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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了。
怀里还抱着一堆东西,他也不看她和黑衣哨兵,抿着唇,把怀里的东西都倒在院子里。
卿鸢看过去,是几个木雕小人还有木头小狗、小牛什么的。
这是干嘛?摆摊,还是跟她显摆他有这么多好玩的?
红衣哨兵倒了东西,直起身,看了眼卿鸢,又快速垂下眼睫,避开她的目光,看地上的那些栩栩如生的木雕。
被他注视着的木头小人儿们慢慢动了起来,木头小猫抻了个懒腰,木头小狗转圈咬自己的尾巴,木头小马慢悠悠地吃起砖缝里钻出来的青草……
卿鸢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仿佛有了生命,活过来的木雕们。
想到刚刚黑衣哨兵跟她说的,他们可以把器灵附在别的物件上,暂时控制它们。
所以,红衣哨兵这是把自己的器灵附在这些木雕上了吗?
这个天赋竟然还能这么用,这也太好玩了吧?
卿鸢看向红衣哨兵,他的耳朵好像更红了,目光一直落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玩着他的木雕,对院子里的另外两个人并不在意。
卿鸢也乐得有免费表演看,视线放在木雕上面。
红衣哨兵看着年纪不大,有些稚气张扬,但还是很有实力的,十几个木雕被他控制得极好,各做各的,动作非常协调,每个都很鲜活。
最好看的是拿着兵器切磋武艺的几个木头小人儿,里面最厉害的当然是和红衣哨兵一样拿着长剑的那个,他的长剑还能脱手,围着他转圈,随他心意飞向敌人。
卿鸢看得入迷,点心放在唇边好一会儿了,都忘了吃,看到其他小人儿被长剑小人儿一一打倒,她差点发出叫好声,还好,她看到红衣哨兵抬起眼向她看过来,及时回过神,咬住嘴巴前面的点心,把要脱口的声音咽了回去。
长剑小人儿漫不经心地玩着他的剑,摸着跑到它旁边的木雕小狗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卿鸢以为表演结束了,有点没看够地吐了口气,却见长剑小人儿把剑背到身后,冲房间奔去,房间门口里跑出好多形容狰狞,发出无声嘶吼的木雕猛兽。
又一场好戏开始。
院子里恰好起风了,卿鸢把飞到她眼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看着长剑小人儿上下翩飞,把长剑使出了花,从容又优雅地戏弄起来势汹汹的木雕猛兽。
真好啊,不用学习也不用工作,还能看“电视”,卿鸢双手捧着杯子,感觉自己好幸福,没有注意到,院子里的两个哨兵的视线都不在木雕上。
看着看着卿鸢感觉有点不对,本来在院子中心的木雕们在不知不觉中靠她越来越近,木雕小猫甚至都跑到她脚边,时不时用爪爪悄悄扒拉一下她的裤脚玩得不亦乐乎,木雕小狗也在旁边摇着尾巴,寻找扑向她的机会。
它们的控制者……卿鸢看向红衣哨兵,他倒是还懒洋洋地靠在院子另一侧,不过,眼睛看向她,和她对视了几秒,扳着脸,冷冰冰地问:“你要玩吗?”
她怎么玩?
看到她有些心动,红衣哨兵直起身,走向她,蹲在她面前:“碰碰我的鼻子。”
碰他鼻子干嘛?卿鸢不理解但还是很好奇地照做了。
她的指尖刚落在少年高挺的鼻尖上,在她脚边摇尾巴的木头小狗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心地蹦来跳去,还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弄得浑身都是土。
红衣哨兵也觉得效果好像有点太好了,冲那只还没安静下来的木头小狗皱了皱鼻子,耳朵红得都让人有些担心了,低着眼不看她,只轻声教她再怎么做:“再碰碰我的眼睛。”
卿鸢看看闭上眼睛的红衣哨兵,抬起手。
这次有反应的是一个推车卖花的木雕小人儿,他开心地举起手里的花盆,花盆里合着的花苞慢慢打开,正好有阳光落在上面,在错落的花瓣上流下蜜色的光,看着就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卿鸢忍不住笑起来。
哨兵睁开眼,看了眼举着花花手舞足蹈的木雕小人儿,又微微仰头看了下笑着的向导,小白杨般笔直利落的脖颈也漫上淡淡的绯红,这次他没再告诉卿鸢应该具体碰哪里,长长的眼睫低下来,紧张地轻颤:“还可以试试别的地方。”说完,他抿起了嘴唇,牙齿轻轻压在上面。
哨兵还可以这么玩吗?卿鸢的目光落在被哨兵自己咬着的唇上,指尖下移,碰了碰他的唇角。
想和她玩又很傲娇的小猫使劲地蹭了蹭她的脚踝,直接倒在了她的鞋面上,比小狗还像小狗,讨好地翻开了肚皮。
原来哨兵的嘴巴,对应着她最喜欢的小猫。
卿鸢看了看那些拿武器的木雕小人儿,它们还没被她动过,她碰碰哨兵的耳朵,本来后背挺得很直的哨兵,瑟缩着躲一下,自己也意识到这样很没出息,看了她一眼,皱眉低眼看地上。
木头小马抬起了蹄子,丢下它的主人,哒哒地走向卿鸢。
好有趣啊,她可以这么玩一天,卿鸢想了想,伸出手:“把手给我。”
哨兵咽了下喉咙,握起手指,慢吞吞地把手抬起来,皱了下眉,豁出去了一般把手往她手心里一塞,落得却很轻,不太敢落实。
稍微接触到的一点,就能带起很大的反应——一个扛大锤的木头小人儿双脚蹬地,跑得飞快,嘭地一下撞到了院子边的围墙上,啪地躺在了地上。
卿鸢想笑,又担心:“它没事吧?”
哨兵侧头看了眼那个出洋相的小人儿,咬了咬牙,转回头,脸也红了:“没事。”
卿鸢找到规律了,哨兵的身体部位对应着不同的木雕,越复杂需要更多精神力控制的木雕对应的身体部位也更“重要”。
她看了看盘靓条顺的年轻哨兵身上,忍住想再多探索一下的冲动,把手放回自己的腿上,哨兵看她停下来,眼里黯淡,低下眼:“向导这就玩腻了吗?”
这带着淡淡幽怨的声音,怎么像在控诉她这么快就厌倦了他的身体?卿鸢被哨兵逗到,抬起手卡住他的下颌两边,让他抬头看她。
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个动作让好几个木雕一起动了起来,她想到什么,试着用力,哨兵的脸颊被她捏得泛红,眼睫也颤颤的,但地上的木雕更活跃了。
好吧,她又找到了一个规律,哨兵越激动,木雕的反应也会越大,而让他激动的方式就是让他——疼。
卿鸢微微摇头,年纪轻轻的,就有变态的趋势了。
“它们很可爱,但是一直这么玩,你能受得了吗?”卿鸢记得黑衣哨兵说过,控制别的物件,对哨兵来说,需要消耗更多精神力。
他还一口气控制这么多。
“我有什么受不了?”哨兵一听就不服气了,桃花眼灼灼,意气风发地盯着卿鸢,仿佛要证明他的“实力”,地上的木雕都开始表演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