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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那个人类冲向了那怪物,双方在天上打了一架,结果自然是人类胜。输了才奇怪,输了不就代表在场我才是最弱的那个吗?
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吧,他就拖着那一百多米长的怪物拉到我面前,拍拍那猎物的身体,对我扬扬头。
我还以为他是在向我炫耀,因为那表情很像‘爷厉害吧?’,很让人不爽,而后我才发现他好像是……要请我吃饭。
请我吃饭?
看着他对我做出进食的动作,指指那具尸体又指指我。
我狐疑地跳过去,试探性地对着那尸体咬了一口,而后看向他,看看他的反应。
结果——
啪啪啪。
他鼓了鼓掌。
“……”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逗小孩呢。
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就用那种带着鼓励的眼神……哦,算算年龄,这辈子我好像确实是三岁左右来着。
我很想冲过去就给他来个左勾拳,但事实是我在含泪啃尸,因为我确实饿了,而我确实也打不过他。
不过这种有人给自己打猎捕食的感觉确实有点好啊……不对,好个屁!
他捕食请客的前提是拿我当诱饵啊!
草,差点又要被pua了,真的是好可怕的人类,心真脏。
但不管怎样,我就这么被迫地又开启双人旅程。
和我那靠着直觉探索这片大陆的方式不同,他的行动皆有明确的目的地,哪怕这过程中有很多突发奇想,而且我发现,这家伙的年龄绝对没有他外表上看起来那么年轻。
不是我夸张,这片大陆真的太大了,比我认知的地球陆地面积都大上好几倍,要知道我的速度很快,想快速行动时可以类比列车速度,但就算这样这几年探索的区域连它的万分之一都不到。因为这大陆诡异的不仅是生物,还有它的地貌,让生物活动很受限。
就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表现出对很多生物以及大陆本身地貌的熟悉,没有个百八十年的经验是不可能的。
这不会是什么老妖怪吧?
老不老妖怪什么的也不重要,因为他很多行为都很幼稚,心理年龄感觉比我还小,比如喜欢捉弄我,有时候还在我准备开溜但不想来抓我的时候抬起手,对我以‘乱掏’警告,我是真的服了他锲而不舍从我空间背包里掏走我的被子当裙裤的行为。
他总有很多奇思妙想。
比如大半夜不睡觉,把我叫醒,不顾我意愿地拎着我的后颈徒步一百多公里去近距离看火山喷发,然后很不客气地从我背包里掏出我的储备粮,用岩浆熔岩烧烤,用我的东西做成料理请我吃饭……嗯,多少有点毛病。
又比如无聊到想上天看看了,摸进山里就抓奇形怪状的有翼兽来,把我拴在他的裤腰上坐着有翼兽上天。用完那只有翼兽后就宰了喂我……感觉我是他的回收站一样。
还喜欢搞点音乐,伐来奇怪的空心木,抓来奇怪的纸片般飞行物。
将空心木修修改改,变成一种不知是笛子还是埙的乐器,具体音色我没听过,反正是一种神奇的天然有孔乐器。
抓来的那种白纸一般的飞行物更奇怪,鉴定出来的生物名称是‘白色浮游’。它的外形像鸟,但偏2D形象,扁平到如一张纸,通身雪白,大小不一。将它们的翅膀对折后,风吹过就能让这些不同大小的白色浮游发出不同音阶的声音,还蛮好听,有催眠效果,但这混蛋不让我睡,硬控我听完他的整场表演。
……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
而他那些奇怪的、天马行空的想法还不局限于这些,就比如有一天,他突然想教我‘说话’。
我没发声器,说话是不可能说话的,但耐不住他想让我读懂他说的话,也想教会我人类文字。
我还记得那天是个怎样的下午。
我在啃食物,他依旧在那里拿着他的破本子写写画画,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他选的一颗堪比世界树的巨大古木顶端,往上是能接触到云层的天空,往下是一眼望不到地面的原野。
明明周围环绕着不少可怕的生物,但比起进入诡异世界的挣扎求生的艰难之旅,那一刻更像是进入到什么传奇冒险旅程的勇士篇章,耳边奏起的是欢快的冒险曲。
也不知他是想到什么,突然停下自己的动作,掏出一把小刀,在树杆上刻下歪歪扭扭的几个鬼画符,而后拍拍我示意我看他。
他指指那几个鬼画符,又指指他自己,张口吐出一个发音。
见我没反应,他很耐心地来回重复那个动作。
于是,
那天。
我听懂并且是第一次将发音和具体意思对上号。
“东。”
东。
东·富力士
这是他的名字,也是我最初认识的人类文字。
第71章 晋江X独家X首发
我觉得我多少还是保留了些人类特性。
就比如学习语言和文字在这一块。
我以为我对此不会有任何兴趣就好像大多时候我并不在意这个人类……啊,应该说是东,我并不在意他日常说的那些话。然而,当我认识了第一个字、第一次将发音和一个具体的文字对应上时,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我心里蔓延开来。
如暗潮,如海浪,拍打着我心口久久难以平静。
我很想装作一窍不通糊弄过去,不想和这人类扯上更多的关系。
也想装得傲慢,表现出对人类语言的不屑一顾好让对方放弃这又一次稀奇古怪的想法,免得又给我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但事实上,当我认识了第一个字,以及由这字展开的一个名字后,名为渴望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愈放愈大,等我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指向身旁的那棵树。
无法像人类那样通过面部表情传达意思的我明明没有露出任何情绪,但东就像接受到了我无声的信息,片刻怔愣后笑容在他脸上一点点扩大,他指着那棵树,说出又一个陌生的发音。
……
宛如牙牙学语的新生儿迫切地想要汲取一切、感知一切,那一天,我向他询问了存在我们四周的一切事物,尽管那些在睡了一觉之后全都忘了,唯一记住的也就是他的名字。
因为他第二天一早就又向我做了自我介绍,一遍遍重复他自己的名字,不厌其烦。
我之前就说过,他是一个很会突发奇想、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这样的人对大多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就好像他前一秒还想着去真的能将生物溺死的花‘海’看看,路走到一半就拉着我进入其他山洞冒险了,感觉不会对什么事情特别专注。
但仔细想想,一个能把自己一辈子都花在探索这片大陆上的人,又怎会真只有三分钟热度呢?
自从那天后,他就开始热衷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