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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调都是平的:“我一直跟着你?”

卿鸢皱眉,让自己别那么怂:“对,就是你跟着我, 不然会这么巧?我在这个时间来食堂, 你也在这个时间来食堂, 我走向卫生间这边, 你也走向卫生间这边?”她指着这条走廊尽头唯一的房间,“这里可是女卫生间,公正清正的审讯官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需要在这里解决吗?”

被她言辞激烈地阴阳怪气, 这位表哥依然没有情绪波动:“你现在学会这样说话了?”

他是不是抓取不到别人说话的重点啊?重点在她吗?卿鸢点头,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认罪”, 打开光脑:“还想否认, 还想把锅甩到我身上是吧?好好好, 我给你看看我收集的证据……”虽然还不算完整,但也是能拿得出手的,卿鸢直接弹开路过的人也能看到的光屏, 展示跟踪狂表哥的罪证。

反正作为受害者,她没什么好丢人的。

卿鸢在光屏上甩出一些照片, 都是跟踪狂表哥“巧合”出现在她附近的定格,跟踪狂表哥虽然都隐秘在照片的角落, 从位置看很有跟踪狂的意思,但他神态淡定,姿势也很自然, 看不出一点猥琐,顶多向她这边看来的眼神有些阴郁晦涩,勉强能和躲避在暗处里偷窥别人的鬼怪联系在一起。

不光有照片,还有视频,是卿鸢让小机器人帮她从各个数据库里调来的,她不懂科技方面,本来只是碰碰运气,觉得小机器人和科技有关,或许能胜任查监控的工作,没想到一个服务型的小机器人把这项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

跟踪狂表哥看到如山的铁证这些也不说话了,静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些视频至少有一半出自不在你权限范围内的电子眼,你是怎么拿到这些监控视频的?”

果然是资深跟踪狂,都被证据贴脸了,还来反过来质问她?

无狱抬起眼,平静地看向脸都被他气红了的向导表妹:“看来卿鸢向导身边窥伺监视你的人,不只我一个。”

“你不要说别人,我……”等等,他说不只他一个?卿鸢看向跟踪狂表哥,“你的意思是承认了?你确实在窥伺监视我?”

跟踪狂表哥又反问她:“向导不是已经有证据了吗?我抵赖还有意义吗?”

不是……卿鸢打量着他,在他脸上看不出一点跟踪狂被揭露,被抓到现行,被质问时该有的神情,他不抵赖否认,也应该求饶,想让她放过他,不要让别人知道吧?

卿鸢难以置信,向他确认:“你承认你不要脸地跟踪我,像个变态一样偷窥我了?”

“我确认……”无狱顿了一下,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不要脸地跟踪向导,像个变态一样偷窥你。”

重复这种话的时候,天赋是审讯别人,让罪行无处遁形的哨兵除了声音有一点微不可查的哑,没有别的异样。

猖狂,太猖狂了。

卿鸢被他的厚脸皮无语到了,她甚至怀疑他是仗着自己现在是审讯组继承男鬼教授的负责人有恃无恐。

“所以。”无狱必须停下来片刻,让身体里沸腾的羞耻感和扭曲的兴奋都平息一些,不要化成奇怪的,会吓到向导表妹的声音从唇间流出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向导小姐想要怎么处置我这个令人作呕,憎恨的变态呢?”

他低下眼睫,等待她的发落。

他并非毫无羞耻心,相反,他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时,他有从未有过的心虚,慌乱,自我唾弃,恶心……

但他还是对做这件事上瘾了,离不开了。

他想多看看她,哪怕以这种丑陋的样子。

他想多靠近她,哪怕很卑鄙,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从她身边走过。

他越来越贪婪,也越来越大胆,作为审讯官,他太熟悉这种心理了,每个抱有侥幸,不知廉耻的罪犯都是这样。

每天都在审判自己,可每天他都会再次堕落,甚至变本加厉。

会偷偷收集她用的东西,连她“无意间”与他擦身而过时,沾了她气息的衣服都舍不得,连她落下来一根头发都要拾起保存好。

那些都是他可怜又可恶的证明,也是他在不能看到她时唯一的慰藉。

他需要真正的审判和制裁,理智对他这样说,但放纵许久的恶念却在他心里低语,希望剖开他伪装,逼着他把真正的自己在目光里完全打开,一件也不放过细细审视他的罪恶,向吐他口水的人是她。

那样,她会把更多的气息留在他身上,靠近他,看着他。

一定很……爽,自律克己的哨兵几乎不把这个字用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在这样想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他闭了下眼,给她提供方案:“你可以上报给军区,会有专门的人处置我,不会脏了你的眼睛。”

卿鸢看着哨兵,对他平静提出的建议抱有怀疑态度。

他为什么能这么气定神闲地要她“报警”?他不会已经打点好了吧?不对,他不需要打点。

审讯组可是很多人都要巴结的对象,因为它是独立存在的,军区高层都有可能忌惮一个审讯组的新人,不想得罪他们,更何况,跟踪狂表哥现在还是审讯组的最高话事人,现在又那么敏感,谁想给自己找麻烦,来处理他?

而且……卿鸢看向跟踪狂表哥挂着镜链的眼镜。

她还想拿他做点别的,不能让军区知道的事情。

所以,还是由她亲自来审问,处置他更好。

不过,她没有合适的场地,也没什么一看就能震慑住罪犯的“刑具”之类的,跟踪狂表哥一看就很难对付,她应该提前准备好一些少见又很残忍的工具,用不用的另说,先把他现在这副淡定自若的外壳给吓碎了,也会让她出一口气。

失策了,卿鸢看向看起来很正派,实则很变态的跟踪狂表哥:“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秘密审讯犯人,无论犯人多痛苦,叫多大声,也不会有人知道吗?”

她问的时候,没太抱希望,跟踪狂表哥又不是傻子,听不出她想对他用私刑,他是疯了才会为她提供折磨自己的场地。

无狱抬起眼看向他的向导表妹,咽喉部分又集聚了水分,贪婪又肮脏的水分,他隐秘地吞咽了一下:“知道。”

他有一个很符合她条件的地方。

卿鸢带着沉默不语的跟踪狂表哥上了飞行器,他身上披着大衣,大衣扣子从上扣到下,没人知道,他隐藏在大衣下的双手,在那条无人经过的走廊里,被卿鸢用针对哨兵特制的手铐紧紧锁住了,另外竖起的衣领下还有她亲手给他戴上的,只有她的指纹才能解开的电击项圈。

他的脸上有黑狐狸给她送来的最新款止咬器,止咬器很轻薄,像金属纹路抠在哨兵脸上,卡着哨兵的下颌,嘴角和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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