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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后妮翁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这一不正常的反应让众人心觉不妙,达佐孽唤了好几次都没能把人唤醒,确认妮翁是陷入深度昏迷,于是赶忙打电话给老板汇报了这件事,也就有了眼下的事情。

“是不是她这几天玩累了?快点送去最好的医院看一下是什么情况。”电话那头的诺斯拉家主命令道,“她绝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好,我这就……”

“等等。”

达佐孽原本想说他这就让人加快速度,前往最近的市中心去最好的医院检查情况。结果才说出几个字,就被坐在副驾驶上的酷拉皮卡打断了。

“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了。”看着只写了一句预言诗的纸,酷拉皮卡如此道。

“什么?”达佐孽下意识询问。

酷拉皮卡将那只写了一句话的预言诗递还给达佐孽,开口道:“大家都是念能力者,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念能力存在‘制约与誓约’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看似无敌的能力或许存在很多压制,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达佐孽直直盯着前座的酷拉皮卡,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个的用意。他也是念能力者,虽不是职业猎人没系统学习过念,但这么多年他对念相关的事情也了解不少。‘制约与誓约’他知道,但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我想妮翁小姐会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可支出的‘代价’和‘回报’不对等,被预言本身反噬了。”

酷拉皮卡就是‘制约与誓约’的受益者也是被控者,再加上最近在他这里‘预言’可是个高频词,他下意识就往这个方向思考。

亚兰就和他说过关于他们祖先留下的预言一事,那位先知在此前都没事,也曾预言出很多危险之事帮助族人避开危机,但唯有那一次,唯有预言到灭族以及拯救族人方法之时,刚给出预言就坐化了。

死亡是她为那三则预言付出的代价。

是以,他不觉得妮翁在使用她的那种预言能力时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可能只是预言的内容并不重要无需支付太多代价,所以以往才没事。

听到酷拉皮卡这么说,不等达佐孽开口,电话另一头的诺斯拉家主就反驳道:“不可能,妮翁之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诺斯拉家主不懂念能力,也不懂什么制约与誓约,但他听得懂酷拉皮卡这句话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遭报应了’。但这显然不可能,他的女儿已经为他写过无数次预言诗,没道理之前都好好的,这次会突然被反噬,毕竟这次的占卜和之前任何一次都没什么区别,要占卜的人也是原先那几个。

酷拉皮卡解释道:“老板您可能理解错了。小姐遭到的不是窥探未来后所谓的报应、反噬,而是企图窥探无法撼动的未来的一角而被警告了。”

达佐孽闻言蹙了蹙眉:“没懂你的意思。未来不就是未来,前后者有区别么?”

“有区别。”酷拉皮卡直言道,而后赶在对方想反驳之前先一步道,“事实上所谓‘未来’可以分两种。”

说着,酷拉皮卡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二,而后弯曲其中一根:“一种是既定的,一种是可变的。

就比如生老病死和其他一些自然规律。人的终点都是死亡,世界永远在昼夜交替,这些不是说得到了所谓‘预言’就能改变的事情,可能以某种巨大的代价能改变,但那不会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这种是既定的、不能改变的未来。”

说到这里,他晃晃还剩下的那根手指,又道:“但还有另一种可变的未来。比如你计划第二天吃牛肉盖饭,但前一天因突发事件而放弃了这个选择,于是你未来的午餐就变了。往大点说,又好像人在人生交叉道路口上突发奇想选了一条与原本预想完全不同的路,致使整个未来都变得不同。”

“这两种不同的未来能影响的层面完全不能比,前者近乎是改变常理、颠覆世界的存在,后者顶多是影响自己、影响一个范围内的小事。”

“妮翁小姐的预言,某种程度上只能说是一种非常有效且明确的预警,它让得到‘预言’的人对未来发生的事情有所准备,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损失、规避危险,继而改变不太好的未来。就和去医院做体检想提前预防身体疾病一样,最后根据体检报告来决定究竟是有重大疾病需提前预防,还是无痛无病无需在意。

妮翁小姐在这个过程中的作用只是‘医院/医生’,她的行为可能会产生不小的影响,但在真正的‘未来’面前只是大海的一叶小舟。也就是说妮翁小姐那些让无数人追捧的预言诗写不写出来对真正的‘未来’影响并不大,所以之前写预言诗时才没出现过什么问题,但……”

说到这里,酷拉皮卡顿了顿,通过车的后视镜看向达佐孽,说出一句让人脊背发凉的话。

“但,如果她碰到了不该、又或者说没资格占卜的‘未来’呢?”

“什么?!”

滋啦——

伴随刺耳的急刹声轿车在路边上猛地一停,包括充当司机的芭蕉在内,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酷拉皮卡。

还是达佐孽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是否定:“不可能,怎么可能会碰到那种东西。”

就连和酷拉皮卡能说得上几句话的芭蕉也不赞同:“酷拉皮卡,你不觉得你这个假设和之前的论证过于荒唐和跳脱了么?你的意思是妮翁小姐碰到了‘既定的未来?’”

说着就立马否定:“你也说‘既定的未来’是那些称得上永恒真理的东西,你觉得只是给几个mafia头子写几首预言诗就触碰到那堪比人生老病死常理的规制?不觉得这有点可笑了吗?”

被驳斥酷拉皮卡也没生气,而是道:“我那么举例只是觉得便于说明,也可以把‘永恒真理’替换成‘常人无法左右的人或事’……或许队长可以先看一下那句预言诗,我想你看过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听到酷拉皮卡这么说,达佐孽才反应过来自己甚至都没看过那写出来的唯一一句预言诗。

达佐孽看向纸张,待看清上面的字后手猛地一颤,心跳甚至都骤停了一瞬。

他看到了什么?

[是被迫向世界谢幕,还是继续登台上演人类的滑稽剧目,皆在来自远方的那位‘客人’的一念之差,包括看到这里的你……]

达佐孽下意识就松了手让纸张掉落在地,后背全是虚汗。

如果没听酷拉皮卡那一番言论,或许他不会多想什么,毕竟关于预言诗的具体内容大多时候都很抽象,更别说也不是他的预言诗。但不知是因为酷拉皮卡那近乎危言耸听的话,还是妮翁方才那异常的状态,又说这说是这句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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