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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声问。
黑岛奈眸色茫然,“什么?”
他望着她失神的目光。
垂头亲亲她的眼角,鬼使神差地,低声呼唤她的名字。
从玛丽让他看的记忆里得到的名字。
——“放纵自己,是在发泄什么吗爱丽丝?”
黑岛奈含含糊糊的回应,“油杰。”
夏油杰堵住她的嘴巴。
心情说不出的烦躁。
第93章 给我去死吧,垃圾
夏油杰今夜是挤在壁橱睡的。
中途抱着黑岛奈去洗漱的时候, 她都有些昏昏欲睡,全程闭着眼睛像个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
这种依赖填充满了他空荡破碎的灵魂,心灵也安宁下来。
他在狭窄空间拥抱着她, 难得安心地睡一觉——
黑岛奈忽然坐起身。
夏油杰:“?”
我又压她头发了吗?
没有吧。
我还放出两个小咒灵托着她头发呢。
黑岛奈坐起身,满脸严肃:“我觉得我比你心理健康。”
夏油杰:“……”
黑岛奈:“我没在发泄。”
夏油杰按按眉心,“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前的问题了。”
黑岛奈哈了声, 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你哪儿有这么持久?”
夏油杰:“#”
黑岛奈担心自己再乱讲话,天亮都不一定能睡。
她迅速转换话题。
“像我这种高中都没上完得过且过的家伙, 和同样高中肄业的问题学生鬼混在一起根本就是无懈可击的经典剧情。”
夏油杰抬眼看她。
黑岛奈久久没等到他回话, 颇有一种抛梗没人接的孤寂,“好冷淡啊教主,刚刚的火热呢?”
她深深叹了口气。
下一秒就被夏油杰扯进怀里, 重新躺下, 整个人被他紧紧禁锢。
在狭小空间, 连挣脱都做不到。
黑岛奈迷茫眨眼,“那睡觉吧。”
夏油杰拉着被子把他们俩裹起来, 驱散刚刚坐起身而乍然感受到的寒意。
“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黑岛奈怔住。
夏油杰按着她的脑袋,把人按进怀中, “就算得过且过偶尔会有想要向前一步的念头吧。”
向前一步。
不。
并没有。
黑岛奈很难形容自己当前的状态。
像她遗言里面讲的那样, 她没有人生意义只是得过且过。尤其是在西尔维亚去世之后。
后来又遇到游戏,会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那就玩一玩好啦,然后遇到许许多多的同伴,又一次一次离别。
每次离别“重逢”也并没有特别大的感触, 因为人生的朋友本来就是阶段性,和上一个分别再遇到下一个, 就像初中或着高中排座位时候重新换了新同桌一样的羁绊。
所以到了全新的时间线也并没有感觉。
而现在任务已经结束,等待时间线整合——
硬要形容的话。
她这段时间,更像是西尔维亚去世之后,遇到游戏之前的那段混沌状态。
“我就是单纯的想要放纵。”
“像刻板印象的高中辍学生一样开启堕落生活。”
得过且过。
又离开了原本的时间,放纵自己堕落发泄,这种破碎的状态——
“很迷茫吗?”夏油杰问。
黑岛奈不大喜欢这种类似谈心前奏的聊天,“干嘛,要给我人生建议吗教主?”
夏油杰动作轻柔地摸摸她脑袋,也像是轻柔地碰到她破碎的灵魂,“我没什么人生建议。”
“不过我可以陪你度过这个阶段。”
温柔又蛊惑的腔调连带胸腔也有些震颤,像是灵魂荡漾起来的波澜。
“最起码这种迷茫,我有些经验。”
黑岛奈脑袋埋在他胸口,闷声说:“哇哦,猴王要陪猴子度过人生阶段咯。”
夏油杰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真是欠揍啊。”
黑岛奈脑袋还是埋在他胸口。
“如果是高专时间,你见到我变成普通人一定会杀掉我。”
杀掉父母,同期……把所有的后路都断掉。
“人变老之后果然会优柔寡断。”
夏油杰没讲话。
没讲话已经是一种态度了。
黑岛奈:“那你的大义呢?”
壁橱寂静了下来。
过了好久,才响起来轻轻的叹气,“还在寻找。”
黑岛奈幸灾乐祸:“苦夏走啦,寒冬来咯~”
夏油杰:“……”
这家伙真是欠欠的。
黑岛奈突然仰头看他:“我们来做吧。”
夏油杰吃惊:“你确定?”
黑岛奈咬着他的脖颈。
来嘛。
反正抱团取暖的破碎家伙们就是要放纵又疯狂又堕落的度过一个又一个亘古不变的日出日落。
*
翌日。细碎的雪随着风四处飘落。
黑岛奈感觉自己简直有病。
哪天出来不行。
偏偏在下雪天出来玩。
(“玩”:在盘星教逛一圈。
黑岛奈裹着到小腿肚的羽绒服朝卧室走回去。
途中听到热闹的吵架声。
嗯……
来都来了。
不去听八卦实在是愧对下雪天勇于出门锻炼的自己。
黑岛奈朝吵闹声处走去。
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妈吧,我可以给你们钱,我有好多钱,求求你们救救她吧!”
管田真奈美客套又礼貌的讲:“抱歉呢,关于你妈妈的事情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知道是天气冷还是她过于恐慌,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也簌簌掉落,跪在地上祈求:
“你们不是咒术师吗,一定可以解决诅咒的对吧,大家都讲夏油大人是个像佛祖一样温柔善良的人,他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做猴王也有温柔善良的评价?
黑岛奈大为震撼。
管田真奈美为难:“我们真的尽力了,而且夏油大人今天并不在教内。”
女孩见求管田真奈美没用,注意到她,又重新燃起希望,“你们都是咒术师吧,就算夏油大人不在,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帮帮我对吧?”
黑岛奈猝不及防被她跪下请求:“不好意思,我是夏油大人的金丝雀,和他们这种干部不一样。”
别说女孩愣住了,就连管田真奈美都愣了下。
从来没见过对自己形容这么狠又这么坦然的。
最后还是管田真奈美把哭哭啼啼女孩给劝走了。
她回头看向好像在想事情的黑岛奈,“要找夏油大人吗?他今天有事出去,应该快回来了。”
黑岛奈:“嗯。”
管田真奈美见她还没走,不自主放轻声音问她是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