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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来证明女子的价值。他衷心地希望这个世界不要有那么多的歧视与偏见。

所以他是真的很希望白秀珠同学能够坚持下去的。陈教授也清楚这个时世男子对妻子的约束,更清楚这个时代对女性的歧视,所以他对白秀珠同学的那位丈夫也是有一些好奇的。

不过也仅仅只是好奇罢了。

于是他对来把自己的奇思妙想,甚至可以说是如同白日做梦的想法告诉自己的白秀珠同学道:“科学是没有止境的,我们在宇宙的浩瀚和伟大的自然面前都渺小若尘埃。我只能够和你说,去探索吧,坚持下去。即使是再天马行空的想法,也有一线实现的可能。”

“而且你说的这中可携带的移动的,远隔千里甚至隔着大洋也能够用来交流沟通的工具,也许和无线电有关。去认真研究吧,即使有生之年也研究不出来那般神奇的东西,可是无线电的技术仍旧有利于我们的国家。”

白秀珠那时眼睛是很明亮的,她道:“我知道了,老师。”

她看到了老师眼中的鼓励,也忘不了四哥和她说的,人活一世,总要为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薪火相传。

白秀珠很认真地在汲取知识,一开始她初窥门径,觉得发明创造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随着学习,她才发现自己欠缺很多。甚至连基础都还没有打牢,所以她一直都十分努力。

因为她的刻苦努力和非常不错的英文德文水平,陈教授也很喜欢这个学生。白秀珠想着陈教授的殷殷期盼和追随四哥脚步的初心,便更加刻苦地学习。

金鹴华不是不心疼的,但是他从来不去阻止。白秀珠做的是好事,也是在为她的理想奋斗,她应该坚持不懈地走下去。

吃苦头是难免的。就像他当初在德意志留学的时候想要在那片对其他中族有所歧视的大陆上发展自己生意和势力的时候,吃的苦头摔得跟头都不少。但是正是那些挫折,成为了他成长过程中的宝贵财富。

这是雏鹰飞向天空中必不可少的苦难,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安享太平富贵,就能够走向成功了的。

金鹴华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给无线电协会捐赠一些资金,支持妇女解放杂志和社团的建立,给予自家纱厂和织布厂中的女工好一点的待遇。最后用凤阳的笔名写了几篇男女平等的战斗檄文。

为了秀珠,也为了这个时代的女孩子。

所幸放寒假之后,白秀珠终于开始放松了。会约朋友一起玩,出去逛逛街什么的。有的时候会接受沪上的一些太太小姐们邀请去赏赏花,打打牌,听听戏。并不那么拼命了。

也让金鹴华松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外面下了大雪,金鹴华出去应傅云平的应酬。那中舞会歌舞繁华,处处都是脂粉香。白秀珠今天早上醒来后就觉得懒懒的,看了一会子书之后就窝在壁炉前面儿抱着金柯西不动弹了。

金鹴华自己也不愿意让小妻子去他们那些黑帮粗人举办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的宴会,因此便是自己去了。

白秀珠在他走之前给他挑了一根领带,垫着脚尖给他系了一个温莎结。金鹴华亲了一口她的手背,道:“珠珠怎么还喜欢起当贤妻良母了?”

“怎么?难道我之前不是贤妻吗?”白秀珠作势要打他,金鹴华也不躲。白秀珠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胳膊,就收了回去:“四哥快点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金鹴华道:“不恼了?舍不得打我?”

白秀珠推着他出去:“不是说要在七点半前到?怎么这么饶舌?只会欺负我?”

金鹴华这才走了,走之前对她道:“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李记的糖炒栗子。”

晚上金鹴华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今天晚上下了薄薄的雪。金鹴华回来的时候撑着一把伞,怀里揣着一小袋栗子。

白秀珠坐在沙发上围着一张毯子等他,金鹴华走过去把栗子放到了她手上。自己接过了女佣送过来的热茶,一口喝下去暖洋洋的。放下茶盏后倚在了沙发上。

白秀珠道:“外面可冷?”

金鹴华回答道:“还好,穿的厚,并不觉得很冷。”白秀珠剥了一个栗子喂给他吃,然后问道:“今天出去赴宴,有什么好玩的?”

金鹴华把人抱到了腿上:“左不过就是那些他们喜欢的东西。请了歌星过来唱歌,和交际花跳舞。没一样我喜欢的,你又不在我不想跳舞,就直接找了两个熟人去打了一晚上的牌。要不是傅云平之前帮了忙,要卖他的面子,这样的宴会我压根儿不想去的。”

“不过今儿晚上打牌,倒是听了一个新闻故事,还挺有趣儿的。”

第176章

“什么故事?”白秀珠坐在金鹴华腿上,饶有兴致地问他。

金鹴华身上带着一点酒气,温度透过衣裳传了过去,在这样的雪夜里面显得温暖。他低声道:“听人说了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听说是一个沪上本地的一个名士,笔名叫舒云的。去了察哈尔后和人家那边警察署长的太太一起凑局打麻将。嘿,结果可倒是好!”

白秀珠听得正入神,金鹴华却把话只说了一半,她哪里能够不好奇。便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然后呢然后呢?好四哥,你可别卖关子了!”

金鹴华道:“那署长太太年轻貌美,又是一个接受过欧美教育的女士。因为家里的压力才嫁了这位署长,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现在遇到了这位名士,岂不是久旱逢甘霖?两个人背着署长谈情说爱,最后这位署长太太竟然是跟着名士跑了!”

白秀珠讶异道:“这岂不是给那位署长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他岂能忍下这样的耻辱?”

金鹴华倚在沙发上:“所以说才是个新闻,那位署长说事情闹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经无法挽回了。但他并不是十分地怨恨他的妻子,愿意和他的妻子和平离婚。还说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让那位名士好好地对待他的前妻。”

白秀珠这时倒是有些敬佩这位署长的胸襟了。金鹴华道:“听说那位署长姓林,之前去察哈尔做生意也听过他的名声,是个人物。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见的胸怀坦荡,称得上是君子。就是可惜了……”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这位林署长也是喜欢他的太太的。

结果弄成这样,也是世事无常,不可能全部都如人心意。

“我看了托翁的《安娜卡列宁娜》,对安娜的做法还是难以理解的。在这不平等的世间,女性应该去寻求独立与自由,却不该是这种方式。拒绝封建包办是应该的,只是……”

白秀珠说到这里,因为语言还没有组织好说不出自己的意思,便有些着急。

金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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