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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几?面吧。”
她的心脏跳得有些?厉害,只庆幸刚刚谢观鹤给她“补充了背景设定”
“嗯。其?实我说谎了。”江远丞笑?了下,额头有着细密的汗水,医生缝针的动作没停,针尖穿过?他的肌肤,可脸上的笑?却岿然不动。他道:“是我发现陈意没什么朋友,似乎有些?孤单。虽然我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我听闻,你和我哥哥曾经……”
他的话?没继续说,望了眼谢观鹤。
谢观鹤似乎毫不在意,喝了口茶。
江临琛也笑?吟吟的,手指放在另一手的表盘上,轻轻敲了敲。
温之皎的手放在膝盖上,歪了下头,眼睛看?着她。她鼻尖有些?汗水,但感谢这面纱,她相?信她现在看?起来绝对正常且镇静。
这一句话?断在这里,竟没有一个人接话?,像猫踩在键盘上,让文?档唐突被几?行空白切割成的空间。
江临琛删去了空白行,道:“我猜,你是希望回国后,皎皎能和陈意交个朋友?”
江远丞灰眸中有着些?恳切,“是的。”
“哦,没问题。”温之皎笑?笑?,道:“你对你女朋友真好啊。”
狗东西。怕陈意孤单,以前倒是不怕她在庄园里孤单。
祝你们百年好合,锁死,再也不要?烦她了!
温之皎恨恨地想着,有点闷,却又有点释然。
像一枚戴久的戒指,取下时,手指有些?空,却也轻松。
谢观鹤低头,望见她的裙摆上沾染了些?草屑。他便俯身,抬手拍了拍她裙摆的灰尘与草屑,又望向她,“下午茶的时间到了。”
温之皎巴不得能离开,马上点头,“好呀,我刚刚被吓死了,也想吃点东西压压惊。”
江临琛道:“正好,我也有些?饿,不如一起?”
“这样的话?,让远丞一个人缝针也太可怜了。”
谢观鹤语气轻松,像是在开玩笑?。
江临琛也一副开玩笑?的样子?,望向江远丞,“用不用我给陈意打个电话?,让她坐飞机来陪你?”
“不用。”江远丞眉头蹙了下,“转机麻烦,时间也久。”
他继续道:“她帮我找回记忆,已经很辛苦了,我也是希望她能不要?这么为我担心,才决定出国找你们帮我的。”
江临琛笑?道:“我和顾也在那?几?天,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还能怎么帮你?”
“正因如此,”江远丞点头,眼睛望向了谢观鹤,“所以我来找观鹤了。”
他的眼睛从谢观鹤脸上落到温之皎连上,蕾丝面纱随风飘动,他看?不清她的脸,便又滑落到她殷红的唇上。几?秒后,他笑?道:“没想到又碰到了皎皎。”
不知为何,温之皎觉得,他每次称呼她“皎皎”时,那?速度总是又慢又快。仿佛在他舌尖辗转了一百遍,才又倾吐出来,令她有些?难受。
温之皎蹙了下眉,不愿望他,可他的视线如此赤忱,仿佛已经投过?了蕾丝面纱的间隙,要?渗入进来望她似的。
江远丞道:“我没有你的记忆,我想你是否有时间,和我讲一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以及,对我和陈意的事,你了解多少?”
温之皎张嘴就像拒绝,可谢观鹤的手却动了动。
谢观鹤微笑?,道:“能帮得上忙当然可以,但皎皎她过?敏了,身体难免不舒服,不是很想和人接触。你今天能偶遇她,也是因为她希望能住在清静的地方散心。不如,等她过?敏好了,再帮你?”
江临琛也道:“我知道你找记忆心切,但有些?事,也许越急才越难处理。”
江远丞似乎觉得很有道理,“是我太着急了。”
“那?就等……你有空了,过?敏好了,我再打扰你吧。”他又看?向温之皎,询问道:“戴着面纱,也是因为过?敏么?是花粉?”
“不是,是悬铃木。”温之皎对他的追问又怕又烦,却保持着笑?,“戴面纱是因为我不想见人。”
江远丞点点头,不再多问。
也是这时,医生道:“缝合完了,记住不要?碰水,避免发炎。用的线不需要?拆,你多注意就好。”
“谢谢。”
江远丞起身。
也是这时,温之皎才注意到,他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到打湿了几?缕黑发,胸前也有了些?湿痕。看?来的确很痛,他一直在忍着。
江远丞取过?一旁的手杖,深呼了口气,仰着头,汗水从下颌滚落喉结。他又望向他们,道:“正好,我也没吃东西,一起去吧。”
江临琛笑?了下,“还是怕孤单是吧?”
江远丞表情?淡漠,挑了下眉头。
……所以刚才在拖延时间?!
温之皎突然反应过?来。
她的脸皱成一团。
天哪,好烦!
到底怎么能摆脱啊!
温之皎甩开谢观鹤的手,仰头,正要?说话?,可谢观鹤却抬起手,给她整理了下衣服。他低头,轻声道:“你一个人离开,他后脚就会?跟上。”
温之皎:“……”
啊啊啊啊干什么啊!
他不是已经不记得了吗?!
谢观鹤整理完她的大氅,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没几?秒,他就感觉她的手用一种不情?愿,忸怩的姿态滑进手心,又置气似的掐了掐他。
他笑?了下。
在他身后,江临琛垂着眼,思索着对策。
江远丞的视线则从谢观鹤与温之皎交握的手上划过?。
他的手指动了动,又触到了方才的手帕。
这阵时间里,擦过?她汗水与泪水,也沾染他血液的手帕变得已然有些?硬了。他便用手指,轻轻摩挲着。
他几?乎只忘掉了他和“陈意”相?关的那?些?记忆。
那?温之皎呢?
他们认识,可他也忘了她。
只是恰巧一起忘了,还是,她和陈意关系密切,亦或者……陈意是另一个伪造的她?
他望向温之皎的背影,又想起来,她倒在他怀里,犹如玫瑰盛放的红的唇,以及那?淡淡的香气。那?只樱桃耳环,那?对流苏耳环,还有香气的主人……比起陈意,显然与温之皎更为相?称。它们和她一样,红得张扬,艳得肆意,又任性得毫无道理。
江远丞知道这一切都是猜测,他要?做的,就是证实他的猜测,并从中拼出所有图案。他相?信,她和他,绝对不只是认识。
“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温之皎的指甲陷入他的掌心。
她感觉今天一整天,遇见江远丞后,要?把一个月的“啊那?怎么办”份额都用完了。
“和你平时相?反。”谢观鹤被她掐着手心,却仍有闲心,手指蹭了蹭她的手背,轻声道:“安静,温柔,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