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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说,与其痛苦的清醒,不如享受堕落的快乐。

她们说,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干净,除了欲望什么都没有。

难道就要这样被驯服么,真的成为书里那个人偶?

曲笙寻记得书里的那个人偶,比蓝宝石还要美丽的蓝色大眼睛,蓬松卷曲的漆黑长发,天使的脸蛋而魔鬼的身材,是极乐天宫少宫主的宠物,身上的所有布料凑一块,甚至还拼不出一个完整的裤衩。

她可烦死极乐天宫了,所有人的衣料都很少,节操是没有的,羞耻心是没有的,道德观念是没有的,正常人也是没有的。

她那时候还是原装的,是个正常人,心思太多,想法太多,不可修正,不可改变。

她爱自己胜过爱任何人,不可能成为脑袋和心里面都只有主人的人偶。

所以她被丢弃了,送到了玄机阁那破地方打铁。

她想逃走,却跌到了一个深井里,就是在那个漆黑的深井中,她遇到了少年。

那个少年穿着颜色很浅的梨色衫子,很爱笑,眼神干净,笑容干净,说话的声音听在耳朵里也觉得很干净。

他说,他叫阿离。

“是狐狸的狸吗?”

他摇头,浅浅地笑了起来:“是离开的离。”

阿离带着她飞出了深井,带着她离开了玄机阁。

她真的逃了出来,他陪她一起看花看草,看山看水,去逛集市,去逛灯会,会听她唱一些奇奇怪怪的歌,会听她说奇奇怪怪的话,他们在一个很偏僻的小镇安了家,每天打渔为生。

她学会了织网,一边织网一边哼着“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他双臂拄着桌子,双手捧着脸,说道:“可是阿笙,我不喜欢吃鱼哎。”

她放下网,在他脸上画了猫咪胡须。

她很生气,“每天都是我去捕鱼,你往海边一坐,就盯着海面看,什么也不干,还说不喜欢吃鱼。”

他眨着眼睛,很无辜:“我没闲着啊,我在练功。”

“对着水面发呆也叫练功啊,你练的是猴子捞月吗?”

捕鱼的网扔下去,镜面般平静的水面晃动起来。

光线消失,阴冷袭来。

黑色的,巨大的,矗立在阴暗的密室里。

笼子的缝隙比半个手掌略宽一点,穿着粉衣的少年倚着笼子,粉色衣袖露出一截,垂在笼子外面,薄薄的丝绸衣衫褪到腰间,脊背裸露着,白的晃眼。

纵横交错的鞭痕布满了他的整个脊背,淡青色的,深紫色的,鲜红色的,紫红交加的,新的和旧的,宛如一道道奇特的笔痕,在洁白如雪的画纸上铺开,构成了一幅奇特的画卷。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枝头上的花朵开的美丽。

但曲笙寻更喜欢让他落下来。

……

总之,往事不太愉快。

曲笙寻醒来时心里还是不得劲,总觉得闷得慌,她洗了把脸,去皇都最知名的酒楼醉仙楼里吃饭。

楼下人已经满了,曲笙寻上了二楼,燕窝鸭子被店小二端上来,曲笙寻扯开一个鸭腿,刚啃了两口,又一批武功不错的人来了二楼。

这帮人衣着普通,却都带着武器,他们的武器很特殊,是一种很细很细的剑。

曲笙寻吃完了鸭腿,到了晚上又点了那个头牌,枕在他腹肌上睡了半宿。

天蒙蒙亮时,曲笙寻醒了,临走时那头牌又给了她一个金铃铛,说什么情比金坚,要她常来光顾生意。

江雨眠给的五百两花完了,身上的碎银也花完了。

曲笙寻走出轩雅阁,看着手里的那镀金的铃铛,准备去张老头那还点钱,然后去那早餐铺子买油条和豆浆。

她到了典当行。

门口那儿围着一圈人,一股血腥味被风吹过来,呛的她打了个喷嚏。

有热闹不看是王八蛋,曲笙寻削尖脑袋挤进去,典当行的大门半开着,门口是好大一滩血,曲笙寻又微微往前迈了一步往门里面瞅,门里面门外面都没有尸体。

不就是一滩血,这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曲笙寻心里嘀咕,也没了兴致,往前面迈出的脚也收了回来,脚掌落地时,脚后跟突然踩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曲笙寻用鞋尖一扒拉,低头一看,那软乎乎的东西居然是一个被挖出来的眼珠。

那上面沾满了灰,脏兮兮的,清晨的日头一照,能看到一点透亮的琥珀色。

第269章 恨生14

要是正常人, 冷不丁这一下,真能被吓个半死。

但曲笙寻弯腰把那眼珠捡了起来。

经常屠宰的人都知道,肉这种东西,过了一个时辰就变了一个味, 特别是夏天这种炎热的季节。

这眼珠还新鲜热乎着, 地上的血也没完全凝固, 显然这凶案刚发生不久,曲笙寻低头盯着血淋淋脏兮兮的眼珠,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思索着,殊不知周围人看她的目光已经带上了点惊恐,不知觉地往后避开。

周围出现了一小圈真空地带, 曲笙寻在地上找了一圈, 没找到第二颗眼珠,她站在原地发了一小会呆,撕下一块裙角把那包住, 往金月皇宫的方向走去。

江雨眠正在喝冰镇小甜水。

说来非常奇怪, 她和曲笙寻在外面乱跑的时候, 一个从灰堆里刨出来的烤土豆两人都当宝贝似的抢着吃,一到了金月皇宫, 珍馐美味数不胜数,江雨眠却什么也吃不下。

一到夏天她就吃不下东西, 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只能喝点高糖的小甜水续命。

瓷碗里放着冰块,酸甜可口的小甜水在碗里一荡一荡的, 应意浓和蓑衣客坐在一旁喝曲笙寻酿造的葡萄酒。

曲笙寻酿造的葡萄酒非常好喝,酒香非常醇厚,但这种自家发酵的三无产品, 里面的成分不好说,反正曲笙寻的葡萄酒可以毒晕一头牛,也就这两位仗着自己是天人,艺高人胆大,一杯接一杯的喝。

江雨眠刚喝下一碗冰镇甜水,曲笙寻回来了,把那个用布包着的眼珠放在桌上,催促道:“老江,你看看!”

那一块海蓝色的布显然是从她裙摆上扯下来的,一层暗红渗透布料,血腥味直往外飘。

江雨眠身体后仰,指着那东西说道:“这是什么?”

曲笙寻见她充满抗拒,咧咧嘴,伸手打开小布包,露出里面沾满了泥土沙尘的脏兮兮的眼珠子。

应意浓嗖的一下站起来,用袖子把那眼珠遮住,“诶呀,小太岁这些天胃口不好,怎么能见这种东西!”

曲笙寻神色茫然。

江雨眠说道:“没事,曲子一定有她的道理。”

她看着曲笙寻,“说吧,带回一个眼珠干什么?”

曲笙寻瞅了瞅应意浓和蓑衣客,又瞅着江雨眠,江雨眠会意,对他们两个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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