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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人了。”

卿鸢暂时没抽出精神链,想先把事情问清楚:“你有过几个主人?”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他的主人其实不是她?

这个问题让哨兵一怔:“我只有一个主人。”

“只有一个主人?”卿鸢点头,又问,“那有多少人浇灌过你?”

哨兵不解又耻辱地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不是向导想的那种人。”

“我想的那种人?”

哨兵眼尾红得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但他及时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轻声说:“就是刚刚那些人说的,谁都可以碰,碰完就会开花结果,人尽可主的那种人。”他抬起眼,认真地看向卿鸢,“我只会接受我的主人的水分,也只会为她开花结果。”

可她明明就给他浇过水啊,卿鸢皱起眉,感觉这个哨兵的记忆有些奇怪。

她继续问:“你说你的主人不在了,是不在基地还是……”

将槿没有开口,他知道主人不喜欢别人知道他们的事情,所以就算是上级问起他结果,他也选择三缄其口,从而被很多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乱搞,还以此为借口各种为难他。

面对这个陌生的向导,他当然更应该保持沉默。

不说吗?卿鸢也不想逼着哨兵回答她的问题,但这件事涉及到她,她必须得问明白,想着,她慢慢抽拉精神链,让它们在哨兵干涩紧绷的精神巢中摩擦了一下,精神链中外溢的水元素擦过干涸甬道皲裂出的缝隙,把泛白的阮肉擦出亮晶晶的水润颜色,那些缝隙也很想要吸收来之不易的水分,却拼命按捺着冲动,可怜巴巴地收缩着。

哨兵的情况没比自己的精神巢好到哪去,唇干得黏在一起,一开口,就有鲜血从撕扯开的细微伤口里涌出来,声音哑得厉害:“我的主人被杀死了。”

回答完,将槿都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背弃了主人,把她的事情告诉了陌生向导?这个陌生向导都没怎么折磨他,只是稍微动了动精神链,他就恨不得跪在她的脚边,喊她主人了?

明明刚刚他还信誓旦旦地对她说,他不是人尽可主的放荡货色。

不需要向导开口来羞辱他,他就已然抬不起头,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唾弃了一遍。

卿鸢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在为自己的死讯感到无语:“你确定?你亲眼看到她被杀的吗?”

哨兵摇头,收起翅膀想走:“我还有训练,必须要走了……”

卿鸢不能让他这么离开:“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会强行进入你的精神巢,逼你接受我的水元素。”

哨兵脚步停住,转头看向她,除了眼尾鼻尖的红,全身都是快要被阳光冲走的淡色,但他没有哭,表情平静得甚至有些麻木:“我确定,我的主人是在我的怀里消失的。”

卿鸢看他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但还是坚持问下去:“你的主人长什么样子?有照片或者其他信物吗?”

这个问题将槿实在不愿意回答,他不想跟一个不认识的向导分享有关主人的珍贵记忆。

卿鸢态度很坚决,都已经问到这里了,她必须有个明确的答案才可以。

记忆错乱是精神重度污染的症状之一,审问的时候,她有看过将槿的精神巢,没发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引起这么严重症状的污染源,如果有,她当时就会为他进行净化了。

如果哨兵真是因为精神污染才幻想出一个主人,还幻想她死在他怀里,那他现在的情况就很危险,必须尽快接受净化才可以。

卿鸢没有说话,但操控着精神链一点点深入到哨兵的精神巢里。

将槿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宽松的裤管里微微发抖,勉强保持镇定,劝说向导停下来:“向导小姐,请你不要这样做……”

第89章 开始升破级

“你拒绝不了我的精神链。”卿鸢轻声说出哨兵精神巢的状况, “你的精神巢甚至很希望我的精神链进去。”

将槿胸口起伏了几次,想要说什么反驳却说不出来,因为这个向导说的话是正确的。

他的精神巢本来应该与他的意志相同, 尽可能抵抗除了主人以外的其他人进入,可它却很喜欢这个向导的精神链,每次收缩都暗暗地将她的精神链往里面带, 不像抵抗, 更像是欲擒故纵的勾引。

难道他真的像那些人口中说的, 甚至比他们说的更下贱, 不要脸吗?一个今天第一次见的向导都能让他张开精神巢,露出不堪的样子,那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

他没能力保护主人, 就连为她守节都做不到?

看到哨兵没有说话, 卿鸢知道她说对了,但是他看起来好可怜啊。

光下颤抖的羽毛边缘泄露出他的脆弱, 感觉他马上就要情绪崩溃了, 还努力按捺着情绪, 保持体面和礼节,挺拔地站在她面前。

可他的记忆真的很有问题,需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卿鸢深吸了口气, 尽可能放缓语气:“我可以进到你的精神巢里,翻出你和你主人的记忆碎片, 确认她的信息。但这样对你,对你的主人都很不尊重, 而且如果你反抗太激烈,我还可能会破坏你和她的记忆碎片,你现在还……”她看向哨兵一直有意无意遮掩的小腹, “不是那么方便,肯定也不希望我这样做,对吗?”

垂眸的哨兵没太多神情变化,只是眼尾更红,偏偏红的这一点就能叫他看起来更破碎,圣洁,好像一尊沁出血泪、即将被侵蚀消解的圣子像。

卿鸢问完就后悔了,她还不如用正常语气问呢,用这种温柔和善的口吻要求刚失去主人的哨兵乖乖听她的话,感觉更像变态了。

哨兵静了一会儿,抬起眼看向她,语气还是很有礼貌,只是声音多了些冷意:“向导为什么对我的主人这么好奇?”

因为她就是他口中的“主人”啊,卿鸢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哨兵不会相信,而且还能认为她是在侮辱他的主人。

哨兵允许别人侮辱他,但不会看着别人侮辱他的主人的。

卿鸢措了辞会儿词,说:“我不是对你的主人感兴趣,我是对你感兴趣。”

看哨兵目带惊讶地看向她,卿鸢又开始胡说八道:“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强迫你,我只想多了解了解你,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会让你心甘情愿认她做主人。”

哨兵花了一点时间消化她给出的信息,轻声开口,语气更为疏离:“我没有主人的照片,只有她的画像。”

画像在哨兵的住所。

将槿站在门禁前,从反光看到他身后的向导,顿了片刻,这才刷了生物信息打开门,侧身,将门口的空间让出来。

卿鸢一眼就看到了哨兵给他的主人准备的灵堂,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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