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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了?,脑袋伸着望他的?画,脸被窗外的?阳光照得有些红,眼睛也亮晶晶的?。
谢观鹤移开视线,道:“这里已经是冬天了?,石榴估计不太好弄到。”
温之皎这才反应过来,她?又露出了?点?烦躁来,“那你画什么石榴,我好不容易有点?想吃东西?了?。”
她?又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
谢观鹤道:“我也想吃。”
他道:“所以画饼充饥。”
温之皎翻了个白眼。
谢观鹤又道:“你也可?以试试,很管用。”
温之皎的?白眼停住了?,“真的?吗?”
谢观鹤一脸认真,眼神纯良,“真的?。”
温之皎狐疑起?来,可?又望见他唇泄出了?点?笑,立刻意识到他在捉弄她。她指了?指他,没说话,一转身会椅子上愤愤地抱着手臂坐着了。
谢观鹤也不再逗她?,挂好了?画,也坐了?下来,道:“我要看文件了?,你可?以让小秦陪你逛逛,这附近还挺繁华的?。”
“为什么不是你陪我?”
温之皎支着脸问。
谢观鹤取出了?一份文件,道:“温小姐不是说了?,看到男人就烦。”
温之皎笑了?下,“确实,算你有自知之明。”
她?又靠着椅背,望天花板那木质纹路,道:“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干,我觉得好烦,一切都好烦。”
温之皎说完,谢观鹤没有回话。
她?转头看他,发现他已经在看文件了?,一副认真办公?的?样子。
温之皎:“……”
她?受不了?,喊道:“你怎么能不理我呢?”
她?又起?来,走到谢观鹤的?桌前,把?手伸到他眼睛前晃,“不许在我面前忙!”
谢观鹤望着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从眼前移开,也抬头看她?。他道:“温小姐不想休息,也不想出去玩,我也无计可?施,只能忙自己的?事了?。”
“那——”温之皎很想无理取闹,但又觉得没什么心力,只是叹了?一口气,“那你起?开,让我画画吧。”
她?现在十分无聊,又十分疲惫,做什么都毫无兴致。
既然如此,就画画浪费下时间吧。
谢观鹤点?头,“可?以吧。”
他收起?文件,又取出方才用到的?颜料与?宣纸。
温之皎道:“这玩意儿不用像电视里那样磨墨吗?”
“已经磨过了?。”
谢观鹤道。
“我不管,我要你给我磨墨!我也要红袖那个,那个——”
温之皎没想起?那个成语。
谢观鹤挑起?眉头,望了?眼自己的?白衬衫,还是补充了?她?的?成语,“红袖添香。”
“对,就是这个!”
温之皎道。
谢观鹤也没有推拒,竟然真取了?一方砚台和一块红色墨条,站在她?身旁仔细地研磨起?来。墨条衬出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干涩的?墨缓慢湿润滑腻起?来,淡淡的?墨香混合着宣纸的?味道在书房里溢了?出来。
温之皎手抵着桌子,望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她?看见谢观鹤笑了?下,听?见他道:“不忍心。”
“不忍心什么?”
她?又问。
他这次没回答。
很快,砚台上便有了?一汪鲜红。
他又取出了?一小碟清水,放在一旁。
谢观鹤给她?准备好了?一切,便坐在桌子另一旁,斜对着她?,低头看着文件。温之皎站在桌前,很有些犹豫,她?从未接触过毛笔画,只能捏着毛笔,对着窗台上谢观鹤的?那幅画照猫画虎。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下笔就浸湿宣纸,毛笔一点?都不听?使唤,不是颜色深就是画粗了?。
她?画了?几?笔,把?毛笔摔在宣纸上,红色汁液溅满纸,几?滴更是洒在了?谢观鹤袖口上,仿若一小串红梅。
温之皎很不爽,“太难了?。”
谢观鹤抬起?头,看了?眼她?的?画。
他道:“你想太多了?。”
温之皎马上张嘴,“你是因?为学过才画得好,不能因?为我不会画,就非要说我什么没天赋什么杂念太多或者心不静!”
谢观鹤点?点?头,很认同似的?,“有道理。”
他放下文件,起?身,走到她?身后。
下一秒,他的?手就扶住了?她?的?腰部。
温之皎感觉到腰间的?桎梏,以及鼻间传来的?淡淡白奇楠香,她?蹙眉,“你占我便宜,你耍流氓,你想行?不轨之事是不是!”
“姿势不对。”谢观鹤没有理睬她?的?指控,另一时候按住她?的?肩膀,调整她?的?姿势,又握住她?的?手,拿起?毛笔。他的?头悬在她?肩膀上,些许发丝蹭过她?的?脸颊,他却不在意,指节穿过她?的?指间,道:“毛笔要竖起?来,发力点?不在手指,在手腕。”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这会儿放慢了?语速,她?竟有些听?了?进去。
温之皎认真地被他引导着姿势,下笔时,竟画出了?一道粗细过渡自然的?弧线。她?立时有了?些兴致,甩甩手,让谢观鹤松开,要自己画。
谢观鹤察觉到,便也松开手和禁锢,只站在一旁看她?。但他又十分严肃的?样子,她?一忍不住弯腰,他立刻按住她?的?肩膀,道:“挺直。”
温之皎也不觉得他啰嗦了?,认认真真起?来。
她?的?头发垂落在脸颊边缘,她?晃晃脑袋,谢观鹤便抬手,将她?的?发丝勾到耳后。他的?动作很轻,指节穿过她?散发着热意的?发丝中,掠过她?的?耳垂。
温之皎肩膀抖了?抖,线也颤抖起?来,她?噘嘴抱怨,“弄得我痒痒的?。”
谢观鹤喉咙里有了?声笑,坦然道歉:“抱歉。”
她?也没回话,专心想着他刚刚教的?技巧,反复练着控笔画线条。
谢观鹤凝望了?一会儿,她?神情认真,眉眼间仍蹙着,却不像方才那般像被霜打了?似的?疲惫难过,而是一副较劲又充满活力的?样子。她?咬着唇,对着宣纸端详琢磨,洁白的?牙齿将饱满的?唇咬得发红,艳得胜过窗上那晶莹充满汁液的?石榴籽。
他移开视线,望见小秦站在书房门口,对他点?头。
谢观鹤会意,放轻脚步,走出了?书房。但刚走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她?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的?脚步顿住,道:“一会儿。”
温之皎头也没回,道:“那快点?,我感觉我手感有点?好了?!”
谢观鹤“嗯”了?声,走到了?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