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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叫人加个椅子?,让他坐下吧。”

他起身,可椅子?拖动时,却直接撞到了薛灼灯膝盖。薛灼灯本来要解释,骤然间被撞碎了话音,踉跄半步扶住了膝盖。

温随惊愕了地挑高眉头,立刻扶住薛灼的,手紧紧攥着薛灼的手臂,话音中有些慌乱,“啊你没事吧?没注意到你在后面?”

薛灼灯本来就俯着身,被温随狠狠攥住了臂膀,一时间疼得面色苍白。他站起身,推拒着温随的手,“我,没事。松开。”

温之皎眼尖,望见温随的手都快把人手臂掐凹了,道:“温随,你力气太大了,弄疼人家了。”

温随这才?恍然大悟似的,松开了手,眼神诚恳,“对不起啊,你早点说?啊。”

薛灼灯眼里有了些湿润,扶着手臂,面色苍白。

温之皎起身,走到薛灼灯身旁,道:“哇你怎么了?生病了?”

她语气很有些殷切,期待他确实生病了,然后她能借口带他看病离开这里。

薛灼灯垂着眼,还是扶着被掐过的地方手臂,没有说?话,只是鼻尖有了些汗水。

江临琛垂下视线,淡笑道:“顺手扶一把而已?,再大力能有多?大,皎皎你不用担心。”

“看不出来,温随高高瘦瘦,劲儿?不小啊,生生把人掐得弱不禁风了?”顾也靠着椅背,发丝垂落,昳丽的面容上笑意狡黠,“也不对啊,我记得你之前身体素质不错,喝了那两杯特?别的酒都好好的呢。”

温随低着脑袋,很有些愧疚,“都怪我,动手总是没轻没重的,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他又想?扶薛灼灯。

顾也嗤笑出声,“可以啊,见了医生就说?你掐了他一把,把他掐残疾了。是吧?”

温之皎茫然起来,“等一下薛灼灯你残疾了?”

薛灼灯:“……不是,我——”

他话没说?完,便被江临琛打?断,他表情有些严肃,眼神关?怀,“虽然从医学角度上来说?不可能,但从薛同学你的表现来看,应该是非常严重。不妨去看看医生吧,万一耽误了治疗呢?”

薛灼灯:“……”

他们都好阴阳怪气。

他觉得有些事出现了问题,但这个问题他没办法解决。不过,现在,他有任务。他要把温之皎引到一个地方,所以他决定顺着他们的话来。

薛灼灯望着温之皎,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轻声道:“我原来就要来这里做侍应生,我签了合同,拒绝不了你,所以来了就去换衣服了。”

他又道:“我……确实有点不舒服,你陪我去看。”

温之皎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反手握住薛灼灯的手,大声道:“听到没有,他不舒服,我要带他去医务室!”

温随立刻伸手,道:“我带——”

“不行,我不放心。”

温之皎拍开温随的手,拽着薛灼灯就走。她本就是随口一说?,但这句话,却让想?说?话的江临琛与顾也的眼神都沉了下。

温之皎哪里管他们,拖着薛灼灯,快步撤离。

走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松懈下来,甩开了薛灼的手,扇了扇风,“可算出来了,真要命。”

薛灼灯被她甩开手,却又伸手捉她手腕。

温之皎脸皱着,睁着圆眼望他,“你干嘛?不会真要我陪你去吧?”

她扯了扯手腕,没扯出来,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摆动着,“你自?己去,我要回家了,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好无聊。”

谢观鹤还有搞砸宴会的任务她现在可半点没兴趣了,就觉得烦,有点像人早上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做错了那种烦。

温之皎现在只想?回家。

可薛灼灯没能让她如意,只是拽着她的手腕,脑子?里想?着剧情。剧情里,他要带她离开,然后她正?好被谢观鹤的人带走。

他在心里打?好了草稿,道:“危险,找个地方等着,我叫人接你。”

温之皎觉得奇怪,道:“你才?没有这么好心,你还在背后告状,衣服都是我给你买的,结果你进来就把我甩开了。”

薛灼灯本不应该有什么波动,他没有感情,只是完成任务的ai而已?。她的情绪与感受和他没有关?系,但他却还是回头看了眼温之皎。

温之皎的嘴巴有些翘,眉头蹙着,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明?明?现在明?艳娇气得像个小公主,但就是蔫蔫儿?的,身上流光溢彩的红裙都少了几分色彩。

薛灼灯的眼睛黑黢黢的,这可这时,他突然嗅到了她身上极淡的香味。玫瑰夹杂着很淡的果香,清新,他的眼睑突然抽动了下,感觉那玫瑰色的水雾铺天盖地落在了他的肌肤上,激起些颤栗。

他又发现,自?己居然想?解释,即便言语未曾在脑中成型,可念头却已?经催促着他解释。解释什么呢?又能怎么解释呢?毕竟……那些事就是他做的,并且也确实故意的。

没有错,他不是好人,而且接下来他会更坏。

他有这样的认知?,他也会承受这样的后果。

也许……他想?的不是解释,而是说?谎。

薛灼灯感到困惑。

为什么,他会想?到说?谎?

明?明?在程序编码里,他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薛灼灯感觉些恍惚,他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臂,然后听到她急促的呼吸了下,还有些不耐的声音,“干什么!松开!”

薛灼灯立刻松开了,松开时还能望见那一时用力时,在她白皙手臂上留下的苍白的清晰指痕。转瞬间,血色上涌,一点点抹去了那些痕迹。

温之皎搓了搓手,正?想?骂他几句,却见薛灼灯又开始用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看她。阴郁好看的脸上并没表情,薄唇紧抿,好一会儿?,他没有说?话,又拽着她走。没几分钟,把她带到了一处自?助餐台旁。

他道:“等我。”

薛灼灯说?这话时,本应该很笃定的,这样才?能让她相信他。可没有,他此?刻的脸仍是苍白的,那总是直直看人或是低垂的眼睛,现在是颤动的。他身量高,肩宽,站在她面前时,阴影便能笼罩住她,按理是充满攻击性,令人防备的。

可实际上,温之皎只能感觉出来他像一张纸似的,脆弱而无?措。她行动总是先于念头,在弄清楚前,她的手便已?经抬起,轻轻贴住了他的胸口,又抓住了他的衣服。

仅仅一秒,薛灼灯便迅速蹑着脚后退了。他望着胸口,先望见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揪出的褶皱。如被她攥住的流水,一缕缕浪。

温之皎道:“薛灼灯,你没资格让我等你呀,我想?走,我可以自?己走。”

薛灼灯没有说?话。

温之皎笑起来,松开了手,脸上都有着愉悦,那愉悦挂在眉梢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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