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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净化你吧,然后我们一起去吃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诀隐停住脚步,看向站在街上等他的向导。

今天是个阴天,是个很糟糕的天气,到处都灰蒙蒙的。

可是,她,在他的眼里有颜色。

他的眼睛好像咬到了草莓。

尝到了春天的味道。

他不介意自己尝不到味道,反正他从来也不喜欢,什么甜的,酸的,春天的,草莓的,他都不喜欢。

可他喜欢她说的味道。

喜欢她说的春天。

喜欢她说的草莓。

卿鸢有点忐忑地看着盯着她的疯狼,她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感觉他已经气到不会用眼睛凶她,特别平静地看着她。

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吗?

她努力展开笑容,张开手虚虚抱住疯狼,希望他别当街变异,刚要说什么,他也抬手抱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说:“求你。”

“嗯?”卿鸢惊喜地抬起头,她还有更变态的大招没用呢,疯狼就“屈服”了?这不像他啊。

疯狼误会了她意思,以为她又在故意整他,要他把羞耻的话说完整,看着她,咬牙道:“求你净化我。”

“我真心信服你。”

“真的?”卿鸢喜出望外,这个样子的疯狼太让人想要逗他了,满脸写着不服,眼神也是,不驯叛逆,可说出口的却字字都是服软,“我有点不信。”

他虚起眼,在卿鸢打算见好就收,不“欺负”他了的时候,他又抱住她,头更低,把脸都埋在她的肩上。

“汪。”小声地叫了一声。

卿鸢这回是真蒙了,从来没听过狼狗叫:“啊?”

她被他抱着,能清楚感觉到他缓缓地,风雨欲来地吸气,接着牙齿擦过她的锁骨,特别凶地用鼻尖拱她,超级凶地低声叫:“汪汪汪汪……”似乎怕她听不清,还用心声一起,最后又轻轻咬了下她的锁骨问,“听够了吗,主人?”

卿鸢摇头:“没够。”

疯狼抬起头,死亡凝视她。

“我要做你很久的主人呢。”卿鸢抬手摸摸他的狼耳朵,“就这么一会儿怎么能够?”

疯狼看了她一会儿,勾起唇:“主人说最近忙着学习,不会是在偷偷学怎么说话更肉麻,打算把我恶心死吧?”

卿鸢收起温柔的笑意,轻轻给了他一巴掌,破坏气氛。

疯狼被她打的兽眼立刻变得狠狠的,狼耳朵使劲抖了一下,不给她摸了,身子也直起来,强调了一下他最后的底线:“不能在外面。”

“知道啦,会回去净化的。”卿鸢切了一声,搞得她像喜欢外出play的变态似的,还不是他非要带她出来玩?

她是为了节约时间才想要一边在外面玩一边干正事的。

得到疯狼同意,卿鸢就不着急了,还想看看他买了什么,那么多袋子,结果疯狼反而急得跟什么似的,直接拉着她去找悬浮摩托。

卿鸢无语:“你不是不想做吗?”

“你管我呢?”疯狼嫌她腿短,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

卿鸢用心声给他念咒:“你跟谁说话呢?礼貌懂不懂?尊重懂不懂?”

很有用,她的心声让疯狼痒得耳朵尾巴都不好了,皱眉改错:“主人管我呢?”

他是不是觉得把称呼换成主人,就说什么都礼貌了?

卿鸢对这头天生粗鲁的疯狼没话说了,看到急得跟什么似的的疯狼被拦下来登记,一边弯起眉眼笑他,一边用心声提醒他不要把这些巡逻机器人给炸了。

这回再炸官方机器人,她可不捞他了。

卿鸢的原计划是给疯狼做完净化,再给他的队员看看,没想到,疯狼的情况比她预判得严重很多。

他的精神巢里竟然也有她暂时处理不了的污染。

卿鸢心一横,打算硬着头皮试一下,效果很差,还把她累得够呛。

最后只好又跟疯狼“借”了点体力,但还是很累,都没力气从他身上下去了。

疯狼倒是不介意她赖着,但他怕她会给她身上弄到脏东西,试着把她抱起来,放到一边。

她还不领情,按着他:“别动。”

没办法,他只好躺回去,但实在忍不住了,他已经忍了好久,只好小心地摸摸她头发,让她抬头看他,然后挑眉,带着些故意气她的意味:“公主请下车。”

果然,向导被他气得坐了起来:“之前不喊,你现在喊,有病吧?”

骑这种车的公主得是什么公主?他故意羞她。

“那请公主什么?请穿好裙子,请别再流……”看向导真的要发火了,诀隐抬起手,给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流眼泪,变态妹妹又想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卿鸢给了他一拳,把他的手推到一边,他的手上还绑着她的发带,说是什么怕自己失控。

怕什么失控?有她用精神锁链说这他,他能失控什么?还是不够信任她。

而且就算他真的会失控,她的发带能绑住什么。

卿鸢想到这头疯狼绑住他自己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明明是往自己手上系发带,却莫名涩得跟搞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似的。

深吸了口气,把他手上的发带解开。

“干什么?”疯狼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挑眉,上下看了她一眼,“向导只能做一次吗?”

之前不想做净化的是他,现在鄙视她只做一次的也是她,卿鸢咬牙,抽走她的发带:“今天太晚了,我还有别的事情。”

听到她说别的事情,疯狼脸立刻冷下来,沉默地坐起来,要把她手里的发带拿回来:“我买的。”

“我都戴了。”卿鸢不肯放手,想到什么,停下来,看疯狼,也像他刚刚一样,上下看了看他,“你不会是想留着我的发带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疯狼的手松了一下,卿鸢趁机把发带抽走,缠到自己手上,但尾巴还是被他攥住了,他稍微抬起手腕,把她整个人都拽了过去,她倾在他身上,他偏头,正好是她耳边:“是啊,我要用主人的发带绑在最奇怪的地方,做最奇怪的事情,变态主人把它赏给我好不好?”

卿鸢咬牙,这家伙纯起来无人能敌,变态起来也孤独求败,真是做什么都会成功。

光是听他这么说,她都感觉发带拿着烫手了,放开手指。

卿鸢走之前,把黑狼们排进了她的时间表,还画了个大大的重点号,提醒她下次不能再耽误他们的治疗和净化了。

虽然她用精神标记确认了一下他们的情况远不如疯狼那么严重,但不排除他们也有和疯狼同源的污染,只是没有积累得那么深的可能。

还是得学习啊,卿鸢在被疯狼送回宿舍的路上,马不停蹄地联系了副主任,问她方不方便为她介绍一些对罕见污染有研究的向导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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