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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曲笙寻打了个饱嗝,指指江雨眠,又指指闻人听雪:“两个战斗狂,你们要打架的时候离我们远点啊,免得殃及池鱼。”
于是闻人听雪和江雨眠又来到了落日涧。
商枝想要观战,曲笙寻只好抱着商枝也跟着她们两个去了落日涧。
落日涧的冰没有融化,一片茫茫雪色,闻人听雪的细雪剑铮然出鞘,人与剑瞬间化为一道白色的流光,还未眨眼,剑光已至,雪亮的剑光连结成一片扇面的光弧,将脚踏虚空的江雨眠淹没。
“太漂亮了,好像有人在天上放起了烟花。”爱凑热闹是人的本性,吃完饭后立刻就来落日涧看热闹的应意浓赞叹不断。
砰的一声,一轮半弦月出现在江雨眠身后,伴着沁蓝微光的半弦月打着优美的旋儿,将那片浩瀚的剑光一一斩断。
江雨眠掐了一个诀,半弦月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闻人听雪飞去,闻人听雪不闪不避,细雪剑的剑尖挑着那轮半弦月,像颠勺似的晃来晃去,竟把那股恐怖的力道卸去了八九分,随后剑身又是一挑,借力打力,又把那轮半弦月朝着江雨眠扔了回去。
江雨眠一个翻身,以极快的速度躲过躲过半弦月,随后内力涌动,那轮下沉的半弦月又被她的内力捞了上来,她一掌击出,半弦月化为无数锋利的碎片,朝着踏在虚空上的闻人听雪激射而去。
落日涧之上,一个白衣翩翩,一个紫衣飘飘,两个年轻女郎打斗的身姿如跳舞一样,这场好友之间的切磋并不惊心动魄,交手之时点到为止。但打斗十分美观,观赏性极强。
应意浓叹道:“现在的小女孩啊,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我们在她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哪有这样的修为。”
扶洮说道:“若是同等境界,小太岁并不是闻人听雪的对手,但九品天人内力磅礴,冰魄神功又极为霸道,闻人听雪握剑的手已经被冻得僵硬了。”
果然下一刻,闻人听雪的细雪剑便脱手了,通体雪白的细雪剑打着旋儿落向地面,掐在此刻,半弦月的一片碎片带着极强的劲气飞向细雪剑的剑柄,两者相撞,只听“铿”的一声,细雪剑的剑柄竟然开裂了。
曲笙寻大叫一声:“怎么可能!”
在一旁观战的蓑衣客伸出一只苍老的手往前一抓,所有的物体都静止了一瞬,往下坠落的细雪剑也静止在半空中,蓑衣客翻转手掌,细雪剑便朝着众人飞来,笔直的插入地面之中。
细雪剑落地,纤细的剑身兀自震颤不止,这把名剑通体雪白,浑然一体,此刻剑柄的裂痕尤为明显。
飘羽发出一声充满惋惜的叹息,应意浓也唉哟一声:“好好的一把剑,剑柄怎么就碎了,闻人姑娘不知道要有多心疼。”
曲笙寻再一次大喊起来:“这不可能,我师尊锻造的宝剑不可能质量这么差!而且细雪剑浑然一体,剑柄的材质和剑身的材质是一样的,都是硬度堪比陨铁的万年玄冰,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击碎!”
这个变故也惊了江雨眠和闻人听雪,两个人从天上飞下来,震惊地看着剑柄开裂的细雪剑。
江雨眠面含歉意:“阿雪,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闻人听雪一向剑不离身,此刻不禁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也和爱剑的剑柄似的裂开了,她抬手掐了掐人中,虚弱地说道:“这哪能怪到你身上,打斗时的兵器损耗都是常事,只是剑柄裂开了,剑身没事就好。”
蓑衣客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说道:“若是九品天人全力摧毁一把名片,倒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只是战斗时的一枚碎片,按理说不应如此。”
扶洮也点头:“蓑衣客说的有道理,闻人姑娘不必难过,有阿笙在,还愁修不好你的爱剑吗?”
事关玄机阁和夜烛明的名誉,曲笙寻一把撸起袖子,蹲在细雪剑面前查看裂开的剑柄。
她仔细看了会,脸上逐渐露出疑惑,过了一会儿,她把手伸向剑柄,伴着咔嚓一声,她十分粗暴地从剑柄上掰下一块来。
剑柄漏出一个豁口,曲笙寻爆了句粗口:“卧槽,这剑柄怎么是空的?”
剑柄是空的?
大家齐齐看过去,果然看到剑柄中间空出一块来,一时之间,众人俱是面露震惊之色,商枝也发出一声充满惊讶的猪叫,不禁怀疑夜烛明铸剑时是不是偷工减料。
曲笙寻抓了抓脑袋,搓了搓手指后,又掰下一块来,她歪着脑袋往那空洞里一看,再一次大叫起来:“卧槽,怎么还有只虫子啊!”
雪白的剑柄中,一只银色的胖虫子在里面蠕动着,脑袋前长着羽毛状的银色触角,身下布满银色的小点。
江雨眠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极川银蚕,以玄冰为食,十分稀有。”
一双双眼睛全都落在闻人听雪身上,闻人听雪此刻也迷惑了:“为什么我的剑里会有这东西?”
商枝倒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这一路的信息泄露,恐怕与这只古怪的银蚕脱不了干系。
第331章 难明11
车里的琉璃壁灯全都点亮了, 马车里亮如白昼,靠窗的位置各摆着一张罗汉床,右侧的罗汉床上铺着一条丁香色的绒毯,中间的酸枣木炕几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盘, 一条胖胖的银色虫子在瓷盘里爬来爬去, 每当要爬出瓷盘, 就会被一个细长的银勺不紧不慢地怼回去。
如此来回数次,银蚕终于气馁,老老实实地趴在瓷盘里,只有头部羽毛状的触须时不时地抖动一下。
有蚕者,名火蚕, 体通赤, 生于极炎之所,现于熔浆之内,其具剧毒, 然能促人肺腑更生焉。
极北寒荒, 有极川冰蚕, 其躯通银,寒芒隐现, 生于冰原绝地,隐于霜雪深壑, 性极寒毒,触则血脉凝冰,肺腑僵冻。
这东西和火蚕一样罕见, 但没有火蚕那样的药用价值,毒性倒是异常强烈,不过在江雨眠看来, 这极川冰蚕的颜值可比火蚕好看多了,尤其是额前羽毛状的触须,抖来抖去的样子颇有几分喜感。
江雨眠拿着银勺,用勺子柄碰了一下极川银蚕的羽毛触须,看着这只胖胖的银蚕探出触须,谨慎地碰了碰勺子柄,饶有兴味地说道:“这么胖的极川银蚕,活了几十年了吧?”
罗汉床的另一头,月扶疏正端坐在那,一身雪白,皑皑如雪,恍如身披雪山,正品着一杯香茗。
月扶疏刚回来不久,除了冷冷的月桂香气和淡淡的茶香,他身上还有一丝淡淡的硫磺味。
他放下手里的甜白釉茶杯,略抬起浓长的眼睫,看着坐在灯下拄着脑袋的少女,烛光洒在她身上,额前的碎发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眼睫密密的,像半掩的门,紫色的眼珠只露出一半。
月扶疏放下茶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