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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庇护,自然墙倒众人推,谁都可以踢上一脚,我们极乐天宫的九品天人还在呢,动手之前怎么也得掂量掂量,免得引火上身。”

当下的生态环境就是这样,小宗门依靠大宗门的庇护,每年要上交不少“保护税”,一旦庇护着宗门超级大佬陨落,又没有新的人才接档,大宗门就会变成一条死去的鲸鱼。

曲笙寻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新生代力量了,但高武低魔的世界就是很残酷,就算进入了天人境,差一个境界也就矮人一头,只有不断往上爬,把所有人都狠狠踩在脚下,才有资格说自己的是真正的强者。

曲笙寻抹了把脸,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我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回玄机阁看看情况。”

说完,她将桌上那坛葡萄酒一饮而空,摇摇晃晃地扶着扶洮的肩膀站起来,又摇摇晃晃地进了屋子,躺在那张铺着粉色绸缎、四周垂着粉色轻纱的圆形大床上。

扶洮正在脱曲笙寻的工字背心,一边贴着曲笙寻的耳朵轻声细语:“阿笙,过量饮酒只会更疼痛,想要身心舒爽,精神放松,我们极乐天宫最擅长这个了。”

古代人思想保守,行为开放。

现代人思想开放,行为保守。

宋时绥帮粉色圆形大床上叠在一起的俩人关上门,走过窗前,顺便把半开的窗子也替他们关上了。

她回了居住的屋子,古代的木质建实在不隔音,宋时绥的听力也实在太好,她只好找了两团棉花塞住耳朵,闭着眼躺在床上假寐。

那寻欢作乐的动静从中午持续到太阳落山,宋时绥想去外面躲躲,结果外面的世界更吓人,偌大的极乐天宫拼拼凑凑,硬是找不出一条完整的裤子,她只好悻悻地回到了扶洮的院子,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凉茶。

二次山崩没有第一次那样声势浩大,却也更危险,第一次出来的九品天人们被逐个击破,二次山崩的九品天人必定会吸取这个教训达成合作。

江雨眠的处境还真是令人忧心啊,宋时绥满含忧虑地睡去了。

翌日清晨,曲笙寻的头痛症好了一大半,她洗了个冷水脸打起精神,又喝了一碗止痛药,便带着宋时绥和扶洮回到玄机阁,找到了夜烛明的被烧成一片废墟的书房。

凡是纸质和木质的东西都被烧毁了,只有用红砖搭成的墙还矗立着,曲笙寻在废墟里丈量了一会,踢开一堆残砖断瓦,手拿雷神锤,抡圆了胳膊,朝着地上的一块石砖重重捶下。

轰的一声闷响。

机关运转的声音在废墟中响起,地板从中裂开,露出一个紧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曲笙寻扛着锤子跳下去,宋时绥和扶洮紧随其后。

地面灼热,地下阴冷,曲笙寻从百宝囊里掏出一颗夜明珠照明。

扶洮问道:“曲子,你是第一次来这么?”

曲笙寻说道:“那个机关很特别,只有到了天人境,力量足够强横,才能抡着锤子把机关捶开,用其他武器都不行,因为受力面积不够,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儿。”

夜烛明的密室有很多珍宝,宋时绥环视四周,看着架子上摆着的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说道:“九品天人一辈子的家底全在这里了。”

这个密室很大,应用了奇门遁甲,简直像个小型迷宫,如果没有曲笙寻带路,进了这里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然后踩中机关一命呜呼。

曲笙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师尊铸造兵器后会留下一些边角料做纪念,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比如兵器损坏什么的,正好可以拿来修补用,这里应该有锻造细雪剑的玄冰。”

架子上摆着许多盒子,每个盒子上都贴着标签,曲笙寻走着走着,在一个黑色黑子前停下了。

“找到了。”

曲笙寻打开盒子,盒子里铺着红色绒布,里面放着一块比成年男子的拳头稍大一圈的玄冰,玄冰质感奇特,似玉非玉,似冰非冰,散发一股冰寒锋锐的气息。

曲笙寻拿起玄冰比划了一下,“足够了。”

扶洮朝丝绸看了看:“东西拿到了,我们要原路返回么?”

“来都来了,再转转吧。”曲笙寻把玄冰装进百宝囊里,继续朝着密室里走去。

一个九品天人的毕生珍藏实在精彩,走到密室的尽头,夜烛明的光照过去,三人才发现这一处的石墙上雕刻着一幅浮雕壁画。

宋时绥细细打量着,说道:“是灯节。”

灯下站着一个身姿修长的年轻女子,一头长发用玉环束起,穿着一身利落的箭袖,身后背着一把锤子,正仰头看着灯笼。

她左手边站着一个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少年,年轻女子眉眼英气,这少年的眉眼也清秀,一身和她差不多的装束,一只手牵着女子的手,另一手拿着两串糖葫芦,微微仰着脑袋看着女子。

扶洮摇着手里的折扇,点评道:“女子看灯笼,少年看女子,有意思。”

宋时绥说道:“这少年的腰上还挂着一枚同心结,这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么。”

“我记得我我师尊和我说过,他说他十八岁之后才开始长个子,以前很矮,比他的师姐矮了半个头,”曲笙寻说着说着,突然抬手按了按那个同心结。

同心结凹了下去。

一声细微的闷响后,雕刻着浮雕的墙壁缓缓上升,露出一间女子的闺房。

第350章 舍生19

这是一间颜色黯淡的屋子, 所有东西都在时光长河中褪了色,蒙上了岁月的灰尘。

扶洮甩开折扇挡在鼻子前,“好陈旧的味道,这里有多少年了?”

宋时绥环视一周, 说道:“有一千多年了, 这里气温低, 没有光照,也许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特殊的方法,这些东西都保存完好,没有没过度氧化。”

正对房门的是一张雕花楠木床,床帐子是素色的轻纱, 床上没有被褥, 床板空荡荡的露在外面,床头那儿放着一个白玉枕,上面雕刻着一双大雁。

床边是一扇雕花窗棱, 虽然身处地下, 却依然做了一扇雕花圆窗, 窗前摆着一张梨木妆台,台上的铜镜已经落满了铜锈, 状态上摆着装着胭脂水粉的瓷瓶还有几只小巧的玉簪,梳妆台旁边摆着一个樟木衣柜, 柜门半掩着,

往左走,是一个隔断用的落地罩, 也垂着素色的纱。撩开素纱走过隔断,里面是一间手工坊,两面墙都摆着高达天花板的架子, 这也有一扇雕花圆窗,窗前摆着一张宽大的桌案,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齿轮和零件。

曲笙寻和宋时绥的注意力都被桌上一个风车模样的东西吸引住了。

“咦,这是风车吗?”扶洮凑近了些,看着架子黑色板子上的那个疑似“风车”的东西,那风车被线连在一个铁块上,铁块上涂着的油漆已经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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