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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拍大腿 :“外面没有机关,那么机关就一定在里面,这么个浅显的道理我居然想了这么久!”

“机关在里面?那要怎么打开?”

曲笙寻说道:“对啊,就是要从里面才能打开,一般来说,这样的机关设置显然是违背常理的,就好比防盗门的反锁装置,只有在屋子里的人才能打开。”

闻人听雪看了看手里的剑:“如果暴力破门呢?”

“把门拆了锁自然也破了,”曲笙寻抚摸着金棺,“阿雪,你用细雪剑砍一下。”

“啊?”闻人听雪犹豫,“这不太好吧,细雪剑很锋利,万一破坏了金棺……”

曲笙寻的荔枝眼来回眨,说道:“答应我,砍一刀好么?”

泡在澡盆里的商枝乐得看热闹,发出了一声充满鼓励的猪叫,细雪剑出鞘,闻人听雪十分谨慎地在金棺上划了一剑。

剑尖迸出一串火星子,金棺上连道轻微划痕都没有。

“细雪剑可是传世名剑,居然连一道划痕都没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曲笙寻细细地抚摸着金棺,商枝也从泡澡盆里跑出来,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哒哒的小脚印,跑到闻人听雪脚边打量着这口充满古怪的棺材。

曲笙寻说道:“你再用力点。”

闻人听雪这次动用了一些内力,火星子顿时更大了,但金棺上还是一点划痕都没有。

曲笙寻再次说道:“你再用力点。”

闻人听雪一咬牙,一狠心,使了五成力气,火星迸射,但金棺上还是连一道划痕都没有,依然金光流转毫无瑕疵。

师清恒传授内力后,闻人听雪现在已经有天人五品的修为了,五品天人的半成力气是什么概念呢,就是面前有一座小山也能轻松劈成两半。

见到这一幕,屋里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曲笙寻又说道:“阿雪,还能再用力点么?”

闻人听雪说道:“能是能,但是再用力我的剑势就敛不住了,这间屋子恐怕会毁掉。”

“唉,好吧,弄到玄机阁之后再仔细研究,”曲笙寻又看向闻人听雪和变成小野猪的商枝,“你和老商来都来了,要不然去我们玄机阁逛一逛吧,离这也不远。”

闻人听雪和商枝自然很乐意去曲笙寻的地盘逛逛,立刻二话不说地答应了,慈文、慈心、慈爱三位高僧给商枝念了一遍安神定魂的梵音,随后让曲笙寻运了一车的石头回去。

和僧人们道别后,玄机阁的弟子们拉着一车石头,无精打采地赶路,扶洮骑着马在马车前头,曲笙寻和闻人听雪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一路闲聊。

到了中午日头最毒的时候一行人停了马车坐在路旁休息,看着装满一马车的石头,扶洮挑出一块拍了拍,好奇道:“这里面能开出翡翠么,我正想打一对镯子呢。”

商枝趴在一块圆润的石头上,也伸出猪爪好奇地扒拉了两下,她也玩过赌石,赔过也赚过,不过要说真正的行家还得是宋时绥,用眼睛一扫就能看出来里头有没有好东西,准确率百分之百。

曲笙寻说道:“梵音寺那帮僧人总是这样,每次都用一车石头当报酬,开出好的是走运,开不出好的就得自认倒霉。”

马车上,商枝站在一块石头旁叫了一声,正伸出两只前爪踩着石头,曲笙寻跳上车小野猪包抱在怀里,拿起那块石头说道:“正好让阿雪砍砍,看看里面有没有好东西。”

闻人听雪乐呵呵地抽出剑把石料切了,开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绿色翡翠,成色中等偏上,打一对镯子是够用了。

曲笙寻戳了戳商枝的猪鼻子:“本事不错嘛,真识货。”

小野猪的眼神里露出一抹十分人性化的得意,张开嘴巴快乐地叫了一声,连身后的猪尾巴都摇了两圈,曲笙寻玩了一会猪尾巴,又转头看车上那堆石料。

那口充满古怪的金棺就藏在这一堆石头里,如果宋时绥在这,她那双奇异的眼睛说不定能看出金棺里头有什么东西。

曲笙寻掐着指头一算,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和宋时绥通信了,也不知道她在玉京皇宫里过得怎么样,这个皇后当的顺不顺心。

日头西沉,玉京王朝的天也黑了。

宋时绥刚洗漱完,她换上纯白的丝绸里衣,用内力烘干了头发,揉了揉脖子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了玉梳,宫女刚要上前给她梳头发,宋时绥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宫女们便都退下了,屋里只剩她一人,她拿着梳子慢慢梳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洗干净了脸上的妆,脸还和过去一样,她梳好头发,把头发编成一个简单的发辫,穿上了她以前在风雪山庄时最常穿的那身黑色劲装。

她打开梳妆台底下的一个暗阁,拿出了一把匕首绑在腿上,她拿着一壶酒,伸手掀开窗子,窗外夜色正浓,她脚尖轻轻一点地,像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

皇宫有一个密牢,位于冷宫旁边,专门用来关押一些特殊的犯人,密牢的守卫宋时绥都熟悉,都是风雪山庄的人,要么是从小和宋时绥一起长大,要么是看着宋时绥从小长大。

看见宋时绥这身穿着,两个守卫一时间忘了行礼,下意识说道:“这大晚上的,怎么还顶着风跑一趟。”

宋时绥说道:“我来看看隐叔。”

两个守卫互相对视一眼,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接连叹了好几声:“他那个样子,你见了还不如不见,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了。”

宋时绥说道:“我又不是闺阁里娇滴滴的姑娘。”

守门的两人仍旧犹豫,宋时绥叹气:“如果我硬要闯,你们还能拦住我?”

能不能拦住先不说,刀剑无眼,万一伤了当今的皇后,哪怕是有旧时的情谊也得遭殃,守门的两人哎哟了一声:“哪敢啊,这不是怕你伤心么。”

两人苦着脸打开了门,吩咐一个狱卒给宋时绥带路。

密牢里灯光很暗,用的是十分劣等的蜡烛,燃烧时会产生呛人的烟雾,宋时绥捂住鼻子,跟着狱卒往前走,一直走到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前。

浓郁的血腥味直打鼻子,宋时绥站在栏杆前往里一看,瞬间从头凉到脚。

郑隐已经不成人形了,四肢被铁环透骨穿过,再用长钉牢牢地钉在墙上,他的肩膀两侧也各钉着一支铁钉,一条腿上的肉被悉数刮去,只剩下挂着一丁点肉的白色骨头。

除了血腥气,还有一股恶臭腥臊的屎尿味,郑隐身下都是粪便,上半身批了一件狱卒的衣服,显然之前在牢里赤身裸体的受刑,怕冲撞了皇后,这才临时给他批了件衣裳。

宋时绥惊得差点摔了酒壶,对狱卒说道:“把门打开。”

狱卒掏出一串钥匙开了锁,小声说道:“若早知娘娘来,奴才们就打扫一番了,倒也不是奴才们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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