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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步之外,小房间的门开?着,显出会客室里的场景。此时?,江远丞和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似乎在聊天,他闻言回头,眉眼拧着,“啊?”

江远丞起?身,对着其他人点头示意失陪,朝着顾也走过去?。

顾也见他来,立刻拧着把手,用手推了推,“喏,你看,锁拧得动,推不开?。”

“没反锁的话,就是生锈了。”江远丞走到门前?,拧了拧,“不然你撞开??”

“我看你脑子有病,我给你作陪谈生意,讨杯酒喝还得自己撞门,怎么不让我自己酿酒?”顾也挑起?眉头,一张嘴就是俏皮话,“还有,怎么说你也是东道主了,怎么都不叫你那小女朋友一起?啊?”

江远丞灰眸睨他一眼,道:“我看你才?脑子有病,什么人会成天好奇朋友的女朋友长什么样??”

顾也道:“好奇是进步的本质。”

江远丞扯了下唇,“那你怎么不好奇酒窖门为什么打不开?,努力把它打开?呢?”

“哦,我身娇体弱,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顾也咳嗽两声,昳丽的脸上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洒脱,“待会儿?生意谈成了,开?瓶好酒,再往我家里送两瓶。”

他们几人,就数顾也吃喝玩乐都挑剔,精细得跟什么似的,江家窖藏的好酒多半都被他想着法套走。

江远丞直接摆手,把他打发走,又拧了拧把手,想叫佣人查看。

偏偏这次,一拧,门便被推开?了。

……生锈了吗?

江远丞垂着眼,进了酒窖,关门反锁。他打开?壁灯,一路走下楼梯。越往下,温度便越低一下,那淡淡的橡木桶味与?葡萄发酵的酸气也隐约可?闻到。除了收藏的酒,每年江家也会自己采摘葡萄酿一些。

走到底部,他看见堆在楼梯旁的橡木桶,又望见远处走廊的隐约灯光。走过去?,再拐弯,就能看到层层叠叠的酒柜了,他迈步过去?。

江远丞走了两步,却陡然转身。下一秒,他看见佝偻在橡木桶旁边,蹑手蹑脚准备往另个方向去?的人。此刻,她瞪大眼,惶恐地看着他。

但也就是这时?,他看见她脸上的惶恐褪去?,僵住的身体也松弛了。

“是你啊,吓死我了……”

温之皎扶着橡木桶,捂着胸口。

江远丞思考了两秒,“刚刚是你?你不会是在偷听吧?”

温之皎先发制人道:“你不怕亏心事,干什么怕我偷听!”

“你……”江远丞吐出一个字,有点语塞,却还是走过来,脱下外套,“上去?吧,这里冷。”

她穿得单薄,酒窖温度又低。

江远丞用外套裹住她,“听到什么没?”

温之皎嘴巴翘了些,“没有,隔音真好,你放心了吧。”

“没听到的话,需要我给你个会议纪要吗?”江远丞顿了下,又道:“或者我把合同拿下来给你看?”

温之皎:“……倒也不用!”

那不就失去?了偷的刺激了吗?

江远丞笑了下,带着她走,“我带你从另一个通道上去?,上面暖和。”

“那为什么不让我上去?参加会议?”温之皎歪头看他,找到了作的理?由,“你就是在防着我!”

江远丞抬起?手,望着她,“明?明?防的是别人。”

他又道:“见到你,感觉等会儿?我上去?开?会要吃亏了。”

温之皎听懂他的潜台词,眉毛挑起?,被哄得很开?心,却道:“那就是你自己没本事,不能怪我,不能甩锅。”

他们已穿过长廊,走到了几排酒柜前?。

地下酒窖光线很差,只有昏黄的壁灯与?酒柜的底光散发着微弱的颜色。这样?的环境里,她便愈发显得黑发白肤,偏又有眼与?唇映着细碎的光,在暗室里如明?珠似明?月。

温之皎对这些一窍不通,却喜欢看酒瓶的包装。

江远丞站在她身后?,没忍住隔着外套,将她一拉,揽进怀中。他抱着她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从她额心一路亲到脸。

温之皎掰他手臂,“吓我一跳,干什么啊!”

“想不想喝酒?”江远丞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地笑,“就现在。”

温之皎睁大眼,转头,脸挤着他的脸,“你在发疯吗?你不是在开?会吗?”

“嗯。”江远丞话音闷闷的,“但谁让你在。”

他现在不太想上去?开?会了,他想和她一起?喝点酒。

她每次都很容易醉,一醉,就变得格外可?爱。

温之皎很有些心动,也很犹豫,她做作地撒娇起?来,“哎呀,不好吧?万一你喝醉了生意砸了呢?”

“喝吧,喝吧。”江远丞重复起?来,垂着灰眸,“喝吧……喏,这里就有起?子,还有酒杯。”

温之皎等到他负责的话后?,马上喜逐颜开?,“好,你说的啊,以后?可?不能怪我。”

“喝酒而已,又没有戏诸侯。”江远丞松开?手,挑了酒,将起?子扎入软木塞,“有什么好怪的?”

酒窖里有品酒台,也有沙发。见江远丞开?酒,她也不站着,坐在一旁沙发上问道:“什么猪猴?”

江远丞蹙眉,“得给你换个家教了。”

“不要哇!”

温之皎抱江远丞的腰部晃他,晃得他差点没抓稳起?子,他只好应承。没几分钟,软塞“砰”地一声被拔开?,两支高脚杯被流淌的酒液灌上。那是略粘稠的质地,在这昏暗的光线下,竟真有几分如血似的猩红。

江远丞喝了几口,望见她唇与?齿都染上了红,那红挥发了似的,蒸腾在她脸上。而温之皎也仰头看着她,他五官本就比旁人深邃些,皮肤又白,薄唇红得如血,阴鸷俊美。

温之皎抬起?手拽他领带,笑了起?来,眼波流转起?来,“你现在是吸血鬼吗?”

“嗯。”酒精尚未这么快抵达他的头脑,但欲望已先一步登陆。他顺着她的力道弯腰,红酒香气的鼻息扑向她,“现在是,所以……”

江远丞没说话,单膝跪在她两腿间,扶着她的额头吻了过去?。

略酸涩的酒纠缠在唇舌之上,直到他们的唇齿都染上了彼此的红。

一吻分开?。

江远丞的手从她的脖颈一路垂到肩膀,声音有些沙哑,“会议……”

温之皎的手勾着他的脖颈,眼里有着异样?的光彩,话音有些懵,“啊什么?”

他沉默了两秒,抱着她翻过身。他坐在沙发上,她便坐在他腿上。他的头发垂下几缕,眼角有了些红,几滴汗水从下颌线划过。

“没事。”江远丞道:“还想喝吗?”

温之皎笑起?来,她唇上的红便在他颤动的灰眸中浮现。

火炬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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