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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张开的唇瓣紧密相拥。
最基础的一吻。
柔软的触感,晕眩的幸福,饱满果实般的甜腻。
——尝到了这样的味觉。
沙耶并不明白,人类为何以双唇相贴传达彼此间的爱意。
她只是曾经和真希熊猫他们观赏电影时常看到。
久而久之,虽不知晓含义,同样会抱持期待。
因为电影课程的缘故,很长一段时间,那些日子的沙耶每每在面对与自己交谈的五条老师,视线总会不自觉游移,紧盯对方开合的嘴唇。
较于人类敏锐的视觉,让她能够轻易捕捉男人上下两半薄唇一张一合时旖旎牵动的细丝。
如同甜腻的糖线般诱人,她需要拼命压抑住大脑的野望,神往的疯狂,才能颤抖着勉强自己不会接近过去仰头舔舐。
水光潋滟,闪耀润泽。
五条老师过于完美的唇瓣时常彰显出如是美丽神往的状态。
一直一直忍耐着,忍耐到眼眶晕湿,膝骨抖颤,汗水渗透制服的裙摆,险些暴露,诸如此类的经历,真的真的……非常辛苦。
所以,所以那时候,在五条老师醉醺的那天,她才会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俯身亲亲他。
可惜结果惨烈。
险些酿成大祸。
如今,虽有趁人之危之疑,当真切触及到心心念念所梦所想的那瓣柔软如樱的嘴唇——卑微的怪物还是激动地没忍住蜷曲了一下周遭软腻的触肢,泛滥地自那些怪诞绮丽衍生物上蔓出大片的泪水。
章鱼细软的须尖滴答坠落勾/黏的蜜糖,似在苦涩而甜蜜地哭泣。
沙耶轻柔地像是对待羽毛,害怕将人弄伤,小心翼翼地,虔诚无比地吮吻爱人的唇瓣,猫般的细舌,小口小口梳理同类的毛发般,温柔细心地舔尽上边沾染的鲜红残血。
好甜…好高兴……
她沉溺在那份偷来的幸福中,极致地喜悦,却又隐隐愧疚。
在五条老师弱小的时候,趁着他意识被自己搅乱不甚清醒时,取走他的初吻……
对不起…她是个坏孩子……
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老师被她弄脏了,血糊糊黏答答的,大片脸颊肌肤沾染血渍,像垃圾桶里被人凌虐的流浪猫,好可怜,是因为她撒娇地蹭他脸颊和下巴才变成这样的,她要好好负起责任来。
是的,并不存在恶意与私心。
她只是为了弥补犯错,只是为了舔掉老师脸上唇上脏脏的血迹。
全部是为了对方在着想。
他会理解她的吧,五条老师那么温柔,就算是清醒着,也一定会原谅她的吧?
想到这,彻底的欢欣已完全占据沙耶的心头。
怪物哆嗦着、更加兴奋地替同类清理着血污的面颊,尽情舔毛的猫科般将沉眠者的脸舔得湿润黏/腻,却馨香干净,血痕灰尘一丁点不剩。
她的,她的。
不论肌肤也好,嘴唇也好,眼珠、睫毛、耳朵,这个人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外表所能看见的,内里看不到的,每寸每毫,全全部部,里里外外,全部都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太想得到了,太远了。
第一次那么近,会原谅的吧?
光是掠夺肌肤与唇瓣的占用权似乎还令她不满足,兴奋上头的怪诞想要更加堔入的亲昵。
蠕动着的扭曲绮丽窸窣地延展出蝶类一般的口器,挤入人类窄小的喉口,顺着湿闰食道蜿蜒而下,直抵胃部。
贪心地试图汲取温软囊袋里未消化的食糜。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一直一直注目着,五条老师吃掉蛋糕时幸福的笑靥。
喝掉咖啡时喉头滚动的姿态,为什么吃掉的是蛋糕和咖啡?
为什么吃掉的不能够是她?
让她也容纳探索进如此深入温暖的内里、宛若母亲的子宫,令人心安的羊水,好想好想就此永远亲密无间地交织。
永远不分开……
*
……困。
眼球的异物感让五条的睫毛微微颤抖,好痒,就像乡下清晨时被攀上床褥踩在胸口的狗狗摇着尾巴奋力舔醒。
耳根也痒痒的,脸被口水沾得黏黏糊糊,耳侧一缕发丝被含在口中,以牙齿衔住包入口腔混着泛滥的津液细细咀嚼。
“别闹,太郎丸。”
他以为当真是养在宅里的蠢柴犬又在舔他玩,精神因不明的原因疲乏极了,被扰得没办法完全睡着却也不想醒来,眼皮耷拉着,好几次快粘贴在一块。
就在五条悟被怀里和脸上小动物般的温热挨得舒适而安心,仿佛深陷庇护之所的摇篮,真真正正彻底要失去意识睡过去时,喉咙口猛地被某物沁入。眼看着不明的活物即将有往自己胃部钻挤,他难受地瞬间瞪大眼瞳,面色苍白地剧烈闷咳。
“…咳咳咳!”
纳入的怪物软体似乎颤缩了一下,刹那如同被打到七寸的蛇紧急回收。
“呜呕——”
dk猛地从石椅上爬起,胃部收缩着干呕,胃液口水和不知名甜液的混合物一并呛出来。
“哈?”
什么情况! ?刚刚发生了什么?
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
这次是彻底地回神。
他极力瞪大由于生理泪水朦胧住视野的眼睛,在看清面前的情形后,苍蓝色的瞳孔兀自开始剧烈震颤。
云朵般覆在自己前襟柔软贴触真切无伪,羊脂白玉的肌肤取代了原先无论如何也无法窥视、疑似某种术式的黑影。
仅在肩头草草披就着他半滑不落的黑色制服、其下一览无余真空之态的少女,即使是白日幻梦也不曾遐想出现过的俗套场景——此时此刻戏剧化地、真实地闯入毫无准备的视网。
“呜……哇、哇啊!!你你你”
淅淅沥沥的热流自鼻尖喷涌流淌,鼻血沾染极近的二人,夏日的蝉鸣在这一瞬聒噪得几乎撕开耳膜。
五条悟手忙脚乱地按住那颗习惯性地想要凑过来帮他舔掉新鲜血液的“小狗”脑袋,忙不叠拽住那条因接近时往他身上爬动、险些飘落在地的唯一遮蔽物。
“你这家伙!!笨蛋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袋完全混乱了。
不等五条悟急速转动稠状的脑浆思考解决目前事态的方法,一把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几人的脚步自远处而来。
“悟!是在那边吗?刚刚听到叫声,这里发生什……”
“啪!”
突兀地,家入硝子如同拍死一只蚊子,一把糊在了正要张望过去的夏油杰面门。
她原先眸底悠闲慵懒的松弛感顷刻消失,不敢相信自身视力般震愕地瞪视着眼前,几乎整个依偎在白发同窗怀中雪白到发光的美丽少女。
……谁?
“老师,外套,稍微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