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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卷子递给纯正母语者检查,自己悠哉游哉开始观赛。
比起越前龙马,乔纳森的身形和肌肉含量都更加饱满。
观众发现赛事小组对决的名单跳出来的时候,她隐约听见了倒抽冷气的声音,随后闪光灯更加密集地对准了上场的选手。
甚至,有人惊呼:“乔是双打选手组吧?我记得最初宣传就是和一个外援组合,怎么回事?”
“听说是乔申请单打。”
“对,我刚才听见他和工作人员沟通,说是要找越前单打。”
“找越前单打?找死啊。”
比赛一开始,乔纳森就丝毫没有迟疑,用自己的体型如铜墙铁壁挡住所有死角,并将越前经典的杀招发球打了回去。
“是一型重击!”
有人大喊。
这是乔打入八强的杀招,每次他在赛场上打出这一球,就代表着比赛的结束。
可是现在,比赛才刚开始。
“小朋友,BOSS应该对你这种营养不良的选手寄错了希望,我会在今天让她看见谁才是真正的台柱。”
越前龙马看了眼从脚边重重砸下,然后直直飞向身后界外的球。
忽然勾唇笑了笑。
“哦?”
台柱被挑衅。
台柱提起了兴趣。
台柱抬了抬网球拍,朝对面的乔纳森笑道:“大叔,八强是做不了台柱的,不如你就在这里出局好了。”
“你!”
乔纳森职业生涯的高光,在他口中变成了不值一提的石子,当即被激怒了。
接下来的几个球都是重击,越前龙马接球时手腕都要更加受力。
监控室的代表人心惊胆战地看着:“这还是选拔赛,万一把越前选手的手腕打伤,后续的职业生涯都会有影响。”
西野澪没什么反应:“世界赛有很多强力量的选手,不是乔也会是别人,他害怕手腕受伤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
何况,越前的手腕一次比一次稳,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程度的力量。
这种招数,国中时期越前龙马就教她应付过了。
这会压根不是负重,而是在乔纳森爆发力量,所有人都在以为力量压制的时候,越前正在清晰摸透乔纳森的所有进攻方式。
对手越是重炮型。
就越是不能以同样的类型还击。
下一球,越前龙马打了回去。
却和之前几次的角度和力量不一样。
乔纳森的力量很大,但正因如此,他需要站在后场,以免将球直接打出界。
所以当他习惯在后场和越前拉锯的时候,球稳稳的、轻轻的、戏剧性地落在球网之上,沿着球网滚了一圈。
乔纳森见球不对,立刻朝前方赶。
但沉重的体型让他的速度和敏捷略有下降,比起轻巧的直接擦着网落地的球,他一个滑跪,擦着地面而来的膝盖都擦出血了,仍然没能赶上。
越前收起球拍,敲了敲肩膀,故作无奈:“唉,前几球打的太费力,这一次回击竟然有些无力,真是抱歉啦大叔,你还好吧?”
这番力度与角度都将乔纳森的力量克化为柔的技巧,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手腕无力。
一脸抱歉,但结合说出的话和实际情况,九分抱歉,十分嘲讽。
乔纳森咬牙:“呵呵,运气罢了。”
场上在屏气凝神盯着球滚在网上,落下地面后,终于爆发了欢呼。
“越前!”
“越前!”
“越前!”
代表人改卷的手早已僵在半空,盯着监视器一秒也不错过:“这、这真的是运气吗?”
西野澪托着下巴。
“选C还是太靠运气了,十个C错了九个。下次还是选B好了。”
刚才越前龙雅对着显示器的镜头,口型说了一句:全选C不给分。
哦。
她也没有很破防啦。
吃了上一球的教训,乔纳森朝前场站了站,稍微控制了力度。 。
但还是有两球出界。
一球没能打到之前的完成度,以至于他的优势在越前面前不值一提,成了普通选手。
这种优势在双打的配合里,是绝对优势,是铜墙铁壁的后卫。
但在单打里,是时刻准备咬钩的鱼。
越前拉了拉鱼线,乔纳森就不断丢分。
毫无悬念和看点的比赛。
一场单打小组赛,乔纳森淘汰。
比赛进行到现在,也开始了直播的中场休息,选手开始休息,媒体也开始在采访台进行广告冠名和邀请选手采访。
坐在搭建台的采访坐上,前面几位选手都礼貌地回答了记者的问题,对于落选的事情,倒也没有耿耿于怀。
毕竟接下来就是大满贯赛。
越前龙马正坐在位置上喝水,乔纳森面无表情走过来,居高临下。
抬起网球拍,指向越前龙马:“你,出来,我们再打一次。”
越前龙马抬眼,疑惑地看了一眼他。
放下汽水瓶,他看了一圈,没看到想看的人,但是看到了突然凑近的镜头。
黑漆漆,但是举着摄像头特写的跟拍老师面无表情打了个手势。
——这是西野老师的专属机位。
越前龙马颔首,这才回复乔:“老板不让我喝完汽水后运动。”
乔纳森:“?这算什么理由,你是不是男人!”
越前龙马歪头:“你刚才也喝了汽水吧,为什么还要运动,是因为老板不管你吗?”
乔纳森:“!”
龙雅跨过座位,从后面过来,拍了拍越前的脑袋:“好了,你休息一会,晚上还有第二轮小组赛。”
然后抵住乔纳森指向弟弟的球拍,皮笑肉不笑:“乔是吧,我早闻你的大名,不如我们比一场?”
乔纳森从下到上打量了一下越前龙雅,不屑一笑:
“你?算老几,你连美奥的资格赛都没有。”
越前龙雅“呵”一笑,回敬:“哥们,是不是男人?”
“……来。”
原本围在采访台的记者听到了一声重重落地的球声。
面面相觑。
“怎么了,不是中场休息吗?”
“采访时间,是选手在热身吗?”
扛着镜头的记者转移开倍镜,对准球场。
一颗荧光绿的球高高弹起的画面率先映入摄像机的镜面。
随后,随着倍镜调整,一头白毛,双手脱把,双目失神,毫无意识地晃了晃身体,然后跌跪在球场的身形被框入画面。
移动画面。
对面的越前龙雅一手握着手柄,一手按了按拍面,朝越前南次郎遥遥喊了一声:“老头,你用了什么网线,好烂啊。”
镜头聚焦。
拍面的线已经断裂,只剩几根单调的顽固在大片空透的球拍上,发出几缕白烟。
南次郎双手枕在脑后,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