想法。”
我捧着脸回忆:“是讨厌吗?应该不是的,但用简单的惊喜来概括又不对。”
中原中也吐槽:“你这不说了和没说一样吗?”
我苦恼地歪头:“可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呀。”
不知不觉已经忘记了掩藏。
“我又不像中也一样受欢迎,这是我第一次被告白。”
抓着自己的头发,手指穿过发丝,我缓缓地说:
“感觉是漫画里或者小说中看到过的剧情,可是真的发生到自己身上后,又觉得像假的一样。”
我不由得问:“——你在被告白的时候不会这样想吗?”
“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在开玩笑?”
“是对谁都可以说出的话吗?还是只对我一个人讲的?”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自己隐约担心的问题全都说了出来:
“如果都是真的的话,这份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呢?”
“思考这些问题,根本理不清脑子里的想法。”
在我的胡言乱语后,中也挑眉,他的脸色突然晴朗起来,就像梅雨季突然出现太阳。
他直勾勾地望着我,像在搞清我有没有撒谎,眼里是关切,更有疑虑,还有了然。
我觉得他频频抬头观察我的样子很熟悉。
就像生病了去看医生,医生拿着听诊器询问,又根据资料对照,是一副医生终于找对了病症的样子。
良久,随意扔掉了笔,中也慢吞吞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遇到你这样的家伙,他也真的不容易,你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太喜欢了反而产生畏惧吗?”
“傻子,你就是喜欢他而已。”
说着中原中也身上闪过异能的红光,那只笔正中下怀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咔嚓”一声。
他说:
“你喜欢彭格列、非常,他也喜欢你。快点滚去交往。”
*
结束后。
将一筐鸡蛋送给了中也作为人生相谈的报酬,我只抱了一筐鸡蛋回了家。
还没有按下门铃,突然门就打开了。
有人隔着门知道了我回来的脚步声。
门后是一个爽朗的短发日系传统帅哥给我打招呼,他看见我毫不惊讶,打招呼的样子就像校园里的学长:
“胡桃,好久不见。”
见到陌生人,我被吓得差点因为左手反射性掏枪而摔碎了鸡蛋。
幸好对方眼疾手快,伸手精准地接过了我怀里的鸡蛋。
黑发帅哥又对着我爽朗一笑,我简直能看到他身后闪闪发光的背景板。
“要小心。”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一头牛,不对,仔细一看是戴了牛角的英俊少年冒了出来。
他的下睫毛很长,平时懒散的时候不明显,瞪大了眼睛后更能看出这一点。
他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我的脸,没礼貌地说:
“真的长得好像……”
他想伸手碰我,又犹犹豫豫地不敢:
“你不会是幽灵吧,找了你这么多年都快掘地三尺了还毫无线索,怎么会突然出现?”
“……应该不会有实体吧?好可怕呀,或者你站到灯下给我看看你有没有影子。”
又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推开了了牛角少年和黑发男人,俊美的银发青年从他们两人间出场,三人拥挤地塞满了门框,把我堵在自家的门口。
他一上来就怒气冲冲地说:
“森胡桃!!!”
我差点一哆嗦。
吓死我了。
心脏要被叫出来。
这就是传说中被长辈喊全称时的血脉压制吗?
银发男人继续吼我:
“你还敢出现啊!让人担心了十年你死没死!既然活着就早点给个准话呀!!”
只听语气的话,一定觉得这家伙想要揍我。
但他脸上是压抑不住地开心和欣慰,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