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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有余的姿态全然消散了,眼睛又有点红,凑过来贴着她的脸亲,话骤然密了起来,“凭什么不是?顾也就是?谢观鹤?我都那么久没有见?你了,一直在医院里走不开,本来应该是?我先到的。皎皎,为什么一条信息都不回?他甚至都没有带礼物?!皎皎,你看看我,这条项链我选了很久,我知?道你一定?喜欢的!”
他的负面情绪轰然炸开,仿佛又像是?在玻璃电话亭里,恐惧症犯了之后,所有压在成熟聪明的温柔假面下的怨念炸开了似的。
“你跟他玩了那么久,现在才回来,你就这么喜欢顾也吗?我不明白,究竟我差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皎皎,皎皎,我好难过……我好想见?到你,想得都没怎么睡觉……皎皎,再?陪我一会儿……皎皎,我明明也很优秀,我等了你好久……”
江临琛开始吻她,啜她,吸她的肌肤,他说话的速度又快又毫无起伏更无逻辑,完全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他的话在唇舌里与空气与她的肌肤混成闷闷的声音,他亲她的耳朵,吻她的脖颈,温热的湿润一路刺激得她起鸡皮疙瘩,她想要抽离,他的腿却固定?住她的腰部,肩贴她,手?臂禁锢她,把她抱得严严实实。
救命,救命,怎么比她想象中的更疯啊……
温之皎有点后悔哄他了,反复想要挣脱,却被黏得更紧了。她听他说话听得头?更晕,被他亲得呼吸急促,又被他抱得浑身发汗。可他的失控一有了开头?,就一点都不打算停,将她的手?指手?背,手?心手?臂,所有能?触及到的肌肤全部都吻了一遍后,才将脑袋埋在她脖颈上。
温之皎被缠得受不了了,推他脑袋,“好了没有?”
江临琛话音闷闷的,“没有。”
温之皎将手?伸进他的黑发中,轻轻扯他头?发,“现在还没好吗?”
江临琛顿了下,“没有。”
温之皎本来被他弄得有点烦,现在又觉得很好玩了,于是?从?他的头?发摸到耳朵。她保住他脑袋,轻声道:“我想你了。现在呢?”
江临琛抬起头?,没了眼镜的遮挡,那微红的眼睛里的湿润便格外明显了。他眉眼柔软了些,却偏开眼睛,没说话。
温之皎亲了他的眼睛,又道:“我头?真的好晕,我要睡觉了。”
“好。”江临琛这么说着,却又看她,“皎皎。”
温之皎:“……”
她有点绝望,又亲了下他另一只眼。
江临琛这才笑了下,没看她的眼睛,可那笑很快又蔓延到眼睛里。
不多时,他扶着她起身,又恢复成之前那一切尽在掌握的聪明人的样子了,显得可靠又体贴。他将她安置在沙发上,给她盖上毯子,叫佣人煮好醒酒汤,又心情愉悦地?吻了下她的脸才离开。
温之皎喝完醒酒汤,仍然还是?晕乎乎的,艰难地?洗漱完,才被佣人扶着回房间。她路过书房时,却见?书房里仍然亮着灯。
都凌晨了,按理说谢观鹤早该睡了。
他拥有着格外恐怖的健康作息。
温之皎叫停佣人,打了个混着酒味和汤味的哈欠,拧开门?。
书房里,谢观鹤背对着她,手?里握着毛笔,似乎在画画。她便依靠着门?边,喊了声,“谢观鹤。”
谢观鹤转过身,金相玉质的面容上有着温润的笑,在灯光下,愈发显出几分清冷飘逸的气质来。他道:“温小姐回来了?”
温之皎点头?,却又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还不睡?”
谢观鹤道:“睡不着。”
他又道:“早点休息,养养精神,明天要去古堡了。”
在这样的气氛当?中,他们并没有多少话好说。
温之皎也只是?揉了揉脑袋,转过身,却又回头?道:“对了,下午的时候你想说什么来着?”
谢观鹤黑眸弯了下,“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哦那就好。”温之皎彻底走了,关上门?,“晚安。不对,再?一会儿都要说早安了,随便你怎么安吧。”
“咔嚓——”
门?落了锁。
谢观鹤转过身,放下了毛笔。
他望向宣纸上形态各异的猫,垂着眼。
温之皎回到卧室,钻进被窝里,满脑子都是?过两天去古堡,睡得格外昏沉。
窗外的暗色终于有了些亮度,慢慢的,太阳也露了脸。
时间在温之皎对古堡出游的期待下过得很慢,但在她专心画画和骚扰谢观鹤,以及顾也、江临琛这几日时不时的拜访下又显得很快。
两日一转眼过去。
温之皎一大早就醒来了,她困倦地?打开窗户透气。
刚一打开,便望见?几辆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看来差不多要出发了。
她很有些开心地?奔去洗漱。
第124章
和陈意约定看电影的时?间是午后。
午后向?来是让人?微醺放松的时?间, 也是适合在各类建筑里穿行,享受冷气?与漫长虚无的时?间。
江远丞派了司机接陈意,等陈意到电影院的时?候, 他已经等了十分钟了。他穿着简单的外套衬衫与西裤,黑发?下五官深邃,灰色眼睛里有着淡漠, 身形宽阔修长, 手边握着手杖,即便相隔一段距离, 陈意依然一眼看到她。
她立即奔了过来,脸上红扑扑的, 一边叫他一边抱怨, “怎么喝的都不?买?你想渴死我吗?”
江远丞看了眼时?间,道:“我包场了,会提供的。”
他转身, “快开始了, 走吧。”
陈意话音甜美,又抱怨了几句,伸手过去。
江远丞走在她前?方,像是没注意到似的, 手正好伸入裤袋中?,手腕的表盘闪烁过冰冷的光。她的手落了空,她道:“连手都不?能牵吗?”
陈意快步走到他身前?,挡住他的脚步,脸上很有些受伤,“就算你说失忆后我们要重?新熟悉,可你根本就在躲避我, 连手都不?愿意牵,你究竟想——”
“如果我说是,你能怎么样?”
江远丞问。
陈意怔住。
江远丞后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灰眸平静,“我不?知道过去的我是怎么对你的,对你又有什么感?情,但?是现在的我没有。”
他像是站累了,微微俯身,撑着手杖,“我只想找回?我的记忆,如果你不?想配合,我可以开张支票给你。陈小姐,不?要对我有所要求,我的心情并不?好。”
陈意的眼睛闪烁了下,像是流泪了,全然不?敢置信,“你、你怎么会变——”
“我一直如此。”江远丞脸上没有任何起伏,这使?得?他本就冷峻的五官显得?愈发?阴鸷。他抬起手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