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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问道:“莫不是害羞了?”
“知道我害羞了你还问!”白秀珠靠在他的肩膀上嗫嚅道。
她不好意思地好像要冒烟了。见到有卖小动物的小贩后,立刻松开金鹴华往小贩那儿跑,说是要买一只小兔。
金鹴华有些好笑地看着白秀珠装鸵鸟的行为,心里觉得可爱极了。却强忍住不笑,给小姑娘留面子。
白秀珠买好小白兔后,又舍不得金鹴华亲手为她扎的风筝。无奈之下,只好让金鹴华来抱兔子。看了看时间,也快到五点了。于是他们就直接去了公园门口等金燕西和冷清秋。这才让金燕西两人看到面前的这一幕。
“走吧,去六国饭店。”金鹴华抱着兔子道。
金燕西觉得自家哥哥抱着这个兔子的样子,实在是违和。他忍不住有点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好掩饰道:“好,好啊,我们快点上车。”
六国饭店
晚上这一餐,白秀珠点了三文鱼,金鹴华点了牛排。金燕西和冷清秋点的东西一样,都是意面。
晚餐的气氛还不错,账单是金鹴华付的。虽然他们之前打趣说让燕西请客,但是在金鹴华的字典里面还没有让自己既没成家也没立业的弟弟来请自己的道理的。
“先送秀珠和冷小姐回去。”金鹴华坐在车上道。“然后我和燕西一起回家。”
白秀珠笑道:“那四哥先送冷小姐回去,然后再送我就好。我家离四哥家里近,还是顺路的。”
金燕西本想着今天住在他在落花胡同里面买的那座在冷家旁边的宅子里面的。但是听到四哥现在如此说,他就转了念头。
家里人尚且不知道自己在外面买来做诗社的院子在哪里,自己怎么能够暴露?若是让爹知道了,可真是有自己好看的。
他虽知四哥不是那等告状的人,但是难免他会说漏了嘴。最要紧的是,他也不敢和四哥说让四哥给他打掩护,所以还是不要让四哥知道的为妙。
想到这儿,他便道:“很好,那我们先去送清秋。”然后报出了冷家的位置。
金鹴华很快就把冷清秋送到了地方,在金燕西和冷清秋依依惜别后启程前往白公馆。
到了白公馆,白秀珠下车。金鹴华送她到门口。
“晚安。”金鹴华把那只雪白的小兔子给她。然后笑道:“好梦。”
白秀珠道:“路上开车小心。”
金鹴华笑道:“好,你放心。”
金鹴华上车的时候,唇边尚带着一抹笑意。金燕西只觉得眼花了,揉了揉眼,发现那笑容已经没了。这才拍了拍胸脯,放下心来。
这才对嘛,笑着的四哥……那岂不是中邪了?
他正在这儿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突然听到金鹴华清冽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燕西,你看什么呢?”
金燕西被吓了一个激灵,然后吞吞吐吐地道:“啊,没看什么啊……四哥,快回家吧!我饿了,想回家吃点宵夜。”
金鹴华道:“不是刚吃完晚饭,这么快就又饿了?”
金燕西:……糟糕,被吓傻了。连借口都没找到一个好的。自己可真是蠢死了,比金荣还要蠢!
第30章
金鹴华兄弟二人回到家里之后,金鹴华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澄园。
澄园是金铨见外客和处理公务的地方。金燕西看他往澄园那边儿走,心里好奇自家四哥去找父亲干嘛。但是他又害怕父亲的威严,不敢跟着去。因此他只是和金鹴华告了别后就回自己的房间里面睡觉去了。
在走向自己的房间的路上,金燕西还在想,这么晚了,四哥来找父亲干什么?
金鹴华很快就到了澄园,书房门外守着的长随得知他要去见金铨,小步跑进去进去通禀。没过多大会儿,那长随出来恭声道:“四爷,老爷让您进去。”
到了屋内,屋里伺候的书童麻利地端上了热茶。——这处没什么机密,因此才有书童伺候。
金铨的秘密全在一间书房之中,而那间屋子的钥匙,除了金铨,只有金太太手中才有。
“才回来?”金铨笑道。
金鹴华请了安后道:“是。”
“去见了白家小姐。”虽然是在问他,却是极其肯定的语气。
金鹴华毫不推诿地直接应了:“是。”
金铨道:“儿子。”
金鹴华疑惑地看向了自己向来庄严肃穆的父亲。心里想着父亲是要和自己说什么?要是父亲介意秀珠和燕西那段说不上是恋爱的恋爱,自己就把所有过错安到自己身上。
是自己卑鄙,爱上了白家小姐。
金铨看着自家儿子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心里好笑。他想了想,竟是把自家儿子的现在的心里活动猜到了个七八分。
然后他好奇地问道:“你和白家小姐说话的时候,也是每天说的话就是是,不是。除了正事以外说不出来多少话吗?”
金鹴华看向金铨,意思十分明显。您就跟我说这?
金铨十分认真地看回去,表示对,就这。
于是金鹴华看向自家父亲,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父亲,不是。”
我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和白家小姐说话。
金铨扶额。
不过也还好吧,现在说的这句话还加上了两个字。看,他的话已经从“不是”变成了“父亲,不是。”
果然十分简洁。
他记得鹴华谈生意的时候挺能说的啊?怎么现在的话这么简短?
老泰山明明是个妙语连珠的人物,有着舌战群儒的本事。结果老泰山养大的自家儿子怎么这么这么“寡言”?
金铨终于不去逗他这个根本逗不动的儿子了。他开口说起了正事:“这么晚了来找为父,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和我讲吗?”
金鹴华道:“父亲,我想和白家小姐订婚。”
???
金铨本来以为他现在过来是要来和自己说他喜欢上白家小姐了,以后可能要和她在一起。或者过来和自己说他什么时候离开北平前往沪上的事情。
但是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直接说要自己要去和白秀珠订婚。
金铨脸上没有任何变色。他在官场上几度起起伏伏,留过洋,也经过革命。如今不过是小儿女订婚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他大惊失色?而且他相信鹴华每做出的决断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不会意气用事。
“怎么这么突然?”金铨问他。
金鹴华敛了敛眸,端着手中的盖碗,然后道:“儿子年后就要回沪上,再次回京不知何日何时。把婚事定下,也好安心。”
金铨其实从心里是愿意鹴华早点定下来的。如今小儿子燕西都到了议亲的时候了,鹴华却一直没有娶亲的意思。他一直都很着急。先成家后立业,虽然霍去病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