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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落到下面的哨兵和向导身上,卿鸢本能地躲避速度根本赶不上它们掉落的速度,尤其是摆脱了桎梏的哨兵还用一只手压住了她的后腰,不让她往后躲。

锁链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在关键时刻,疯狼把她压倒,她隔着他的身体感受到了沉重锁链的打击感。

听着就好疼,可疯狼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用尾巴垫在她的背后,一只手摸到她的手腕:“像向导小姐那样按着,根本按不住的。”帮着她不太敢往下压的手,狠狠按下去,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但很快又轻轻吸着气冷笑起来,“得像这样,才能压住它,记住了吗?”

这个破监狱什么质量啊?豆腐渣工程,卿鸢感觉手心好烫,想要把手收回来,可疯狼攥着她的手不肯放。

“再来威胁我试试看。”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么锋利的犬齿贴着她薄薄的皮肤重重地蹭压,也没有弄伤她分毫,恶狠狠的声音压得极低,引发的震动伴着他的喘息,直接从她的脉搏穿到心脏里:“看看我会不会吃掉你的肉,嚼碎你的骨头……”

因为还要说话,他的舌头不可避免地时不时舔过她,只要她想移开,就立刻口允口及着咬起她的皮肤。

她那么努力,做了那么多她不会做的事情,结果还是要失败了吗?卿鸢感觉到疯狼不会真的伤害她,只是吓唬她,可还是很委屈。

她欠他的吗?确实欠。所以她就放任他的狼群和他对她的不尊重,还要求着他让她救他们吗?

想到黑狼和这头疯狼今晚跟她说的那些话,卿鸢就来气,想要踹开诀隐坐起来。

卿鸢试着抬起腿,可她做不到,感觉功亏一篑,除了被这群恶狼“羞辱”了一顿,什么收获也没有的她气得眼圈发红。

诀隐在慢慢不动了的向导颈间舔到了一点微咸的液体,就一点,但也让他冷静下来,抬起头,看她:“哭了?”

“滚。”卿鸢侧开脸,闭上眼,不想理他。

“哭也没用。”诀隐把她的脸掰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谁用你放过?”卿鸢感觉他在看她哭,眼泪更止不住了,想用手挡着,他还不让,只好睁开眼睛,隔着水雾瞪他,“你都要死了。”

疯狼没立刻接话,安静了一会儿:“哭得真难看。”

卿鸢闭上眼,不想哭了,可停不下来,他不是喜欢阴阳怪气吗,她也会:“是啊,我哭得哪有你好看,你哭得最好看了。”

疯狼捏住了她的下颌:“睁开眼睛。”

睁开干嘛,看他凶她吗?卿鸢是真的很能哭,没一会儿就感觉颈间都是自己的眼泪,湿湿凉凉的,更委屈了:“睁个屁。”

看着被他气到也开始骂人的向导,诀隐无语地笑了一下,不笑后的眉眼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冷厉,可狼耳在伏低。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纤弱的脖颈,止住她的眼泪再继续打湿她的衣领,语气还是很冷硬:“睁开眼,看着我。”

这回他想要她听话了?她。偏。不。

卿鸢闭紧眼睛,疯狼得不到她的回应,自己把锁链弄得哗啦哗啦响,卿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懒得管。

黑狼他们要是真因为她死了,她也活不好,那就爱咋咋地,一起毁灭吧。

过了一会儿,感觉他在她手里塞了什么,卿鸢捏了一下,好像是锁链,她还以为疯狼要把她用锁链捆起来,睁开眼,却看到她手里的锁链是自由的,而一端。

在疯狼的脖子上,卿鸢睁大眼睛,表情惊讶,但还在往外流的眼泪淌得更快了。

疯狼特别嫌弃地用手给她擦了擦脸,感觉自己的手也不是很干净,又停下来,想到自己现在连个给她擦眼泪的东西都没有,脸色就更冷了。

看她没那么生气了的眼睛,嘲讽地勾了勾唇:“看到我变成小狗,向导小姐马上就没那么伤心了呢。”

戴上项圈的狼还是狼,还是不听话,那有什么用呢,卿鸢丢开手里的锁链,吸了吸鼻子,眼泪还啪嗒啪嗒往下掉,她也觉得丢人,又想闭上眼。

发现向导又要不理他,诀隐皱眉,硬是把锁链塞到她的手心里,还握着她的手,不许她放开,等卿鸢挣扎不开,瞪向他的时候,他才开口:“要我做什么,你说。”顿了顿,“除了打开精神巢,你想怎么整我都可以。”

刚才还把锁链都拽下来抵抗她,现在又说她想怎么样都行?卿鸢半信半疑,抬手抵在疯狼的肩上,没怎么用力,就让他直起身,卿鸢也想坐起来,但有点使不上劲,她看到疯狼极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她抱了起来。

卿鸢还是搞不懂疯狼的脑回路,不过……

她攥紧手里的锁链,他都叫她整他了,那她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她确实有一肚子气要找他撒,看疯狼要站起来,卿鸢收了一下锁链:“跪好。”

都已经将左腿立起,要蹲着起身的诀隐抬眼看了看一边发出命令,一边还哭得可怜兮兮的向导,冷冷勾起唇,盯着她,把腿又放了回去。

卿鸢想试试他什么时候回原形毕露,继续提出要求:“把手背到后面,退分开,尾巴拿走。”

疯狼看起来好像要被她气出内伤了,眼睛通红,但还算是说话算话,每一样都做到了。

不过,深吸了口气后,忍无可忍地问了她一句:“我都听你的了,你能不能不哭了?”

她也想不哭啊,还不是被他和他的狼群气得太过头了,卿鸢掉着眼泪,叫诀隐把自己的尾巴咬住,省得他再说她不爱听的话。

“让我咬着我的尾巴?”疯狼又露出了要吃了她的表情,“你说的是人话……”

她怎么不是人了?卿鸢泪眼婆娑地瞪着他,张开唇准备好反击,只是她还在哭,唇不受控制地在轻抖。

诀隐低头无声地骂了句脏话,抬起尾巴,无比嫌弃地把自己的尾巴尖咬在唇间。

这都做了?卿鸢有点意外,意识到疯狼可能是真的不想让她哭了。

那就好办了。

虽然他说她可以让他做的事情不包括让他打开精神巢,但也只有这一条“禁忌”啊。

卿鸢特意跟他确认了一下:“除了让你打开精神巢,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对不对?”

诀隐从向导眼里看出她想要“玩弄”他的野心了,无所谓地点点头,但身体马上就绷紧,做好忍受一切的准备了。

卿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拎起锁链,咬着尾巴的狼族哨兵不得不抬起头,但看她的眼神还是透着无法驯服的桀骜轻蔑。

可他却是任由她处置的鱼肉,甚至还是他把自己送到她的刀下的。

她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比刚才更过分的折磨都可以。

卿鸢提了提锁链:“笑一下。”

疯狼先用比刀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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