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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成员, 包括骑马打战、跳沙坑和跑步中的自己, 不知道是他特意请人拍摄还是从班级群里保存下来的。

紫原海夕手指一张张仔细划过,看着夹杂在照片里偶尔入镜的少年自身这样想着,忍不住把那几张照片率先保存收藏。

在白天的运动会上,北信介似乎把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物都分享给了她, 除了人物照以外, 照片里还出现了他们学校的教学楼、体育馆和其他任何一处可能出现的风景,甚至包括他们教室植物角里直愣愣舒展着枝叶显得有些笨拙可爱的小花。

照片的数量有些多, 但又似乎好像每一张都经过精挑细选,没有重复。每一张照片都保持着镜头的完美,没有一点儿抖动模糊。

紫原海夕看着这些照片,仿佛就能想象他三年来是如何在稻荷崎这所学校中生活、学习和训练的。

北:[照片都收到了吗?]

北:[今天第一天的体育祭很热闹。]

照片全部发完,紫原海夕翻到底后看见了他发来的两条信息。

她回复对方:“是的,我看了很有趣。”

“北桑也参加了比赛,是红组的吗?”

北:[是的。]

日本的高中运动会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全员参加,全校学生会分为两队进行对抗赛,紫原海夕看见了照片中北信介额头上绑着的红色丝带,顺带一提,在其他照片中入镜正在喝水的大耳和阿兰头上的丝带都是白色的。

北:[排球部三年级只有我是红组的,其他人都是敌对阵营。]

紫原海夕:“那还真是糟糕呢。”不知道是怎样的偶然才会出现这种巧合。

“会失落吗?”

北:[不会,恰恰相反,阿兰他们气势很振奋。]

紫原海夕靠着椅背打字,“北桑参加了哪些项目比赛?”

对面很快回复:[借物赛跑、跳远比赛,还有三年级独有的团体项目骑马比赛。途中有人突然肚子疼缺席了,所以还帮他参加了一个男子障碍跑。]

不过那张照片,因为同学帮他拍的障碍跑比赛中,他正好匍匐在地上的大网里,脸上沾到了灰尘,看起来有点狼狈,鬼使神差地没有把手机里的这张照片发给对面。

紫原海夕全然不知:“那北桑的项目岂不是都在今天参加完了,还真够辛苦的。”

尤其对方还在这么忙碌中抽出时间拍摄了这些照片,认真的履行和她的约定。

紫原海夕和对方结束了聊天后,反复看着手机上比赛时神情专注的白发少年,照片中他的眼睛带着沉静力量直视赛道前方,尾端带黑的白色发丝被赛道上的风吹起。

半晌后,紫原海夕打开一本书,拨通便利贴上记着的号码。

“是我,美由纪。”

“嗯。”

“周六下午一点,我们在车站碰面吧。”

……

稻荷崎高校。

第二天,体育祭仍在继续。

隐约在意了一晚上的北信介仍然觉得昨天和他聊天的紫原海夕情绪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即使两人聊的只是文字,对方的对话里也看不出任何东西。

但隐隐的直觉让他觉得,对面的人好像有些低情绪。而这种猜测的依据,或许是可爱类型的表情包的消失。

之前的几次对话,北信介好像能感受到少女是喜欢用表情符号发言的,即使是两人不太熟悉时,也会有一两个表情图案忽然冒出来。

比如给她发水稻种植相关的笔记时回复的“收到感谢”,还是后来几次聊天里冒出的“了解并敬礼”或“晚安zzz”,每次聊天里或多或少总会出现,北信介上滑着聊天记录对比确认,但昨天仿佛都消失了,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少年沉思着,是不是今天再拍些更有趣的照片发给她好,他思考着有什么能让人心情轻松的画面,不远处一向喜欢拍照摄影的角名伦太郎路过跑道。

在操场对面的草地上坐下,刚参加完两人三足的角名还没歇上两口气,头顶一片暗影,北信介走近过来。

他抬头看着身前多了个人:“北前辈。”

北信介看着印象里擅长摄像、有这方面爱好的角名伦太郎,向他问道:“角名,你有拍到什么有意思的照片吗,让人觉得有趣的?”

“有啊。”不如说很多。

“真的吗?”

“嗯,”角名掏出手机,“北前辈要看看吗?”

角名毫不吝啬地给他展示手机中这两天拍到的奇形怪状恍若奇行种的宫双子各种画面,以及双胞胎大乱斗,还有能让所有认识他们二人的同学舒爽一笑的丢脸留影。

“我这两天拍了很多,还有许多以前留下的,北前辈要的话我发给你。”

“……”

北信介:他倒不是想问这种的。

……

周六上午,紫原海夕背着包出门,乘车回到东京。

她和约好的小森美由纪在车站碰面,两人久远且沉默的* 打了个招呼,先找了个地方解决午餐,随后不自觉走到了小时候初见的地方。

少有人至的地方安静极了,耳边能听见眼前的小河潺潺的流水声,树枝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紫原海夕和小森美由纪坐在长椅上,中间隔了点位置,少女们的呼吸彼此萦绕在这处地方,在组织语言又像等着谁先开口。

紫原海夕其实也不知道她来之前想了什么,这趟的结果能否和好,或是其他。

“对不起。”紫原海夕先开口。

她首先道歉了,为她这些年反复思考,最想做的这件事。

她的话语把两人带回中学二年级的那个六月份的回忆,小森美由纪的眼神有些恍惚,里面复杂的情绪涌动,随着紫原海夕轻柔低缓剖析的话语,黑色皮鞋白袜子的脚忍不住动了动,双脚抵着鞋尖打断了她的话。

“该道歉的是我,”小森美由纪低着头道,“抱歉,Miyu……”

久违的称呼从她嘴里喊出来,小森美由纪忽然抬头,看着树梢上的某一片绿叶,把对方不知道的、她自己当初的所有想法说了出来。

“最初第一次见你也是在这一条河边,当时从附近的音乐教室下课路过的我被一阵小号声吸引了,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声音’,于是走过来看见了你。”

“最初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小号声,但是初中升上丑三中学,在部团招新的前辈问我们选什么乐器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推荐了你选低音提琴,大概那时候的我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那可能就是种子吧,之后每次练习小号的时候,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情绪在我心里发芽,一年级的时候还好,我们都没有入选比赛名额,但是二年级的时候,那种名叫‘嫉妒’的情绪已经在心里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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