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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吧。没什么好紧张的。
*
就在我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沢田再次拉住了我。
他紧张问:“上次的时候,你、你会很讨厌吗?”
沢田小声地说:“上次我有点太粗鲁了……”
“没有讨厌。”
但说实话。
也不算喜欢。
我当时的感觉很奇怪,我以为他只是生气了,意大利人的生气方式还真多元。
当时的我并不是非常清楚,他是因为喜欢我,吃醋了才会做出这些行为的。
所以比起情侣之间应有的心动和害羞,身体本能的反应更多。
嘴堵住说不出话了,呼吸不了了。
他看起来好不开心啊,虽然不是很舒服,就让让他吧。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用鼻子呼吸?三、二、一、好,用鼻子呼吸成功。
牙齿咬在嘴上有点痛,呼吸打在脸上有点痒,他皱眉闭上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好好看。
除此之外我都没在想。
听到我的回答后,沢田纲吉红着脸,下定决心说:
“……那现在,可以亲你吗?”
他小声补充:“不是脸。”
我理所当然地说:“为什么不可以?”
亲吻和握手不是差不多的吗?不就是两片皮肤贴在一起,我们都没病,接触几秒钟不会出事的吧?
而且他不是早就做过好几次了吗。
不懂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期期艾艾地说:“真的可以吗?”
“可以。”我仰头对着他,露出自己完整的脸。
“胡桃。”沢田抓着我的双手,他喉结一动,认真地说,“接吻是要两情相悦地做才算的,所以这才算是我们的第一次。”
随后,他便靠近。
沢田纲吉慢慢闭上眼睛,干燥的嘴唇缓缓贴近我,我睁着眼,看他紧张的神情越来越近。
黑色的睫毛频频颤抖,当我们接触到一起的时候,他就像触电一般颤抖。
“……”
他的嘴唇因为紧张而绷直了,整个人的肌肉也高度紧张,我感觉就好像一块有体温的石头压在我身上。
沢田纲吉的手在紧张中放开了我,在空中握拳,我垂着眼睛大量,看到他就好像在给自己打气一样,手指紧张地张开又握紧。
……再不结束的话,感觉他要窒息了。
说起来,我完全没感觉到他有在呼吸,为了避免惨剧,我后撤一步离开了他。
他如梦初醒一样,这才睁开眼,脸在刚才就已经全红了,结结巴巴地问:
“啊,结、结束了吗?”
“胡桃,你是讨厌吗?”他害羞又慌乱地看我。
我摇头:“没有,我怕你要缺氧了。”
“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吗?”我陷入思考,感觉气氛和电影里放的不一样,“交往后的接吻就是这样啊。那这就和之前的牵手、拥抱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是皮肤的接触。”
我冷静地点头:“我懂了。”
我要反过去教那两位恋爱大师了,现在是我的经验值最高。
沢田陷入挫败的情绪,头发都耷拉下来:“你完全没有感觉吗?”
“没有。”摇头。
我实话实说:“你体温好低,人又崩紧了,就好像有人从冰箱里拿了一块还没完全解冻的猪肉按我嘴上一样。”
这个形容使他伤心到褪色了,整个人欲哭无泪,可怜兮兮的:
“怎么会这样……我都快不能呼吸了,你竟然完全没感觉……”
“为什么你会这么紧张啊?”我好奇问,“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不是的,这些才不一样……”他宽面泪,委屈巴巴地说,“这是心意相通后第一次接吻啊,有不同的意义。”
我还是觉得一样,但不想让他再难受了:“好吧,那不一样的,你很努力了,好厉害。”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牵手,下次换这个吧。”
他捂脸,小声地自言自语:“第一次就被嫌弃了,我不想活了。”
然后他抬起头问:“可以再试一次吗?”
还要吗?
我还没回答,他就又凑了上来,贴在我的嘴上。
沢田纲吉紧张地闭着眼,不敢看我,耳朵通红,干燥的嘴唇贴着我的,我们两个人的嘴唇就像小孩手里的洋娃娃一样被强行按在一起,位置都是歪的,唇峰对着我的嘴角。
我想说:你好像亲错了,要不要睁开眼睛对准了先。
刚刚张嘴,他的手突然按住我的头,力道不大但难以挣脱,手指摩挲着我的耳廓和脸颊,将我按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的变动时,温热的舌尖舔到我的唇边。
他在舔我吗?
我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脊椎骨到头顶都触电一般。
但还没完。
他微微睁开眼,像盯上猎物的野兽一样聚焦了金瞳,只是离开了一点,他又马上恋恋不舍地靠近,这次对准了位置,当他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舌尖又舔上我,但这次更加深入,不再是浅尝辄止。
我们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可能用这个词不是很合适,因为我完全呆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感到他的手指、他沉重的呼吸、发抖的鼻翼在入侵我的意识。
我对亲吻的所有认识,就是之前看到的僵硬男女,还有柏林墙上的勃列日涅夫三重吻和黑手党的死亡之吻,他们是友谊的见证、死亡的宣判。
而他给予我的,明显和这样深情壮烈的情感都不一样。
我好像在被吞掉。
“……等、等下。”
我艰难地发出声音,他没听见,还是沉浸在这个亲吻里,纠缠着我,我的脑子在他的动作下逐渐变得迷迷糊糊想融化了一样,但感官却更加敏感。
他的动作不野蛮,但也和温柔搭不上边,察觉到我想要挣脱的意图后,原本摸着我的耳朵的手转移到腰上,按着我让我几乎坐在他身上。
“……停、停一下。”
“最后一下。”
他终于听到了,但还是没有离开,抱着我的腰亲吻,下牙齿轻咬我,舌尖舔过我的上颚,我瞪大眼睛。
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
我一脚踹开了他。
“啊啊啊?!”
他被踹翻到地上,我捂着嘴,眼睛和脸颊通红:“都叫你等一下了!”
我逃走了。
*
骗子。
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舔舐、轻咬……
不是生硬地碰在一起。不是洋娃娃那样,也不是黑手党的死亡之吻。
……这、这种行为!绝对要结婚后才可以做吧!
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做呢!
他之前都在对我做什么啊!这个不知廉耻的黑手党!
*
我还抱住头蹲在地上,此时门被敲击,不用问都知道是谁。
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