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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似很长，也好似很短，唇齿分离开时，柏行疏表情迷蒙地看了沈暅几秒，才恢复了几分清醒。
维持着这好像是被沈暅控制着的姿势，柏行疏望着眼眸里还带着克制感觉的沈暅。
嗯，克制。
口齿之中还有着几分被搅动的感觉，柏行疏很难评价沈暅这个克制。
柏行疏本来想继续调笑沈暅，问询他是不是还没有分化完，但沈暅先一步开了口。
“是，我很想。”沈暅说道。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柏行疏茫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哦，沈暅这句话，回复的是自己刚才被亲吻之前，问的那一句‘是很想我在宿舍这样做吗？’
沈暅本来只是想，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
亲吻唇角什么的，有些亲密，有些越界，又不会太过失礼。
就好像每一次柏行疏对着自己做的那样。
然而就好像沈暅总是纵容着柏行疏行为一样，柏行疏又何尝不是对着沈暅完全纵容呢。
沈暅本来没有想要这么得深入，然而他感觉到了柏行疏的顺从。
柏行疏、顺从。
这两个词叠加在一起，怎么能让人控制得住？
沈暅反正是克制不了。
这种似乎无限的纵容，让沈暅忍不住想要更多。
之所以结束纯粹就只是沈暅感觉到自己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柏行疏的肩臂，另一只手正准备探入柏行疏的腿弯。
这是要把人抱起来的动作。
他想……把柏行疏压在床上。
这让沈暅瞬间清醒了过来。
——柏行疏还没分化。
沈暅强行把自己的理智拉了回来，重新想起自己原本想要给予柏行疏明确回应的话语。
而且，还不够。
他想要一个更加明确的身份，而不是任何的暧昧。
“行疏，我家其实也可以算个豪门吧。”沈暅努力用最正经的语气，向着柏行疏说道。
“嗯？”柏行疏把自己的话语咽了下去，故作不解地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你想说的是什么？”
柏行疏自然是清楚沈暅这句话里的意思，只是他忍不住继续坏心眼着，看着沈暅窘迫，羞怯，甚至是尴尬的样子。
他原本觉得自己喜欢看到的，是沈暅对自己纵容的模样，但现在沈暅这副模样，似乎好像也很有趣的样子。
如是想着，柏行疏目光不由落在了沈暅的唇上。
那个之前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觉才刚褪去，好像他又有些想念了。
柏行疏等着沈暅的话语，已经准备好了回应。
他看到了沈暅的唇型变化着，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递到自己的耳边。
“你，可以和我结婚吗？”沈暅说道。
这话让原本已经准备说出‘好啊’两个字后，就吻上那双唇的柏行疏动作顿住。
柏行疏原本认为沈暅要说的，是做他男朋友来着。
这流程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柏行疏忍不住思考了下这个问题。
而且这话出来后，停顿住的并不只是柏行疏一个人，还有沈暅他自己。
出口的声音落在自己耳朵里，沈暅才意识到，自己求婚了。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其他人的见证，也没有什么隆重的盛大的仪式。
沈暅什么行事想要周全，什么礼仪都想着到位，结果在这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时刻，他全都忘了。
沈暅整个人石化了好几秒，随即慌乱了起来：“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找鲜花，还有戒指……很快，马上就好……”
他想要马上变出来一个最盛大的、最隆重的……
柏行疏看着沈暅整个人都要跳起来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来，伸手拉住马上要夺门而出的沈暅，没有给沈暅任何余地，将自己刚才没有实施的动作彻底做完。
只不过考虑沈暅现在的情绪，柏行疏只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短暂地落了上去。
“好，我答应了。”勾着沈暅的脖子，柏行疏声音里满是笑意。
沈暅所有的动作顿住。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沈暅，柏行疏眼里的笑意更深，再一次凑近了沈暅，学着刚才沈暅的动作，轻柔地细腻地撬开了那唇齿。
勾缠，然后沈暅一点一点从震惊之中缓了过来。
柏行疏再次被掠夺起来感官，这次比之前更加凶猛。
等缓过来的时候，柏行疏发现自己已经被抵在床上，而且沈暅的动作并没有停。
他的唇齿往下，细细碎碎落在了柏行疏脖颈上。
比昨天分化的时候温柔，但也容易让人不够满足。
柏行疏微微睁开了眼，感受着沈暅牙齿在他后脖颈处轻轻摩擦着，像是想要啃咬，但又克制着没有付诸行动。
“不咬吗？”柏行疏问道，声音里隐隐带着鼓励的意味。
那里现在他感觉有些热得吓人。
而且不是沈暅所说的灼热，而像是酒，随着沈暅的摩擦一阵一阵，把微醺的感觉带到四肢百骸。
浑身的力气好像都卸去了一半。
那种渴望感觉十分浓烈。
他的身体，好像还记得昨天晚上腺体被刺穿的感受。
“不行……”沈暅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了自己Alpha本能的，想要标记的冲动。
沈暅把柏行疏抱在自己怀里，一边缓解着自己的反应，一边对着柏行疏解释道，“你还没分化，我的信息素会刺激你的腺体。”
“如果你提前分化了，我的信息素你如果还没有代谢掉，会很难受。”
这差不多就是沈暅分化的时候，医生给他做出来的诊断。
Beta腺体里也不是一定Alpha或者Omega因素都不带的，出生时的信息素检测结果，只是代表着大概率会分化的性别。
比如沈暅的检测结果就是75%的Beta和25%的Alpha。
他的腺体里就含有很多Alpha因素，分化时这部分如果活跃，就会难受甚至起高热。
——当然最终分化成Alpha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理论上要分化成Alpha和Omega的话，18岁左右就会分化完成来着，而不是到现在。
自己体内的Alpha因素都会让人在分化期很不舒服，更不要说体内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了。
沈暅当然不会为了自己的欲望，让柏行疏分化时感受这份痛苦。
柏行疏略有失望地哦了一声。
好吧，又是一个自己还没有学习到知识点。
两人耳鬓厮磨地缓了好一会儿，但不知不觉之间，两人都没有离开这张床。
刚亲密接触过的小情侣，总是很容易黏黏糊糊的，哪怕两人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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