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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长带着太太儿子一起来咱们府上拜访总理。苏次长和总理去书房谈事儿去了。苏太太和苏公子则是由太太招待。苏家公子在太太这儿说漏了嘴,咱们大爷这些天都宿在胡同里的事情让太太和大奶奶知道了。”
“然后呢?”金鹴华问翠玉。
翠玉答道:“苏次长一家一走,大奶奶眼泪就下来了。太太也被大爷气得不行看大奶奶哭得伤心,便让大奶奶回房休息。大奶奶走了后,太太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然后就一直淌眼泪,二奶奶和三奶奶劝了太太好久了。”
翠玉说完金鹴华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翠玉知情识趣儿的抱着金鹴华的围巾帽子离开。而金鹴华则是走过去状若不知地问道:“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儿子不讨喜,气着了?”
金鹴华从小到大便是严肃冷峻的气质。因此他此时这么温声软语地说着笑话,谁都知晓他是在哄人。金太太听了后心里也是一暖,终于开口道:“你那个大哥,真是要气死我了!佩芳有什么不好?大家闺秀的出身!德容言功哪一样错了?偏凤举在外边儿拿着鱼目当珍珠!”
金鹴华也不好在背后臧否自家大哥的是非,因此只是安慰金太太道:“娘也不要太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大哥大嫂心里也不安。”
程慧厂和王玉芬也纷纷称是,金太太的心情终于稍微好了些。这才注意到鹴华今天晚上回来的也很晚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金太太问道。
“和人出去谈生意,难免晚了一些。”金鹴华道。
金太太看到他脸上淡淡的疲倦,很是心疼:“我让厨房去给你煮些夜宵,你吃一些。怎么这么拼命,把自己累坏了怎么办?”
金鹴华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他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然后道:“夜宵我就不吃了,今天晚上还有事情要和父亲讲。”
金太太道:“那你现在就去吧,早点谈完也好早点休息。”
金鹴华看金太太的情绪好多了,轻声和金太太说让她也早些休息,然后和自己的两位嫂子告别。就直接往金铨的书房那边儿走去。
第6章
金铨今天晚上就在家里面,此时他正在书房里面看公文。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就喊了一声进来。
金鹴华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推开门就进来了。金铨看到是金鹴华,让他他过来坐。四子鹴华能力品行都很出众,一直都是自己的骄傲。见了金鹴华,金铨脸上的表情都软和了许多。
金铨看了看金鹴华,鹴华今日穿着一件秋香色长衫,领口绣着层层祥云。怀里挂着一块怀表,银色的链子挂在外面。淡云流水的打扮在他的冷峻气势之中平添了三分儒雅。
金铨不禁想到鹴华不愧是老岳丈教导出来的孩子。有着一身和老岳丈一般的君子气质。金铨靠着椅背,问金鹴华道:“老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鹴华端端正正地坐在金铨身旁,直接开口道:“父亲,我今天见了安副总长。”
金铨问道:“安坤,你怎么去见他了?”
金鹴华回答道:“父亲,我想从安坤手里面把军需的单子拿下来。”
金铨没料到金鹴华要和他说这个。金鹴华自开蒙便在金太太的父亲,大儒李叙身边学习。因他学业繁忙,便很少和家里的兄弟姐妹玩闹。直到他十三岁时李大儒去世,鹴华便和他舅舅扶柩归乡,在坟边结庐丧居一年为他外祖父守孝。十四岁时重回北平,在北平的高等中学读书。读了两年年后就到德意志去留学了。在五年后拿到了博士学位后回国。
一开始的时候,鹴华要做生意他是不愿意的。但是鹴华执意要“实业救国”他也拦不住。结果就这么不到两年的时间,鹴华居然还真的做出了成绩。商界里有传闻说,如今南叶北赵之外还要加个金四爷的曜日斋。
这南叶便是传承千年的叶家,在旧朝倾覆之后叶家做海贸生意起家,如今几乎垄断了整个南方手工业市场和盐市。而这北赵是做煤矿生意的,除了煤矿外也办百货商场、做铁路生意。
但是他记得鹴华经手的生意有银号、也有商场。有好几处经他手拿下来的矿场、电报电话线路以及他的那些让人惊奇的能够垄断市场的产品。但这些和军需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对自己不清楚鹴华生意的具体情况也不是惊讶至极,毕竟金鹴华的生意除了在北平的还有在沪上和津门的,其他地方的也不少,他哪里能够全都知道。
北平是政治中心,但是论起经济,还是沪上更发达。更何况鹴华的银号生意的大本营是沪上,而且鹴华的生意和家里的关系也不大,是他自己的事业。金铨很少去插手,因此他的了解的还着实是有限的。
金鹴华年纪轻轻挣下这么一大笔家业,所以一直都很繁忙。金铨也心疼他这个儿子。金鹴华四处求学,在家里的时间说不上多,金铨心里还是偏疼他一些。而且金鹴华很少和他开口,如今开了口,不是太为难的事情金铨大多是会答应下来的。
金铨从一介白身做到了总理,一生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他听到金鹴华的话,便对金鹴华想要求他的事情猜到了大半。因此金铨笑着问他:“老四,你想让爹帮你什么?”
金鹴华和父亲一向是亲近的,不像是其他人家的父子那样,儿子见了爹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他也没有和金铨耍心眼的意思,十分果断地就开口了:“还请父亲帮我引荐一下白总长。我的事情想要能成功,还是要白总长点头的。”他又补充道:“不会让总长为难,我提供的军需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想要军服被褥的订单罢了。”
金铨点了点头,却是问起了和金鹴华所说的毫不相干的事情起来:“你怎么看白雄起这个人?”
“白总长才干优长,为人精明。是个能人。但”
“怎么了,有话直说就行。和爹有什么不能说的。”金铨随意地道。
“儿子曾和外祖父读史书。颇觉得白总长有梁太|祖朱温之相。父亲虽为其师,但实则并不能保证白总长的立场与忠心。朱温尚能在封建王朝里篡主。安知白总长如今之心。”
“父亲若是退了,白雄起说不定登时就会翻脸。”
金铨看着金鹴华:“你既然知晓的如此清楚,那你为什么不入政坛,来接我的班?”
金鹴华笑道:“父亲,我太年轻了。”
是啊,太年轻了!
以金鹴华的年纪,就算进了官场,熬到上面又需要多少年?他根本来不及的。
“而且,父亲的门生故旧看的是一个金字。就算儿子不进官场,只要儿子能够立得起来,他们也不会立刻翻脸。”
他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后继续对金铨道:“父亲放心,有鹴华在,我金家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