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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德脆弱的伤口,粗暴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根,死死攥在手心中,强迫眼中因疼痛蓄满眼泪的拉文德和他对视。
夜翼和汤普金斯医生小心呵护的伤口重新裂开,拉文德反射性地想要叫喊,却在看清眼前人漆黑瞳孔中的杀意后硬生生憋了回去。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和隔壁那些吱吱叫的老鼠没什么区别,我告诉你真相只是因为我心怀仁慈。难道你以为你这些垂死挣扎的小技俩会起作用吗?”
他松开手,嫌弃地挑掉手上原本属于拉文德的几根长发。
滚烫的泪水刺得拉文德眼睛生疼:“我没———啊啊啊啊啊啊!”
回应她的是更残无人道的惩罚。
梅斯·佩罗斯的大拇指在纱布上仔细摩挲,在找到木/仓击留下的伤口后,恶狠狠地将手指//捣进去。
酷刑般的痛苦让拉文德以为自己的肩膀又被子弹穿过一次——不,比那更难受,因为止痛剂的作用还未散尽,她的疼痛被控制在了让她崩溃的临界值,漫长地像是钝刀在她的肩膀一遍又一边砍下,而她这次甚至无法通过晕厥逃避。
血肉撕裂,每一次呼吸都在牵动伤口,灼热的痛苦传遍全身,她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痉挛。
在嘶嘶作响的喘气声中,刺客联盟的叛逃者像他的前主人那样,露出与恶魔无异的笑容。
“别说多余的话。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废话,被弄破的可就是你的大动脉了。我再给你最后三秒时间回忆。”
梅斯·佩罗斯开启了比定时炸弹更令人胆寒的死亡倒数。
“三。”
“二。”
“一。”
第39章 垂死挣扎
在这漫长无比的三秒内, 拉文德迅速完成对局势的判断:眼下她已山穷水尽,除了把最后一件护身工具交出去外别无他法。
说实在的,她真不想就这么把最后一丝希望亲手断送敌人手上, 并且就算她现在暂时保住性命,没了那至关重要的救命麻醉药,她之后还是会死。
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但至少她不能死在梅斯·佩罗斯这个心理变//态的自大狂手上,成为他的战利品之一, 用死亡为他那可笑的返老还童药统治世界计划铺路。
让她再挣扎下吧。
“一”从梅斯·佩罗斯嘴里说出来的几乎同一瞬间, 拉文德向他认输了:“解密的钥匙就在我的这块手表里!”
拉文德手指颤抖,吃力地用左手从口袋中拿出麻醉针手表。
梅斯·佩罗斯对她这副绝望的样子感到满意:“很明智的选择。现在, 我要你立刻下床, 面朝着我后退到墙角, 把你说的东西放下,别想着用微型炸//弹之类的东西耍花招。”
拉文德只好强忍剧痛,挣扎着离开临时拼凑而成的手术台, 颤巍巍地踩在地面上。
每走一步就会有一股撞击力通过全身的肌肉直冲脑门, 疼得她眼冒金星, 差点半路摔倒。
梅斯·佩罗斯的目光紧紧盯住拉文德,确认她没做任何手脚,才在她再次坐回手术台上后狐疑地走向墙角, 打算对这块看似平平无奇的廉价表一探究竟。
拉文德看着他迈着懒洋洋的步伐, 逐渐和自己拉远距离。接近于成功的激动心情, 加上他的过度自信, 梅斯·佩罗斯并未发现空气中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等他察觉到不对劲时, 为时已晚。他的脚步不复先前的稳健,并且随着他的前进, 滞涩感愈发明显。
一丝不安涌上心头,他回头看向拉文德,她沉稳的寂静和他身体的反应形成一种诡异的对比。
梅斯·佩罗斯徒劳地试图用手撑住墙壁,拉文德的身影开始模糊不清,像是一团摇曳的影子。大脑蒙上一层薄雾,他想说些什么,声音却卡在喉咙中无法蹦出。
他连一句“Fxxk”的脏话都骂不出来,最终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双膝猛烈撞击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比刚才汤普金斯摔倒时还要响些。
看到刚才还不可一世、掌握她生杀大权的嚣张男人如今像个尸体似的一动不动,拉文德心里备感宽慰。
汤普金斯医生在介绍时说佩罗斯是搬运工,但并未提及要和他一起进行手术,因此她大胆猜测佩罗斯并不知道她的特殊体质,关于“拉文德·托伊”的秘密他其实知之甚少。
拉文德大致推导佩罗斯的逻辑推断:她能被夜翼救下并送到这个正在进行机密项目的实验室,只有可能因为她是这个项目的知情者;加上项目名称的“LT”,她的首字母缩写,让佩罗斯确认她与药物之间关系匪浅,其余的他并不知情。
不幸中的万幸,她又一次赌赢了。
看来拉文德这种凡人并不能使这位真理的探索者感兴趣,而他正是栽在这一点上。
拉文德在心里发出嘲讽:“梅斯·佩罗斯,看来你的生理知识学得不到家,甚至连提前了解病人用药史这件事都没做。”
不然他或许还有机会从汤普金斯医生那里套到话,知晓她对于麻醉药的免疫功能,以及那块麻醉针手表里安装了气化喷头。
迪克·格雷森——又或者是夜翼——将麻醉针改装成气雾剂,是因为她在之前的射击训练中命中率奇低,经过这样的改动便可规避这一弱点。今晚这根麻醉针本是作为手术药剂使用,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它原本用作护身的用途。
*
拉文德暂时安全了。
她从桌上搜刮汤普金斯医生用剩下的止血敷料和绷带,把剩下的小半管奈福泮止痛剂注射进体内,终于恢复了一点活动能力。
但情况仍不容乐观,她手上能用的包扎材料太少,一个外行人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给自己处理伤口也绝非易事,眼下她仅是减缓了出血速度,人体失血昏迷的临界点大概过会儿就会来临。
她上前查看汤普金斯医生的状况,或许是因为医生也参与到APTX4869研究中,存在利用价值,梅斯·佩罗斯没对她下死手,但显然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尤其是在空气中存在大量麻醉气体的情况下。
救命药用光了,做手术的医生也暂时醒不过来,死亡的阴影笼罩住她全身。
拉文德强迫自己打住悲观的念头。时间和生命正在一分一秒流逝,她可没有哀叹自身不幸的余裕,必须尽快找到脱困的出路。
无法独自安全离开的拉文德订下自己当前最重要的目标。
以最小的代价活下去。
不只是她自身的安全,这个城市也不能承担更多的风险。
这也就意味着用汤普金斯医生的手机联系夜翼这条路必须堵死:她对于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但可以确定这些夜晚的英雄们正在对付稻草人。乔纳森·克莱因博士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