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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说道:“我还是很坚强的,我已经是一品天人了,怎么会为情所伤。”
江雨眠:“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如果应意浓在这就好了,她最了解男人,可以给你当个恋爱军师,不像我一直劝分不劝和……”
抱着一丝诡异的心态,江雨眠还是和闻人听雪去了皇宫。
站在宫墙外面,闻人听雪问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去御膳房偷点心给你吃。”
江雨眠笑了一声,“算了吧,我才不要当电灯泡,我一进皇宫就不自在,这种秩序森严的地方跟个笼子一样,光是看着就透不过气了,还不如去外面逛一逛,买点小吃呢,你在皇宫里小心点,别迷了路,我自己出去玩了。”
她一转身,像只轻盈的鸟似的飞走了。
闻人听雪从小在皇宫里长大,对皇宫里的地形了如指掌,自然不会迷路,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太子居住的东宫。
到了东宫,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认真谈一场恋爱的闻人听雪被夜风一吹,社恐属性大爆发,瞬间冷静了下来。
于是她来到假山附近的亭子,开始绕着亭子来回转圈,转了五十圈后又拿着细雪剑削石头,削完了二十块石头,凉亭的石桌上出现了二十个姿态各异的石雕猫咪。
看着那些石雕小猫咪,闻人听雪又捡了二十块石头。
*
江雨眠去戏楼里听了场戏。
戏子唱的精彩,她不太感兴趣,听了会儿就昏昏欲睡,又被满堂的喝彩声吵醒。
戏听了一半,她就走了出来,去戏楼旁的小摊贩那儿买了一碗桂花酒酿汤圆,喝完后热乎乎的酒酿圆子,她还没有过瘾,又买了一坛米酒。
她拎着一坛米酒找了间客栈住下,要了一间上房,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喝了半碗米酒,然后吹灭了蜡烛,拉下了月白色的帐子,躺在床榻上缓缓入睡。
江雨眠睡的很沉。
离开碧海潮生,远离那个男人之后,她的睡眠一直很好,不容易被惊醒,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可今夜却反复做梦,又被卷入那些冗长混乱的梦境里。
她仿佛陷入了沼泽里,越挣扎越深陷,也说不清梦里都是什么,精疲力尽地从梦里醒来,江雨眠疲惫地睁开了眼睛,月光照进月白色的帐子里,光线昏暗朦胧,犹如一方晃动的池水。
江雨眠嗅到了冷冷的月桂香气。
她的眼睛完全睁开了,男子精致的下颌和如仙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帘,她正躺在他的怀里,不知睡了多久。
第129章 羽朝2
噩梦让江雨眠头痛欲裂, 一时间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吸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抽痛的太阳穴,冰冷的气息涌入鼻腔, 她闭上眼睛, 不愿让自己清醒, 却还是在这股气息的包围下清醒过来了。
原来这些自在的日子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飞出笼子的鸟很快又要回到笼子里,自由的滋味是如此美妙,是如此的令人贪恋不舍,江雨眠的眼眶酸涩胀痛,她眼睫轻颤, 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男人冰凉的指尖拂去她脸颊上的眼泪, 那颗泪落在他冰冷的指腹上,瞬间被冻结,变成了一朵晶莹剔透的冰花。
他柔声说道:“眠儿, 做噩梦了吗?”
他的声音是如此动人美妙, 宛如世间最动听的乐器吹奏出的乐曲。
但对江雨眠来说, 他的声音是恶毒的诅咒,是令人痛苦的噪音, 是一种漫长的酷刑。
江雨眠冷笑一声,“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亲手养大的小太岁, ”月扶疏揽住江雨眠的肩膀,又将她禁锢在怀里,江雨眠没有做无谓的挣扎, 她的脸贴着他冰冷的衣衫,月扶疏抚摸着她的长发,手指落在她的腰带上。
腰带系成的蝴蝶结很快被他解开, 衣衫被剥落,露出赤裸的脊背。
她的实战经验太少,在战斗中很吃亏,闲暇的时候商枝和闻人听雪一直给她喂招,她们深知这个世界的残酷,所以从来都不会留手,做那些虚伪无用的慈悲。
刀剑无眼,江雨眠在打斗中受了很多伤。
那些伤痕还没有愈合,结着丑陋的血痂。
其中一道剑伤几乎贯穿了她整个脊背,是她和闻人听雪练剑时留下的。
闻人听雪的剑实在是太快了,她一个严厉的老师,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江雨眠的前胸也有一道伤口,她躲开了闻人听雪朝她咽喉挥来的剑,于是这把剑就落在了她的前胸上。
身上的衣衫继续被剥落,她的腿上也是一片又一片的淤青。
除了内功心法之外,江雨眠并没有接受过系统性的学习和训练,跟着闻人听雪学剑时,她的一招一式一拳一脚都要被不断的纠正,这些淤青见证了她的蜕变,对她而言,这是漂亮的勋章。
看到这些伤痕的瞬间,月扶疏的脸色渐渐变了。
他的手轻抚过那些淤青和伤痕,问她:“疼吗?”
“不疼。”
江雨眠未着寸缕,朝夕相处这么些年,她的身体早已被月扶疏看过无数次,对这个男人而言,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秘密。
因为她是世间唯一的长生不老药,她身体的任何变化都会让月扶疏的焦虑。
江雨眠有个农学生朋友,她培育的植物关系到她的毕业论文,以至于叶片稍微发黄,都能让她心惊胆颤,发出尖锐爆鸣。
长生不老药可比毕业论文重要1000倍,江雨眠心里冷笑不止,垂着眼眸趴在他的膝盖上,漆黑的长发铺在他雪白的衣摆上面,月扶疏抚摸着江雨眠脊背处那道狰狞的剑伤,身上散发的气息越来越冰冷,江雨眠忍不住泛起一阵颤栗。
她撑着他的膝盖坐了起来,披上了被子,遮住了遍体鳞伤的身躯。
“你怎么找到我的?”
“麻黄,五味子,白术,熟地,苍术,广藿香,青蒿……”他念出了江雨眠医治春眠时开出的药方。”
“眠儿,你若是不想被我找到,就该好好藏起来。”
江雨眠冷漠地说道:“我的时间所剩无几,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躲躲藏藏上,和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如果我找一个地方闭门不出,那样的话,我逃出来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禁锢了自己。”
“在短暂的时间里做了想要做的事,这才是真正的自由,哪怕只有那么一小会儿。”
如瀑的长发铺在肩头,剔透的紫色眼睛里满是嘲弄,江雨眠讥笑着说道:“倒是你,高高在上的广寒医仙,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度日如年,忧心如焚,都快急疯了吧?”
月扶疏没有反驳,他抬起手,剥掉了江雨眠身上的被子,又把他的长生不老药抱在怀里,无比爱怜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