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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错误,她撇撇嘴,拿起手机给小秦发消息。

虽然这么晚了,但小秦看着这么万能,万一没睡呢?

等了五分钟后,温之皎的侥幸心理消失。

服了,就想出去吃个饭,怎么这么难!她抱着脑袋抓了抓头发,绝望地环视四?周,下一秒,她望见了病房里唯一的光源——谢观鹤床边的小夜灯。

她记得……床头位置都有呼叫铃,现在按了,估计等会?儿就有人进门了。

温之皎小心翼翼走到谢观鹤床边,捂着手电筒,对?着床头柜和墙一顿摸,却只能摸到墙纸的凹凸。难道在床边?她皱着脸,蹲下身,在夜灯的照耀下,她眼尖地望见谢观鹤的枕下似乎有条线路。

原来在这里!

温之皎长舒一口气,身子前倾,凑近枕边,试图根据线路的走向找到呼叫按钮。

她脑袋凑近枕边,身体贴着床找着,却骤然感觉有一道温热的气息吹向她耳朵,犹如温热濡湿的虫攀爬进来似的,痒意从尾椎骨一路爬升扩散到四?肢。

啊啊啊啊什么东西!!!

温之皎吓得捂住耳朵,连连后退,一抬头sue望见昏暗的环境里,一张脸浮在她眼前,凝着她。

啊啊啊啊啊救命!!!

温之皎吓得心脏骤停,立刻要尖叫起来,那视线的主人像是察觉到似的,倾身用?手握住她的下颌。

“咔嚓——”

开关声响起,房间亮起。

温之皎望见谢观鹤侧躺着望她。

他黑眸一片清明?,只有嗓音有些沙哑,“吵。”

温之皎这才?反应过来,这混蛋在吓她,立刻使劲儿打他手。他一松开手,便听见她有些哽咽的骂声:“醒了你不早说!害我摸黑这么久,你混蛋!改在这里吓人!”

她骂完,又用?肩膀使劲儿蹭了蹭耳朵。

谢观鹤见她如此,也?扶着床坐起,斜睨着她,道:“饿了?”

“不行吗?”温之皎瞪了他一眼,“我就吃了一顿饭,你快给我开门,让我出去吃饭。”

谢观鹤噙着笑,眉眼里也?含了几分戏谑,“我让人提醒你了,不起来吃就要饿到天亮。”

“你还好意说,不让人叫我,我一觉睡醒就天亮了。让人叫我,反而害我中?途醒来睡不着还饿肚子!”温之皎理不直气也?壮,扶着墙站起身,很有些怨怼,“还害我摸黑磕碰好几次。”

谢观鹤道:“温小姐不是说过,会?老?实待在房间里,不会?麻烦我吗?怎么现在变成我害你了。”

温之皎的眼睛里有着愤怒,“那你也?不能连出去都不给我出去吧?”

“嗯,知道了。”谢观鹤掀开被子,下了床。温之皎跟在他后面,推他胳膊道:“快快快,快开门。”

谢观鹤被她推了几下,有些无奈,“就这么急?”

“我饿啊!我感觉我现在什么都吃得下,人都要晕了。”温之皎又推了推他胳膊,“快开门!”

谢观鹤闻言,脚步却顿住了,转过身走向了书桌。温之皎急了,“你干嘛,你不开门就跟我说密码啊。”

她说着话,跟小尾巴似的,跟着谢观鹤。可下一刻,却见谢观鹤坐在书桌前,拉开下方?的柜子。她站在他身后,一眼望见里面装着一柜子糖,和一堆没拆的零食。

……这似乎是上一次她低血糖时,他让人给她买的。

果然,谢观鹤道:“正好上次剩了这么一堆,你先吃点,再去吃饭。”

“好好好,很有诚意!”温之皎很满意,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书桌边上,伸手抓了一把糖和其他零食出来,“你不吃吗?”

谢观鹤没说话,只是拿起钢笔,在便签下写了几行字递给她。她接过一看,是一串数字,应该是密码。

“算你还是个人。”

温之皎把便签塞进口袋里,坐在书桌旁拆着糖纸,一旁的谢观鹤却已抽出了几分桌上的文件开始看了。

她道:“你不睡了吗?”

他淡淡应了声,“醒都醒了。”

温之皎一边吃糖,一边含糊道:“装努力。”

谢观鹤盯着文件,却笑了起来,没说话。

温之皎吃了几颗糖,又急不可待地去房间里拿了瓶水和充电器,坐在他身边玩手机。谢观鹤望见她如此,没忍住道:“你不去吃饭了?”

“我吃这些就行了,懒得下去了。”

温之皎一边看手机,一边拆开一盒糕点。

谢观鹤抿了下唇,想要说什么,却又只是低头看文件。白纸黑字,可在他眼前,却像有些晃眼,他看得有些出神。

耳边是她吃东西的声音,唇齿包裹着糖亦或其他,带着些涎水流动的声响,甜美的食物的香味萦绕在他身边。

他的手指攥着钢笔,笔尖在纸张上洇出墨痕,他猛地抽回神思。

温之皎揉了揉眼睛,像是又有些困了,放下手机,脑袋枕在手臂上看他。他对?视回去,见她脸埋在臂膀里,唯有一双眼睛弯弯的凝着他笑。

谢观鹤的心往下沉了几秒,不动声色道:“温小姐,有什么事吗?”

温之皎话音闷闷的,却带着点得意,“我在想,你果然是装努力。”

谢观鹤道:“为?什么?”

温之皎道:“你看这一页文件,已经看了十分钟了!”

谢观鹤点头,道:“或许是因为?它很复杂,需要仔细思考。”

温之皎冷笑一声,“才?不是,你就是在走神,你看——”

她抬起手伸到他面前,指着一处笔尖在纸上长久停留划出的痕迹,话音得意:“开小差被我抓到了!”

谢观鹤望见她的指尖上还有着拆糖果时被残留的色素,以?及幽幽萦绕在他鼻翼间的糖果香味。他眼神闪烁了下,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近乎在紧握的一瞬,他错觉自己握住了自己的咽喉。

温之皎惊住,往回拔,没拔动,“你恼羞成怒了?哎呀,松手,松开!”

“脏了。”谢观鹤不容她收回手,抬起手抽出一张纸,包裹住她的手指。

温之皎脸皱成一团,很有些迷惑,可他沉默不语,只是捏着纸巾极细致地擦着她的手指。他垂着脸,仔仔细细将她的手都擦了一遍后才?松开。

她抽回手,揉了揉手腕,脸色狐疑,“你有看过病吗?我觉得你有点不正常,看着也?不像洁癖啊。”

谢观鹤面无表情地将纸巾扔进纸篓里,又望向文件,却清楚望见文件上残留的一丝糖渍,浅极了。

“你吃完了吗?”他合上文件,身体靠住了椅背,像是有些疲惫,“我又困了,我要睡了。”

“你急什么急,你装不下去努力了,但我还没吃够呢。”温之皎像是听不懂他的逐客令似的,笑逐颜开,又拆开一盒苏打饼干,“不过我也?快饱了,你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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