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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凭子贵,在我这里是子凭母贵,孩子许多人都能生,喜欢的女子只有一个,她无论怎样想,我都赞成。”

宋时绥觉得他说得很轻巧,实际操作起来困难重重,眼前这个男人家里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的,如果没有子嗣,前朝后宫都不会安宁。

宋时绥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公子身份特殊,若你喜欢的女子没有子嗣,未来如何在宫里立足?”

玉摇光风轻云淡:“其他女人生出来的孩子送给她养着,想要几个,便送她几个。”

宋时绥连忙摇头:“不是自己生的,养不熟怎么办?”

玉摇光说道:“生母处理干净,便都是她亲生的,怎么会养不熟呢?”

锅包肉吃多了会口渴,宋时绥正在喝茶,听他这么说,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虽然没喷,但也被呛住了,她连连咳嗽,脸都咳红了。

玉摇光见她这个样子,一边叹气一边递过来一条月白色的丝帕,“小时又要在心里说我心狠了。”

宋时绥一边咳嗽一边接过那条丝帕擦了擦嘴,讪讪说道:“小时不敢。”

玉摇光温声说道:“义不掌财,慈不掌兵,我若不心狠一些,又怎么护住为我效命的属下,我若无能平庸,又如何能让心爱的女子一生顺遂,你和你父亲为我效力,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要清楚的。”

宋时绥点头,心想你是什么样的人,她简直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原著里的男主们都是明晃晃的不做人,只有他是暗搓搓的不做人。

原著里的读者们总在评论区吐槽作者词汇量匮乏,关于月扶疏和玉摇光的外貌描写总撞,看了之后和撞衫差不多。

除了外貌词汇的描写有很多相当的地方之外,其实两人有很大不同。

月扶疏生来就高高在上,他是金月王朝唯一的皇子,他的母亲是金月帝王唯一的女人,他是这对帝后唯一的孩子,他是断崖式领先其他九品天人的唯一天人。

种种唯一叠加在一起,一切东西对月扶疏来说都是那样唾手可得,一个在襁褓时期就会有无数人跪在他面前的皇子,自然把人们对他的臣服和谦卑视作理所当然,他是站在云端上俯视世间的顶级统治者,他坏而不自知。

玉摇光不一样,他没有那么多唯一,他小时候一直在要饭,吃的比狗还差,连要个白馒头都困难,他所有的东西都得去抢,去争,没有什么东西是主动朝着他奔来的,所有的东西都得经过一番处心积虑的算计之后才能得到。

所以玉摇光坏而自知。

他是原著里最道貌岸然的男主,也是内心最阴暗的一个男主。

其他男主都是明晃晃的坏,只有他暗搓搓的坏,他除了衣服和皮肤的颜色淡了点,里面全是乌漆嘛黑的,和其他男主作对的人死得虽然惨但好歹死得干脆利落,和玉摇光作对的人,死亡是种恩赐。

宋时绥有了四色视觉之后一直有点畏惧他,现在已经看开了。

她只是个小人物,还拖家带口的在玉摇光手底下讨生活,不会,不敢,也不配站在玉摇光的对立面。

庸人一个,不必自寻烦恼。

第214章 灯影琉璃3

宋时绥吃完锅包肉, 喝完茶,快快乐乐地回家了。

娘亲坐在窗前织毛衣,线是用绵羊毛纺织成的,古代漂白技术不太好, 羊毛并不是很白, 线有点像浅杏色, 织成衣服后看上去还要再深一点点。

宋母给她织了一条披肩,天冷的时候宋时绥就披在身上,干点小零活什么的也方便。

见宋时绥回来,宋母手里的毛衣针一停:“去公子那了?”

宋时绥点头。

宋母的鼻子动了动,闻到她身上的饭菜香气, 皱眉看着宋时绥:“不吃我做的猪蹄汤, 反倒去公子那讨零嘴吃,你个大馋丫头,也不怕公子笑话你!”

宋时绥往她身边一坐, 倚着她的后背撒娇:“娘, 我馋点怎么了, 公子吃东西比我可讲究多了,怎么没人骂他是大馋小子?”

宋母哼了一声:“你这个丫头, 可真是会强词夺理。”

宋时绥龇牙一笑,趴在她后背上撒娇:“娘, 以后不用额外做饭给我吃,我如果真饿了,会自己找东西吃。”

宋母点了点她的额头, “我知道,我的女儿有本事,有主意, 比我这个做娘的有见识。”

宋时绥摇晃着她的手臂:“娘,你说的哪里话,娘能织毛衣,能做棉裤,棉鞋,还会绣花,这些我就学不会的,只会串珠子。”

“你呀,从小就皮实,天天坐不住,练一天的武功鼻青脸肿的回来也是笑呵呵的,让你坐在炕上绣个花就哭丧着脸了,倒像上刑似的。”

女红这东西,宋时绥是永远都学不会的。

宋母又开始织毛衣了,织了两针后问宋时绥:“小何那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娘,羽朝离这里太远了,得走上两个月,就是脚程快的,那也得走上一个半月呢,一来回就是三个月,小何哪能这么快回来。”

古代人的很多时间都耗费在车马上了。

宋时绥摸了摸隆起的小腹,看着窗子怔怔出神。

伏犀山依旧万里冰封,羽朝烟都的雪已经开始融化了。

闻人听雪凌晨四点准时起床,在山巅上练剑。

天还未亮,一轮圆月高悬于苍穹之上。

江雨眠站在虚空上,在缥缈的云雾上行走着。

天人五品以上可以踏空而行,当一道雪亮剑光飞来时,江雨眠抬手将它捏碎,漫天光点洒落。

有江雨眠在,闻人听雪可以肆无忌惮地练剑了。

自从晋升天人之后,闻人听雪不敢太用力练剑,她的剑威力太大,每挥出一剑都会带来可怕的后果。

如果方才江雨眠没有捏碎那道剑光,不远处的山头就会被削掉一小块。

曲笙寻搬来一个躺椅,坐在悬崖边喝酒,喝一口酒就抬头看一眼天空上的月亮,断断续续地背起了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对着月亮举起酒坛,醉醺醺地说道:“一口敬月亮,一口敬家乡,喝!”

酒坛里最后一滴酒喝完,闻人听雪的剑也停了。

江雨眠从天空上缓缓落下,看着曲笙寻醉醺醺的样子,她屈起手指,狠狠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啊,疼死了!”曲笙寻的从躺椅上跳下来,醉眼朦胧地一看,伸出手臂搭上江雨眠的肩膀。

“老江,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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