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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地,占据遮打道与德辅道的绝佳黄金交汇点,毗邻IFC国金等多座全球知名地标。

从三井当家人的亲自规划到竣工,这座建筑历时整整八年打造而成。外立面由成千上万块高反射率的玻璃幕墙拼接而成,依靠精密的角度排列,在光线变化中达到与城市景观交互的效果;夜晚时,则在维港的倒影中化作一座璀璨的水晶塔。

进入主大厅,四周镶嵌的大理石墙面光亮如新,中央悬浮着全球仅一件的大型多面体滤光球体雕塑。梁惊水跟在商宗身边时,明显感觉到高柜台后的裁决者们一个个加快了敲击键盘的速度,整个空间显得既忙碌又克制。

梁惊水从进门到落座贵宾区沙发,服务安排一气呵成。

她端着刚泡好的中烘咖啡,听着柜员细致讲解,头一回在银行感受到如此分明的等级待遇,神思微微恍惚。

“单小姐,请问需要提取的金额是否有特殊安排?”柜员询问。

梁惊水一五一十:“还钱。”

“好的,这边一共提取现金港币三万九千元。”

键盘敲击到一半,柜员忽然停下,抬头对梁惊水微笑:“抱歉,您的卡被系统锁定了,需要解锁后才能取款。”

“锁了?”梁惊水面露诧色,这张卡她从大学办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出过乱子,怎会偏偏赶在取外币时被锁定了。

“抱歉,系统检测到这张卡的交易异常,需要暂时锁定72小时进行身份核实。这是我们的安全程序,稍等片刻,我会尽快为您处理。”

商宗看着梁惊水满脸为难的表情,起身走近一步,一只手搭在她椅垫后部,倾身问柜员:“有什么办法能够解锁?”

掌心的温热透过椅垫传来,梁惊水目视前方,只觉得后背滚烫。

“这样吧,”柜员似乎找到解决思路,“系统提示需要进行安全验证,我已经发送了一条短信到您绑定的手机号,请您自行输入一次性验证码后,我们就可以完成解锁操作。”

若不是这家银行以香港最严密的防护系统著称,听到这样的话术,梁惊水几乎以为自己掉进了诈骗圈套。

梁惊水回忆了一下当年办理这张银行卡的情况,说出实情:“这张卡的绑定手机号是我前任的,但我现在已经联系不到他了,就没有其他方式吗?”

柜员表情僵了一瞬,悄悄瞟向站在梁惊水身后的男人。

商宗却像闲聊一样笑着说:“如果短时间内拿不到验证,这张卡应该会被永久锁定吧。”

这话像是一道讯息,柜员立刻心领神会,低头在梁惊水看不到的电脑屏幕上,通过内部系统迅速完成了锁卡操作。

“抱歉,单小姐,”柜员重新抬起头,语气依然公事公办,“您的卡已经被永久锁定了。”

商宗取出纸笔,一并摁在她面前。

“看来这三万九暂时还不上了,你先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后面再找你拿。”

梁惊水顿了几秒,随后抓起笔伏在桌上,恶狠狠地在纸上刺下一串数字。

想也明白,一个经常出入九隆银行,随手开支票如翻书的人,怎么可能会只习惯拿现金。

第6章 他的黑卡

通常情况下,开户过程可能需要数天到数周的时间,像九隆银行这种私人银行,会对非香港居民设定更高的开户门槛或要求。

商宗从皮夹中抽出一张黑金卡片,指尖轻轻一夹,放在她面前,同时顺走桌上那张被划得千疮百孔的银行用纸。

梁惊水不明所以,听见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将这张卡添加一位附属卡授权人。”

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陈述,却像已盖棺定论,无需任何补充。

随后,他拿起笔,随手在柜员递来的授权文件上划了几下,梁惊水便正式获得了这张黑卡的使用权。

商宗抬臂看眼表盘时间:“我接下来还有银行的工作要处理,你要去哪直接和司机说,他会带你去。”

梁惊水嘴唇微张,迟疑了一下:“那卡……”

他大概以为她是问密码的事,只是笑着一句“没有密码”。

下午的阳光柔和地覆盖着街道,犹如碎金铺展。

梁惊水走出九隆银行,还是忍不住回头往玻璃里看一眼。

商宗今天穿着一件黑橡色的三件套西装,颀长的身形在银行一片冷色调的环境里格外明显。他站在洽谈室中央,周围围着三四个人。她正好望见那人将一沓文件摔在老板桌上,压制感渗到空气里。

梁惊水没有驻足。

或许这张卡能暂时缓解她的燃眉之急,但她知道,自己绝不会用。

*

郑经理口中的“熟人”不过是一个在当地打工的租房中介,之前曾在蒲州单家的公司短暂工作过。

中介老远就瞥见街道上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尽管香港街头不乏各种豪车,艳羡的目光忍不住追随了一路。

漆黑的车身绕过石塑雕像,停靠在他站的路边。由于车门是后铰链式设计,司机用了一定臂力开启,快速上前,屹立在侧,一手护住车顶。

一条修长的小腿从门内探出,鞋跟脆声落地。女孩弯身跃下车,薄裙贴身绷紧,腰肢如美女蛇般灵韵自如,轻巧、柔软,直击感官。

中介看着这样一个人儿笔直向他走来,脸瞬间涨得通红:“单……单……单小姐?”

梁惊水皱眉,没想到郑经理介绍的中介竟然有点结巴。

彼时司机将行李箱提到她身侧,微微弯腰示意后,转身离开。

梁惊水直截了当:“你是郑经理介绍的阿黄对吧?麻烦你带我去看看房子。”

阿黄挠着后脑勺苦笑,说那间公寓临时出了点问题,他现在手上确实没有更好的房源了。

起因是房东拒绝退还押金,惹恼了前租客,在昨晚采取了极端方式进行报复。阿黄无奈地描述,现在公寓的墙壁上还挂着泡面的汤汁,马桶被堵塞,床板断裂,厨灶和洗衣机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场面十分惨烈。

最近的日子诸事不顺,梁惊水只是诧异片刻,随后一脸平静地接受了这场变故。

她问:“你手上还有什么房源,条件差点无所谓,只要在尖沙咀附近就行。”

阿黄想了两秒,斟酌着回答:“有是有,不过是个群租房。我瞧你是坐着劳斯莱斯过来的,这种地方怕是不太适合你。”

梁惊水只让阿黄先带她去看看。

两人从油麻地出发,沿着上海街一路向西。

起初,街道还在宽敞,时不时与穿着体面的上班族擦肩而过。渐渐地,梁惊水感觉到楼与楼之间的间距变得逼仄,特别是靠近庙街夜市时,两旁的唐楼越发老旧,外墙斑驳脱落,电线如蜘蛛网般交错悬挂,晾衣绳横跨窗间,挂满五颜六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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