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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狠狠瞪了瘦猴一眼。
瘦猴脸色一阵白,却还维持着笑,“行啦行啦,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
“哦,就是这句,你说过去多少年你不会忘记我。”温之皎打断他的话,煞有其事地道:“你还跟我说张晓宇有点钱就瞧不起人,说他不洗澡,说他穿假鞋,还说——”
“砰——”
一声闷响打断了她的话。
张晓宇的酒杯砸在桌上,脸色铁青。
瘦猴气急败坏起来,“你别发疯了!我什么时候说过!”
温之皎半点不受影响,看向张晓宇,道:“对了,他还说,你有次说请客结果付不出钱自己偷跑了,骂你装——”
“砰——”
又是一声闷响打断了她。
不过这次,张晓宇已经揪着瘦猴的衣领了大吼大叫了。
“草你的狗东西,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这样?!”
“不是我啊!我没说过啊,温之皎她乱——”
“乱你妈,那次在场的就你们几个!”
对话很短,剩下的全是武打戏,一时间哗啦啦都是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乌泱泱的人站起身离席劝架。张晓宇勒着瘦猴的脖子拖拽着,一帮人搂着张晓宇,一帮人拽着瘦猴,还有一帮人和稀泥。
一帮人本来就喝了酒,如今气头上闹起来也是越打越激烈,饭菜餐盘摔在地上吵得要死。
温之皎连起身都没起,只是抚平了裙上的褶皱,准备起身。刚站起来,方才想阻止起哄的女生却和她搭话,“还好你记性好,不然他们肯定还要起哄。”
……她才没什么记性,连搭话的人都不记得是谁了,刚刚情书那部分都是瞎掰再加一点听过的八卦捏出来的。反正给她写情书的人多了去了,一蒙一个准。
温之皎敷衍了几句,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包就走,一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几声叫唤。
“皎皎,别走啊!”
“温之皎,你好歹过来劝劝啊!”
劝什么劝,一帮混账,去死好了!
温之皎闻言心里越来越气,也越走越快,步伐一乱,竟直直撞入一个微冷的怀抱中。
“咔哒——”
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温之皎好容易站稳,却先看见一根拐杖落在脚边。
拐杖用料很考究,银质的杖头上镶嵌着一块翠绿的玉。
她认得这只手杖。
温之皎一时间竟没敢抬头,只垂着眼后退,余光中瞥见男人垂在一侧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蓝色的血管蛰伏在苍白的肌肤下,无名指上圈着一只华贵的戒指。袖口上,宝石袖扣被映出冷色的光辉。很快的,那只手攀附到她的腰上,硬生生圈住她,让她再不能后退。
啊,完蛋了。
温之皎想。
第2章
酒店里安静至极,温之皎只能感觉到对方搂紧了自己的腰部,她仍没有抬眼睛,脑子却乱糟糟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待了多久?
她感觉耳边的吵闹变得很遥远,时间静止了一般的漫长,整个人如同浸在冷水中。
“皎皎你别生气啊!他们就是跟你开玩笑的!”
“对不起对不起,嗳?他是——”
似乎有几个同学追过来解释什么,那些声音将温之皎拉回现实。
下一刻,她的手被他握住。他的手指也是冷的,有些粗粝的,此刻正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指节。
温之皎扯了下手,他的却握得更紧,锋利的视线在她面上剐着,低低的声音响起。
“皎皎,戒指呢?”
他问。
简单的问句却让温之皎心下一乱,黏腻湿冷的感觉沿着脊椎骨一路缓缓往上爬。她嘴唇翕动了下,努力牵动着面部的肌肉露出一个微笑,抬起头看那道声音的主人。
——江远丞。
率先看见的是他那双冷却又阴沉的灰色眼眸,紧接着才是他宽阔高大的身形。
江远丞脸上没有笑意,深邃的五官便如锁定了猎物的鹰隼般冷峻危险,唇与脸上都并无多少血色。身后跟着四五个男人,他们离他几步之远,姿态恭敬,却因为跟在他身后显得像是一群保镖打手。
温之皎低声道:“回去说。”
他垂落眸光,握着她的手指,又重复道:“戒指呢?”
温之皎眼睫翕动了下,道:“在盥洗室里,当时洗手怕沾水,就先摘了,后面走得匆忙就忘了。”
她抬眼追着他的视线,露出了笑。
他身上那阴鸷的寒散去了些,神情便柔和了些。
温之皎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她看见江远丞慢条斯理地从口袋中摸出一样东西。
灯光下,戒指宝石割面灿灿璀亮,光泽耀眼。
“记错了。在化妆间里。”江远丞伸看着她,指节穿入她的发丝,他话音很轻,“如果没有我的首肯,这封邀请函不会送到你手上的。”
温之皎脸上的笑没挂住,一度想要尖叫出声。
他全都知道了,这是他的试探。
无论是偷偷来同学会,偷偷摘了戒指,偷偷有了些不该有的想法。
她不再说话。
江远丞锋锐的眉眼却压抑着,“订婚前你答应过我,你会忘了过去的。”
温之皎苍白的面色上溢出些潮红来,“明明是那时你——”
她立刻收住了话音,不愿再提及。
江远丞却看不得她不说话的样子似的,眉眼中含了几分嘲讽,“你那时以为你一定能跑得掉,觉得哄一哄我就可以了,是么?”
温之皎仍没说话,垂在身侧的手却攥成了拳头,以至于肩膀都颤动了起来。江远丞喉间溢出点很轻的笑声,低头握住她的拳头,慢慢掰开她的手,随后动作轻柔地将戒指套在她指节上。
戒指冰冷的触感一路在她的肌肤上摩擦,最终锢在某个地方。
江远丞欣赏地盯着她的指节看了会儿,身后一个男人恭敬地递上掉落在地上的手杖。
他的左腿曾经伤过,虽不影响正常行走,但走动快乐,还是会有些跛。
江远丞没接,只是俯视着在他怀中的女人。
她浓密的黑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上,单薄的肩背上,柔软却又温暖的身体轻轻抖着。明明在他怀里,却好像仍然冷得受不了一般,唇抿着。面容苍白,却努力保持着冷脸,可惜仍脆弱得一碰就碎。
明明以前很会欺负人,现在有他的势,却不愿仗一下。
江远丞喉结滑动,眉眼中压抑着的冷峻覆上些更沉的阴郁,“带她回车上,记得把温度调高点。”
“好的先生。”
一个男人回应道。
江远丞点头,这才伸出手,接过了手杖,那发酸的腿终于缓解了片刻。直到看见他们将温之皎的身影保护住,一路带着她离开后,才转过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