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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淮说他同事新娶的妻子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同事前妻种的那些花,如今周应淮把花要走了,徐琪琪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会主动上门把花要回去?
难不成这对夫妻昨晚因为这件事大吵一架,然后徐琪琪为了求和,所以才……
想到这个可能性,程方秋不禁皱眉,既然徐琪琪老公心里还装着前妻,娶徐琪琪干什么?这对谁公平?
可这个年代的婚姻大多讲究凑合着过日子,没有感情就直接结婚的也不在少数,更何况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不管真相如何,她也没立场,没资格多管闲事。
程方秋深吸一口气,挪开了视线,转而邀请道:“要不要一起吃点儿?”
“谢谢,我吃了才来的。”
徐琪琪摆手拒绝,冲着程方秋弯唇笑了笑,见到对方眸中的善意,一顿,然后笑得更加真切,“我也刚嫁到厂里没多久,没什么朋友,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可以过来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程方秋也笑了,谁不喜欢跟长得好看的小姐姐做朋友呢?
周应淮很快就把蔷薇花用大袋子装好,徐琪琪也提出了告辞,房门关上,屋内恢复了寂静。
“你们之前见过?”他关上门,顺势揽住程方秋的腰身往餐桌的方向走,话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嗯。”程方秋便将之前陪着程晓花去城里选布料,又是如何在供销社遇见徐琪琪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起来,那天周应淮也在,只不过那时候几人分开行动了。
想起什么,她一脸意味深长地瞅了周应淮一眼,拉长尾音道:“那时候某人好像是在偷偷摸摸给我买手帕?”
闻言,周应淮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耳尖倏然爬上一抹薄红,看着她捂着唇偷笑,无奈地勾起唇角,“快吃饭,吃完去拍照片。”
“哦。”程方秋难得见他羞赧,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昨天晚上太过放肆,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两人早上都没能起得来,早饭没吃,午饭周应淮就做得格外丰盛些,对,没错,全都是他做的,程方秋直到饭快做好了,才被叫起来洗漱。
鬼知道,当时她看见餐桌上摆放着的菜肴时有多震惊。
青椒肉丝,辣子鸡丁,麻婆豆腐,番茄鸡蛋汤,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要不是吃饭中途被徐琪琪打断了,程方秋估计早就炫完一碗米饭了。
她是真没想到看上去矜贵又冷峻的他厨艺会这么好,简直可以媲美五星级大厨了!
“有你是我的福气,呜呜呜,我家淮哥哥怎么这么会做饭,我太爱你了。”
“这个鸡肉又香又嫩,这个豆腐好入味啊……”
程方秋这张小嘴像是抹了蜜一般,夸人的时候会直勾勾望着他的眼睛,并且直击要害和重点,让人一点儿都不觉得虚假,反而认为她十分真诚实意。
“好吃就多吃一点儿,下次还给你做。”周应淮明显很是受用,给她挑完菜,又用空碗给她盛汤,将她伺候得妥妥帖帖。
*
这段时间天气都很炎热,大中午烈日更是刺目。
徐琪琪不由加快了骑着自行车的速度,但是余光瞥见在车篮里面随风摇曳的蔷薇花,又觉得刺眼的很,心里堵得慌,脸色不禁难看了两分。
“这不是副厂长的夫人嘛?这么热的天,她上哪儿弄的花?”
路上有人看见徐琪琪,不由惊呼了一声。
旁边的人也看到了,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声道:“你没听说副厂长家里那点儿事?”
“什么事啊?”
那人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只是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又有谁知道呢?
徐琪琪不知道有人在讨论她家那点儿破事,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
等到了家门口,就直接停了自行车,拉开院子的门,将车推了进去,她一向爱美,受不了身上汗涔涔的,便拿出了帕子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
等擦完,视线便不由自主地看向庭院花坛里那光秃秃的几个泥坑,太阳大,泥土被晒得干裂,便显得更难看了。
她皱起眉,提起车篮里的袋子,将里面的蔷薇花面无表情地全倒在地上。
淡粉色的花瓣顿时洒了一地,看上去绚丽又凄美,像极了她老公藏在楼上书房照片里的人。
蔷薇花好看,她曾经也是极其喜欢的,可自打喜欢上他后,她便再也不喜欢了。
徐琪琪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静默片刻,她转身拿起放在角落里的水壶,将那些泥土打湿,然后蹲下身,亲手将那些蔷薇花一株株栽种进去。
蔷薇花茎上长有钩状皮刺,她没戴手套,那些刺扎进她的皮肤里,没一会儿就遍布了血痕,几乎是毁了她漂亮的手。
可徐琪琪却像是察觉不到疼一样,直到将蔷薇花和那两棵山茶花栽种完毕,方才停手。
做完这一切,她缓缓勾了勾唇。
*
“换衣服出门了。”
周应淮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就看见程方秋正盯着手中的东西发呆,听到他的声音后像是吓了一跳,然后猛地将东西藏在身后,好半天才应答:“好。”
见状,他脚步一顿,视线下意识地朝着她身后看了一眼,像是不经意地问道:“你拿的什么?”
程方秋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没什么。”
“嗯,快去换衣服吧。”周应淮像是没放在心上,径直越过她,走向了卧室,程方秋松了口气,刚把手从背后拿出来,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幽幽的嗓音,“你做的?给我的?”
没想到他会突然去而复返,程方秋惊得手一抖,手中的东西差点儿掉在地上,幸好他眼疾手快伸出手给接住了。
“你走路没声的吗?”程方秋先发制人,想从周应淮手中将其抢回来,但是他长手长腿,侧身往旁边一躲,就轻轻松松避开了她的手。
周应淮唇边浮现出一抹笑意,扬起手中的东西,再次问道:“你做的?给我的?”
那是一个蓝色香囊,简简单单没绣任何图案,本来也称不上美丑,但是边缘处那些歪七扭八的缝合针线却平白打破了这份平衡。
说真的,要是可以,程方秋非常不想承认这是自己亲手做来送给周应淮的,因为这东西在她眼中属于丑到送不出手的程度,所以虽然早就做好了,但是一直压箱底放着,没给他。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香囊居然出现在了她的行李里面,要不是她刚才整理东西,估计还发现不了。
仔细想想,应该是出发前丁夕梅帮她收拾东西的时候,随手和衣服一起塞了进来。
程方秋咬住下唇,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半天还是点了点头,随后脸颊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