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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的尾巴又“游”向她,想要托起她,“你坐在我的尾巴上?”

卿鸢摇头后退。

赫溟看了一眼她,把粉发哨兵派给她:“星,你背她过去。”

把眼睛都闭上了的粉发少年睁开眼“嗯”了一声,却没有看卿鸢,只是背对她,低下身。

卿鸢不太喜欢被人背,有点紧张地小声问长了张可爱精致的脸,其实也高她挺多的哨兵:“抱,抱,可以吗?”

似乎很缺觉的哨兵终于侧头看向她,带着点鼻音,没情绪地重复:“抱抱,可以。”说完,再次低下身,这次是面对她,把她抱了起来。

好高啊,卿鸢不太敢搂他的脖子,但还是把手轻轻搭了上去,粉发哨兵对她的动作毫无反应。

鲨鱼哨兵抽回尾巴,看着同伴怀里的向导,也没生气,反而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鲨鱼齿,腰腹用力,一身漂亮的肌肉舒展,身子一转,以一个好看但有些浮夸的姿势跳进水里。

作为蓝星种花人,卿鸢对他的跳水姿势无感,水花太大了。

其他哨兵也都潜进水里,粉发哨兵抱着她,走进水里,水对于身材比普通人高大很多的异化哨兵来说并不是特别深,卿鸢转转脑袋,想看其他哨兵哪去了。

看不到,她刚要收回目光,就见她旁边的水面有泛着水光的背鳍接连切出来,蓄满狩猎意图,静静地围着她和粉发哨兵转圈。

这些哨兵进到水里,都暴露出本来的面目了,而卿鸢却无法隔着水面分辨出他们谁是谁。

不,也能分出来一个,就是那个有很多咬痕,破烂但又杀气十足的鲨鱼背鳍,还有那条屡次想要把她勾过去的,湿漉漉的尾巴,它们的主人,她知道是谁,也记得他说过他想对她做什么。

卿鸢搭在粉发哨兵脖子上的手臂悄悄收紧,一点点贴住他,他也终于发现不对劲,看了看那些在一点点缩小捕猎网的背鳍,单手托着怀里对他来说几乎没有重量的向导,另一只手将她的两个脚踝笼在手心,把她可能会被那些家伙抓住的双腿也收在保护范围内。

但卿鸢还是止不住害怕,终于在那条鲨鱼尾巴逼得越来越近的时候,顾不上其他,尽可能圈紧粉发哨兵的脖子,把脸也埋在他的颈间。

她打颤的气息像一片叶子,从粉发哨兵的耳边滑到颈侧,接着无声地,急促地扑打着某一块皮肤,她也没完全贴近他,可她的鼻尖会随着他迈步的动作,时有时无地蹭着他。

粉发哨兵眼里的睡意在一点点褪去,当怀中的向导因为鲨鱼尾溅起的水花,被吓得一缩,柔软地抱紧他,他眼里还残余着一点迷蒙,可身体已经先有了变化。

准确地说,是头部有了反应。

卿鸢感觉不对,抬起头看了一眼,看的这一眼差点把她送走。

粉发哨兵的头打开了,像被平均剥成六部分的橘子皮,不过比橘子皮厚得多,而且吓人多了,它们的外面是被切割开的人类皮囊,可爱的小雀斑依旧生动,宝石一样的漂亮眼睛还在慢慢地眨,皮内侧却是像海星触手一样,颜色极其艳丽,生长着密密麻麻肉质突起的棘皮。

触手在蠕动,像海草一样飘荡,尖细的末端被她吸引,缓缓地靠近她,触手中心好像生着一大把透明花蕊或是纤细小触手的洞口发出清冽好听的少年音:“喜欢……抱抱……”

啊……卿鸢只来得及在想心里发出这样的感叹,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打开的治疗舱中醒来,睁开眼先看到的是一面后面都是水的水族馆景墙,只是里面太黑了,看不清有什么鱼在里面。

再一侧头,就看到恢复正常的粉发哨兵蹲在舱边,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打开好像吸满樱桃汁,饱满殷红的唇,用比人工智能还AI的声音说:“抱抱。”说着,他的手按着边沿,直起身,向她覆过来。

卿鸢头发都要被吓得炸开了,抓起手边的东西砸到他脸上。

粉发哨兵的脸侧到一边,低着眼睫想了想,回来看她:“这个……也喜欢……还想要……给我……往这里……”他说着还捡起更硬更锋利的东西递给她,抓住自己的衣领,轻轻一用力,作战服就被撕开,他泛粉的指尖落在胸前同色的位置附近,“这里说……喜欢……想要……”

卿鸢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脚踩着舱体里的床面,拼命往后退,啊啊啊这个哨兵好掉san啊。

“害怕?”粉发哨兵终于看懂她的心情了,但又没完全看懂,他低头看了看薄而漂亮的胸肌上的淡色,“可以切掉……会再长出来……可以玩……我喜欢玩……”

他说着反手要用手里的利器削平那里,证明给她看。

卿鸢更害怕了,好在,利器刚划开皮肤,粉发哨兵的头发就被戴着作战手套的修长手指抓住了。

“谁让你进来的?”赫溟低眼看着粉发哨兵。

粉发哨兵也不反抗,被迫仰起头还看着卿鸢:“队长来了……等他不在……偷偷玩我……”

她可没有答应,卿鸢坚定地摇头,看向赫溟。

赫溟无言地看她一样,把粉发哨兵拎到门口,往外面一丢:“一小时污染耐受训练。”

关上门后,走回到卿鸢面前:“抱歉,让你受到惊吓了。”

卿鸢看得出来,这位队长对她没有任何地抱歉,他只是在完成作为队长,应该走的流程。

赫溟的目光在向导苍白的脸上停了片刻:“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吗?”

卿鸢点头,她得让心脏缓缓。

赫溟没再打扰她,他外面套了件白大褂,看起来像是要做什么实验,站在操作台前,眼镜亮起微光,浅淡的冷光映得他的侧脸更为理性冰冷,指尖牵出无数光线,每条线都操控着一个工具,动作优美,但卿鸢看不懂,也看不太清台子上的是什么,收回了视线。

大概过了十分钟,卿鸢站起身:“我休息好了。”

赫溟停下来,卿鸢看向他,升高的视角让她看到了赫溟刚刚在做什么。

他在做某种解剖实验,从那些按照特定秩序,整齐排列好的,不带一点多余组织的身体构件看,他的技术水平极高,而且有比较严重的强迫症。

至于他解剖的是什么,卿鸢只能从只剩下一半的残骸判断。

要么是污染区里恰好长得像人的类人怪物,要么就是高度异化的哨兵。

房间里的通风装置做得很好,血淋淋的画面都快印进视网膜中了,鼻子却没闻到任何血腥味。

但这不耽误卿鸢胃里翻腾,她又坐回治疗舱,听到赫溟那边响起水声,视线却再也不敢往那边偏移。

水声后,是脚步声,卿鸢很想躲起来,但她身后的空间有限。

玻璃杯放在她的旁边:“又吓到你了。”

还是没有任何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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