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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他们的面具感觉更诡异恐怖了。而且从面具下投来的目光也叫卿鸢有点不适,手臂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
狼王发现她的异样,侧身把她挡住,目光含着警告回头看去,卿鸢也不停留,赶紧借着狼队的遮挡向前走。
到了狼王的领地,卿鸢明显放松得多,先给群狼检查了一遍,和她用标记监测的结果差不多,他们的精神巢都比较“干净”。
会不会有点太“干净”了?卿鸢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群狼精神巢本来就有沉积的毒素和污染,加上出任务时新添的,就算她远程治疗和净化的效果很好,也不会在短时间里把他们的精神巢清理到这种程度。
她仔细的在他们的精神巢里又检查了一遍,发现他们精神巢里主要就剩下一种精神污染,来自颜色很浅,接近透明的污染菌丝。
这种菌丝从颜色到大小看起来都很纯良无害,但卿鸢就是觉得它们没那么简单。
她让小水珠把它们吃掉,吃饭很积极的小水珠这次却有点兴致缺缺,确认群狼的精神巢里没什么别的好吃的了,才坐在那里,丧丧地把那些半透明的菌丝吸溜到肚子里。
卿鸢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些菌丝看起来好像她的精神链啊,都很纤细,颜色再透一点,甚至可以以假乱真。
这个发现让卿鸢有种很惊悚的感觉,心里掠过一个猜想。
群狼的精神巢变得这么干净,不会是被这些菌丝“吃”掉的吧?就像她的小水珠一样。
卿鸢认真问过群狼最近有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群狼都摇头,表示他们最近感觉很好,尤其是精神力,没了毒素和污染的侵蚀,它们甚至久违地有了要升级增强的趋势。
他们的精神力要升级了?卿鸢暂时按捺下心里不安,为群狼感到开心,夸他们好厉害。
“都是因为向导。”群狼被她夸得羞涩,却还是笔直蹲好,等待她的检查结束。
给群狼看过一遍后,卿鸢又给狼王进行检查,狼王这次没叫群狼留下,但还是给自己戴上了电击项圈。
卿鸢看他还要戴脚铐,出声制止:“不用戴了,我现在没那么害怕诀君队长了。”
狼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脚铐,把它放到一边,走向卿鸢,蹲在她面前,安静地让自己的精神巢被她进入。
狼王精神巢里的半透明菌丝要更多一些,狼王的银狼精神体似乎不排斥它们,卿鸢的精神链探入时,巨大的银狼还趴在铺满菌丝的平台上闭目养神。
卿鸢用意识抚过巨大的银狼,假寐的银狼忍不住用尾巴圈紧自己,她又去“触碰”那些半透明的菌丝。
有种奇妙的亲和感在她和菌丝间逐渐建立,卿鸢被吓了一跳,收回意识,她怎么能和污染菌丝产生亲和性呢?
她作为向导,使命之一就是清除它们,而污染菌丝也应该能感应到她对它们的威胁,本能地排斥她。
卿鸢问狼王:“这些菌丝不会伤害你的精神体吗?”
狼王应该早就感觉不对了,对她的问题没有表示意外,微微摇头:“不会,而且……”狼王停顿了片刻,“我的精神体觉得它们身上有你的气息。”
“我的气息?”卿鸢睁大眼睛,越说越吓人了,她不会是污染菌丝的主人什么的,是这个世界的隐藏大BOSS吧?
等等……她现在为什么阴谋论都会往主人上猜啊?她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变态。
狼王看出卿鸢受到了惊吓,放轻声音,说出他观察过一段时间后得出的猜想:“这些菌丝本身是不好的,但经过你的净化,转变成了可以留在我们精神巢里,长期为我们清理毒素,吸收污染的工具。”
这样吗?卿鸢感觉自己的价值在不断提升。
正好她还愁那么多哨兵,治疗不过来,如果她能“生产”出能代替她的打工菌,那她就能轻松很多了。
不过,狼王会这么想,也可能是对她有滤镜。
这些菌丝到底是好是坏,和她有什么关系,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
卿鸢本来是要小水珠把这些半透明的菌丝吃掉的,听了狼王的话有些犹豫。
既然它们可以保持哨兵精神巢的“清洁”,那还有必要把它们吃掉吗?可如果不吃,万一它们以后有什么变化,会给狼王造成伤害呢?
狼王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帮她做出选择:“留下它们吧,我也想看看它们以后会是什么样。”
狼王说是他也想看看这些奇怪的菌丝会有什么变化,其实就是自愿做她的实验小银狼,毕竟菌丝如果出什么问题,第一个受到影响的就是他。
卿鸢想了想还是叫小水珠吃掉大部分,只留下一点点,而且和狼王约好,每天都要跟她说一下他的情况,哪怕很微小的变化都要告诉她。
狼王点头答应她:“好,我会每天和向导做好汇报的。”
卿鸢有种自己在给狼王派发任务的感觉,摆摆手:“也不是汇报,没有那么正式,就当我们每天睡前都要聊聊天好了……”
诀君因为她的这个说法,眼神变得柔软,接着耳廓又有些红,静了片刻,看向卿鸢,薄唇微抿。
卿鸢也能看出他的想法了,知道他有话想对她说,问:“怎么了?”
狼王喉结滚了一下,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问,可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实在折磨,尤其是他感应到诀隐那边的变化,他无法再冷静地思考,也开始有了不计后果,做“错事”的冲动。
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听见自己的声音问出了极可能让向导感到厌烦的问题:“向导不打算继续标记我们了,是吗?”
卿鸢当初标记群狼,是因为人工智能分配的任务,要她通过标记对出任务的群狼进行远程治疗。
任务是临时的,标记也是。
这组临时标记其实现在就应该失效了,但它们现在还有淡淡的痕迹。
卿鸢这次的脑回路没和狼王合上,有点茫然地问:“你们还需要远程治疗吗?”
狼王看她的眼底翻起深沉又汹涌的情绪,又摇了摇头:“我们暂时没有接到下一个派遣任务的通知。”
那为什么还要标记呢?在卿鸢看来,标记对哨兵来说就是个限制自由,贬低自尊的存在,不然疯狼他们怎么会那么抵触标记?
有时候异化哨兵的反应要更真实一些,正统哨兵总是习惯性地为了大局,为了军区牺牲自己。
狼王没再说话,卿鸢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专心监督小水珠吃它不爱吃的半透明菌丝。
她也不爱吃,可当向导怎么能“挑食”呢?
正觉得噎得慌了,听到狼王再次开口:“卿鸢向导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趣?”
卿鸢被问愣了:“诀君队长说的无趣指的是什么?”
狼王低着眼睫沉默片刻,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